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應秋在醫院待了一晚上便就要吵着回公司,時季想讓他把體檢做了又莫名其妙被揍了一頓。
好吧,看這精神頭兒應該是真沒大礙了。
二人先回家換了身衣裳,時季又開車送裴應秋去千秋,期間他問:“真的不報警嗎,我們人證物證俱在,牛寶财跑不了的。”
“就算報警,結局不過也是讓他進去蹲幾天,出來後該怎樣還怎樣,更何況以牛寶财的實力,打通點所裡的關系不成問題,把袖口遞給我,所以沒必要。”裴應秋一臉平靜地接過時季遞來的袖口,站在鏡子前整理着裝,完全看不出有什麼情緒。
嗯……不正常。
他裴應秋是這麼大度的人嗎?答案顯然不是啊。
時季不情不願地道:“可我們這樣作罷是不是太便宜那孫子了。”
他家主角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裴應秋輕哼一聲,扯出了個高深莫測的微笑,“誰說就這麼算了。”
裴應秋檢查完發型,笑着轉身過來捏了捏時季的耳垂,調戲道:“我特麼有那麼窩囊嗎?”
時季就坐在椅子上,半阖着眼,昨晚照顧裴應秋一夜沒睡,現在狀态不是太好。
他順勢将人攬了過來,挂在裴應秋腰間以一個舒服的姿勢擡頭看着他,“嗯哼,這麼說,裴總是有什麼對策了?”
裴應秋忍不住撩撥了時季眼前的碎發,聲音如水,緩緩泛起漣漪。
“昨晚那男孩說,自己和姐姐都是因為網貸欠債才被騙進的飛星,牛寶财用他姐姐作為要挾,讓他來偷拍我的照片。”
“嗯,是像牛寶财能幹出來的事。”
“我在想,怎麼就這麼巧,他們前腳剛欠了錢,後腳就有公司來抛來橄榄枝,這很難不讓人懷疑是在見雀張羅。”
“你的意思是,飛星暗中搞網貸騙少男少女入局,然後一邊以合作的名義将他們賣給那些猥瑣油膩大叔當玩物?”
時季雙眼瞪得溜圓,以牛寶财的智商,到底是怎麼把盤做這麼大的,難道真是天公疼愚人,賤人有賤命?
怪不得牛寶财總咬着裴應秋不放,想來他是早就想好了,要麼拉裴應秋下水,要麼就讓千秋徹底完蛋。
既然昨晚計謀不成,那之後想必還有更多的陰招等着裴應秋。
“寶貝,最近我沒戲,上下班還是讓我接送你吧,我來做你保镖。”
裴應秋聞之笑出了聲,“你啊,你這腦子可沒比牛寶财強到哪去,我怕你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
“要不要這麼侮辱人,小時候我媽帶我去測智商,醫生都說我是天才好吧。”
“那醫生也是瞎了心了。”
寶貝,你是怎麼做到在二十三度的氣溫下說出零下三度的文字,紮心了。
“喂,你還笑,有那麼好笑嗎?”時季趁其不備将裴應秋抱起來摔到床上,一臉邪魅地說:“别惹我啊,不然我現在就要了你。”
裴應秋:“年紀輕輕别總想些不着邊際的事,趕緊起來,我真得去上班了。”
“别啊,親一下再走,耽誤不了多少時間,乖。”
開玩笑,好不容易掌握了主動權,怎麼可能輕易放小寶貝離開。
今天他時季就是要翻身農奴把歌唱!
***
After a long time……
裴應秋從床上爬起來,時季臉上又多了一個巴掌印,剛好跟昨晚那個對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