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季笑着解釋說：“No，he is an angel.”（不，他是天使）

“Oh yeah，that's what I thought，because he is very good-looking.”（我也是這麼想的，畢竟他很漂亮）

簡單的交流後路易斯便離開了。

走前囑咐時季得再幫丹尼爾按按兩邊手臂，但不要用力過猛，以免造成皮下出血。

時季輕輕地坐在床邊，輕聲說：“你不是有主角光環嗎？怎麼還不醒呢，快醒來吧裴應秋，我現在每天都感覺好累，普依，陳安陽，我爸媽，還有你哥，總覺得他們每個人都有事瞞着我。”

他的聲音溫柔而平和，盡管沒有回應，但時季相信他的觸摸能夠向裴應秋傳達自己的關懷。

時季開始輕輕地按摩裴應秋的手臂，從肩膀到手腕，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細心和溫柔。

他的手指輕輕地按壓，沿着肌肉的線條，試圖緩解任何可能存在的緊張。

他挽了挽裴應秋的袖子，那手指一如既往的漂亮，骨節分明，指甲蓋被路易斯修剪的短圓幹淨，任何人看到這雙手，第一反應可能都是：噢，這一定是個文質彬彬的斯文人。

包括時季。

他剛穿過來那會兒是高中的開學典禮，一睜眼，這雙手就懸在跟前，欲要将地上的他拉起來。

穿着校服的裴應秋就如雪中勁松，墨色的眸子清澈明亮，時季心想，這小美人一看就是優秀學生代表啊，要是能跟他打好關系，以後還會愁沒作業抄？

“謝謝你……啊——”

時季才剛吐出兩個字，就被小美人一把拽住胳膊來了個過肩摔。

“時季同學，我有沒有說過，以後離沈南星遠點。”

裴應秋插着兜偏過頭，忽地笑了起來，微風掃過衣擺，少年傲慢又意氣風發。

挨過的打多了，時季光是回憶起那個場景都瑟瑟發抖，心虛地說：“不過一想到等你醒了肯定會第一時間殺了我，突然也就沒那麼期待了。”

“我跟你說裴應秋，我做這一切可都是為了你好，等你解決我的時候可千萬要給個痛快啊，你知道我最怕疼了，還有陳安陽，我總覺着他怪怪的，又說不上來……真搞不懂你到底看上了他哪兒。”

時季這個話痨一念叨起來就沒完沒了，不知不覺間已經過了十二點，教堂的鐘聲敲響，門外路過的護士們都停下了腳步，靜靜地聆聽。

時季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他從未想過，在這個特殊的時刻，能與裴應秋一同聆聽這美妙的鐘聲。

盡管這個場景在他看來不是那麼合理，但他仍沒有放開裴應秋的手，反而握得更緊了。

五彩斑斓的光芒照亮了夜空，也照亮了二人的臉龐。

“聖誕快樂，裴應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