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季哥你,節哀。”
時季:?
這好像是我的詞兒吧?哪有老攻死了小受勸男二節哀的。
“咳,你,你也節、節哀。不過我想說的是,畢竟陳安辰是裴應秋同母異父的弟弟,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血親,如今裴應秋一走,不出意外的話,他在千秋的股權就能由陳安辰順利繼承,但陳安辰現在還未滿18,你覺得這筆錢終歸會流向哪?”
陳輝……
陳安陽突然激動,“季哥,絕對不行,他會把我哥的公司搞的!”
“巧了,我也這麼覺得。”時季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水,釋懷地笑了笑,“想當年,裴應秋為了這個公司可沒少吃苦,說是他一輩子的心血都不為過,就這樣交到外人手裡屬實可惜。”
到這,陳安陽基本已經知道時季的來意了,但還是希望他能把話說清楚,“那季哥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就是讓你,來接手千秋。”
“可,可我也是外人,名義上叫他聲哥罷了,他似乎一直都不太喜歡我。”
時季覆上了陳安陽的手,聲音低啞撩人,很是寵溺,“别多想,你怎麼會是外人呢。”
你可是男主大大的内人啊。
但顯然,二人對此話的理解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陳安陽突然低下頭不敢看他,強忍着心慌,臉紅道:“隻是陳輝在,我們肯定沒辦法輕易争奪股權。”
“用不着這麼犯險,股權搶不了,人你還搶不了?”
“季哥是說,辰辰?”
“聰明,我知道你早就将自己的戶口遷出來了,多一個人不多,少一個人不少,何樂而不為呢。”
“可陳輝尚在,又四肢健全,想要辰辰的撫養權怕是不容易。”
兩人都沒有把話說得太滿,不過顯然已經達成共識了,撫養權的問題有操作空間,再不濟,陳安陽那還有陳輝酗酒家暴的證據,局勢對他們依然是有利的。
晚飯結束後,天已經黑了,陳安陽說自己還需要考慮一下,時季給了個台階,說:“不急,你要是願意的話我可以陪你回家一趟,你也可以側面試探一下譚譚的态度。”
“還是季哥想得周全,此生能遇到你,我真是太幸運了。”
原著中說,小受是個名副其實的白切黑,與裴應秋分開的時間裡,他利用時季對自己的愛慕赢得了許多方便,所以表面上會與時季維持一個相對暧昧的關系。
所以時季對他時有時無的撩撥并不放在心上,認為這隻是陳安陽利用自己的一種手段罷了。
***
接下來的幾個月,時季基本都在過着兩點一線的生活,又要顧家裡的生意,又要幫陳安陽打官司,還得到處拉攏千秋的其他股東。
最後威逼加利誘,終于在股東大會上幫陳安陽赢得了相對可觀的票數。
為了不被扣上乘人之危的帽子,陳安陽并沒有把裴應秋從前的權力都據為己有,而是又雇了幾個可靠的人,再将千秋百分之十的股權都給了夏安吉。
短短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千秋就完成了大換血,盡管有不少人對陳安陽的能力持懷疑态度,但誰讓人家背後有時家撐腰,員工們也是敢怒不敢言。
就連許添,也在陳安陽來後沒多久遞就遞交了辭職信。
好不容易忙過這陣,本想多逍遙幾天,時季連假發都戴好了,準備喬裝打扮到夜店找點樂子,不料剛踏出家門,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