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沒有過多交流,但彼此心裡已是門兒清了。?
這并不是他們第一次打配合,因為兩人的風格差異較大,基本上排不到一個場子,所以都是一方先進去之後,想辦法告訴另一方具體位置,再僞裝成服務生或者别的什麼将錄音設備帶進去。
其實今晚完全可以不用來,反正這些天證據都已經收集的差不多了。
但中午趙昌再三強調這個客戶有多麼多麼重要,成功的勾起了兩人的好奇心。
挂了電話,裴應秋玩味地睨了少年一眼,把少年看得發毛,“你、你又想幹嘛?”
“你能不能再幫我一個忙。”
“可我已經借電話給你打了,我是正經人賣藝不賣身的。”
見少年下意識地用雙手護住了自己,裴應秋啞然失笑。
自己到底是哪句話讓這小子誤會至此啊。
“不要你身,你聽我說,我那個朋友沒來過這種地方,我怕他找不到路,你待會就去門口站着,等看見一輛布加迪威龍進來,勞你給他帶段路。”
少年很是不屑,“蒙我的吧,你朋友這麼有錢還能讓你幹這個?”
裴應秋:“有錢了不起嗎,我愛崗敬業不行啊。”
“我懂了,那人以前是你的客人,你們約定好玩錢不玩心,可他卻動搖了,他愛你但你隻愛他的錢,所以你逃,他追,你插翅難飛~噢~我的媽這也太好磕了!”少年眼神堅定得像一個戰士,“看在偉大愛情的份上,我幫你!”
裴應秋眨巴眨巴眼睛。
就……就這?
眼看他都要自爆身份進行威逼利誘了,結果這小子突然性轉,反而殺他個措手不及。
“呃,雖然沒怎麼聽懂,但還是謝謝了。”
***
跟少年耗了好半天,再回到包間時哪位“重要客戶”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非逼着趙昌給他唱個喜羊羊與灰太狼。
趙昌一見裴應秋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連忙拉着裴應秋往那位跟前湊,“蔣少爺,我嘞唱歌是不行的,但我們小花,啊不少苑他唱得好啊,要不讓他給你來一個?”
那位擡頭輕掀了眼皮,“你會唱歌?”
“不會。”
“張少苑!怎麼跟蔣少爺說話呢,還有沒有點規矩了。”趙昌這臉比變色龍都能變,這邊罵完立馬又趕緊轉頭讨好,“新來的不會說話,蔣少爺您擔待。”
“滾!”蔣少爺推開趙昌,跌跌撞撞地朝裴應秋走來。
“新來的是吧,我到是要看看,誰特麼敢這麼跟本少爺說話……”
距離逐漸拉短,眼前人的臉也逐漸清晰起來。
蔣藝一隻手撐着裴應秋的肩膀不讓自己跌倒,慢慢仰起脖子去看他。
隻見裴應秋眯起黑眸,似笑非笑地伸手扶住蔣藝,“小心點,蔣少爺。”
這聲少爺直接把把蔣藝吓得當場醒酒。
上學那會兒作為時季的死黨兼跟班,每次挨打肯定都有蔣藝的份兒。
況且裴應秋還不是那種鬧着玩兒的,他是真下狠手,以至于蔣藝現在見他都有應激反應。
“哥,我錯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