“寶貝,等我穿衣服送你。”時季困得不行,眼皮如同負載了千斤之物,“诶,我褲子呢。”
裴應秋無語,“滿眼的紅血絲就别折騰了,你還是在家好好待着吧。”
“行,那你記得把這個喝了。”
“什麼?”
時季遞來一支口服液,定睛一看。
龜鹿補腎口服液。
“用不着!”裴應秋拎上公文包後氣沖沖地出了門,邊走邊罵:“混蛋,我特麼下次要再信你的鬼話我裴應秋三個字倒過來寫!”
嘶~他可憐的腰。
裴應秋的手機昨天落車裡了,上車後才發現許添給自己打了十多個電話,可回撥過去又是對方?暫時無法接聽。
裴應秋料到了會出事,隻是沒想到牛寶财動作這麼快。
他強撐着身體的不适感開車趕到公司。
心道一定要開了某個由于疲勞駕駛現在已經在床上不省人事的傻逼司機。
車才停在公司樓下,就見沈南星從遠處跑來。
他一把擋住了裴應秋的車門,額頭上都是汗珠,嘴裡喘着粗氣,急得說不出話來。
裴應秋眉頭微微皺起,“小星?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戲拍完了?”
沈南星可沒工夫寒暄,他頻頻搖頭,可激烈的運動後呼吸還沒調整過來,隻能結結巴巴地道:“裴總,你……你快回家躲躲吧,現在公司外邊兒圍的都是記者,許……許秘書正在處理呢。”
“記者?”
“你不知道嗎,有個自稱是你爸的男人來公司找你了,還說李秀紅的死跟你有關,要找你讨個說法。”
沈南星自然是了解裴應秋家的情況的,知道裴袁也知道夏建群,但這倆人死的死關的關,他實在想不出現在鬧事的人是誰。
但昨晚拍賣會期間裴應秋公然帶着“小情兒”缺席,今天又出這事,對千秋的影響肯定是不好的,幾個股東的意思是讓裴應秋先避避。
盎盂相敲不同于那些花邊新聞,隻要不承認不回應,過不了幾天熱度就下去了,畢竟誰吃飽了沒事幹總盯着别人家裡那點事。
“我知道了,但人家都找上門來了我還躲着不見,不是更顯得咱心虛嗎。”
見裴應秋根本沒有要聽話的意思,沈南星急了,一時沖動,口不擇言道:“可萬一真鬧大了,李秀紅的死你能撇得開嗎?”
裴應秋表情一僵,沉默了幾秒。
原來沈南星一直是這麼想他的,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連親生母親都不放過?
連沈南星都尚且如此,更别說其他人。
難怪出事的第一時間,所有股東不,是商量如何處理此事,而是要求他别露面。
因為根本就沒有人相信他。
也是,在别人眼裡,他一直都是個瘋子。
“李秀紅的死跟我沒有關系。”他的語言溫和如初,對沈南星的好脾氣似乎已經成為了習慣,隻不過人在失望透頂的時候,總是半句話都不想多說。
裴應秋握了握拳,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他望了眼公司方向,又重新打開車門,“算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