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陽默默撿起地上的書包拍了拍,從錢包裡拿了五百塊錢塞到了陳輝兜裡,“回去吧,别再來找我了。”
陳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像晴天霹靂當頭一擊。
不對,他兒子是最聽話的,從小都是,小孩可能隻是鬧了些脾氣,說不定過兩天就自己回家了。
“艹。”陳輝把剛剛打人的皮帶往地上一扔,竟抱頭痛哭起來,“哎呦,我可憐呐,老婆死了,現在就連兒子也不要我,我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時季内心:請便。
但嘴上當然不能這麼說,他走近後恭敬地将陳輝扶起來,還貼心地幫忙撣了衣服上的灰,慢慢扶着人往外走。
陳輝滿臉懵逼的還沒摸清情況,迷迷糊糊就被人帶到了門口,“你……”
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時季眯眼一笑,收手後“嘭”地一聲關上了門,“再見了您嘞!”
轉回頭時,裴應秋正在給小區保安打電話,讓他們以後不要把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放進來。
“我不希望以後再發生同樣的事,你……”時季乘其不備将他攔腰抱起,“你幹什麼呢時季,趕緊放我下來!”
那頭的保安小哥憑借着超高職業敏感度,瞬間挂斷了電話,“裴總,我們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了,祝您生活愉快——”
裴應秋皺起眉毛兇巴巴地戳着他胸口道:“你又抽哪門子的瘋?”
“裴總,我明天就要走了,需要離開好幾天呢,不得抓緊時間和你多相處相處。”
“少來,白天已經讓你胡鬧過了,現在想都别想,滾開,我要去睡覺。”
“行,那我抱你去睡。”時季嘴角勾起一個不經意的弧度。
把人小心放到床上之後他就欺身壓了上來,立時吻上了裴應秋的嘴唇,而後挑開領帶,白天咬的那個牙印還沒散,時季低頭舔了舔,又加深了一道。
裴應秋也沒躲開,就說了句:“你明天得做幾個小時的飛機,确定能縱欲過度?”
“這有啥,飛機上也能補覺,做高興的事怎麼能叫縱欲呢。”
“行,既然你都這麼說了。”裴應秋突然扣住時季的後頸,手一用力,身子一翻,就輕松把人制服到了身下,“我要是再猶豫豈不是顯得很不識務。”
“靠,你就不能對我溫柔點。”
“你想怎麼溫柔,要不我先親你個五十來下?”
雖然這發展跟時季想象的有些差距,但,管他呢。
“少廢話,抽屜裡有小雨傘。”
……
……
放任縱容的後果就是,第二天時季差點沒趕上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