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感覺叔叔好像怪怪的?”
“我爸向來這樣,不用管他。”
裴應秋連個白眼都懶得給了,從地上爬起來。
那可憐的皮帶在打鬥中都變了形,裴應秋幹脆把褲子一塊脫了,道:“有睡衣沒?”
“有,等着我給你找,祖宗。”
時季一把撿起外套随意扔到了沙發上,踱着步從他身邊走過,渙散的眼神裡仍還有些意猶未盡,他從衣櫥中選了套圖案簡單的睡衣遞給裴應秋,“給,新的,對了沐浴露在行李箱第二層你自己翻一下,我不太确定浴室裡的還能不能用。”
“嗯。”裴應秋伸手去接。
但對方絲毫沒有要松開的意思,牢牢抓住了包裝袋的兩角,擡眼暗示道:“裴總要現在洗嗎,需不需要搓背服務?免費的。”
雖然兩人之前确實有落地就大戰三百回合的計劃,但就剛剛這麼一鬧騰,渾身都黏糊糊的,哪裡還有那種心思。
裴應秋現在隻想趕緊洗幹淨躺下睡覺。
“謝謝,不過我更喜歡自食其力。”
裴應秋說着無情搶過時季手裡的睡衣,邁着緩慢而堅定的步子一步步進了浴室,隻剩時季獨自在原地淩亂。
好吧,計劃泡湯。
本來還打算趁機撈點積分呢。
現在還是老實點把床鋪了吧。
***
平時時季這屋也沒人會進來,頂多他偶爾回家住兩天,保姆阿姨會過來幫他把被套換上,再添置點生活用品。
但今天情況特殊,這屋子裡的浴室是那種磨砂材質的,床邊的角度恰好能看見玻璃上若隐若現的身影,要是現在讓人進來收拾,說不定明天他家寶貝就會變成幾位阿姨茶餘飯後的談資了。
為了讓裴應秋洗完就能進被窩休息,時季決定自己動手。
最後,裴應從浴室出來看見的就是這麼一幕。
被芯在外面被折磨成一團,時季的半截身子束縛在了被套裡,在裡面一邊掙紮一邊喊救命,“裴應秋,裴應秋,快救我,要缺氧了!”
裴應秋啧了一聲,費了半天勁兒,才将他“解救”出來,
裴應秋:“我看你是缺心眼吧,起來。”
時季:“幹嘛?”
“起來,我幫你弄。”
“你行嗎?經過剛剛的研究,我認為套這玩意兒是需要點子技術的。”
裴應秋眉毛不經意地挑起,流露出挑釁的意味,“你是在質疑你老公?”
時季語調微揚,話裡多了幾分浪蕩,“不敢不敢,裴總幹什麼都很厲害。”
“什麼亂七八糟的。”裴應秋揉了揉時狗子的頭,笑意漫湓開一來,緊接着道:“你把被套翻個面,鑽進去用手抓住兩個角,上旁邊站好。”
時季聽話照做,“這樣?”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