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高樓的窗戶,灑在忙碌的公司走廊上。
“裴總好。”
“裴總好。”
“嗯。”
各部門的人開始忙碌起來。
裴應秋的辦公室暫時被安排在了設計部那邊,既可以随時監督項目進程,又可以安心工作。
因為黃耀民的原因,設計部的整體氛圍都趨于冷淡,環境遠不像宣發部和總裁處那麼吵鬧。
裴應秋一到公司,先去找黃耀民做了一些工作上的交接,然後拿着份名單上去找時季。
他站在CEO辦公室門前,做了個深呼吸後鼓起勇氣敲響了門。
門内傳來一聲低沉而有磁性的聲音:“進來。”
裴應秋于是推門而入,恰好遇到了秘書小楊正準備離開。
小楊穿着得體的職業裝,手裡抱着一疊文件,他一見裴應秋,微微笑了笑,好像欲要表達什麼,但最終還是沒能開口,僅對裴應秋點了下頭,然後優雅地退出辦公室,輕輕關上門。
裴應秋覺得奇怪,卻也來不及深究,進一步走到辦公桌前,将手上的名單推到了時季跟前,說:“這幾個人,我想單獨成立一個小組,全權由黃耀民負責。”
時季都已經措好詞準備跟裴應秋談談了,誰知道這狗男人是個工作狂,進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工作,把他一個失去清白的良家夫男當什麼了?
時季有些不爽,微微擡頭道:“理由。”
“我跟你說過,榮森裡肯定有奎坊的人,這份名單是我回國之前就調查過的,但也隻是一個範圍,我想讓這些人都跟着黃耀民,可以近距離觀摩他的設計,從而讓狼人自爆。”
時季手指輕輕敲打着桌面,似乎在思考着什麼,臉上有些心不在焉。
“這些小事你決定就好了。”時季說完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站起身,走到裴應秋身邊,冷然一笑道:“除了這個,你就沒有其他要說的?”
裴應秋的目光不小心停留在了時季的襯衫上。
才發現兩人都穿錯了對方的衣服,他們向來都買一個号,但時季總喜歡解開最上面的兩顆扣子,露出鎖骨跟胸膛,而裴應秋不管多熱都會把領帶系得一絲不苟。
本來隻是個人的小習慣而已,但看着帶有自己風格的衣服跑到了對方身上并展現出從未有過的形态,難免都有些小尴尬。
二人不約而同地避開了彼此的視線,裴應秋開口道:“許添聯系你了沒有?”
“沒,大海撈針哪有這麼快。”時季愣了愣,“不是誰問你這個了?昨天晚上……你到底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
見裴應秋一直在閃爍其詞逃避問題,時季不高興了,他幾步跨到門口,用身體擋住了裴應秋的去路。
直截了當道:“裴應秋,我看起來很好騙嗎,睡完就跑,丫提上褲子不認人是吧。”
裴應秋:“跑的人是你,不是我。”
“我那是因為……”
時季:完了,這話還真沒法反駁。
裴應秋說:“既然許添沒有找你,那我先走了,那份名單你記得抽空看一下。”
“等等。”時季伸出手,将裴應秋推到牆壁上,用身體将他包圍,“成年人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可時總看起來似乎并不需要我負責,你不會想讓我跟你結婚吧?”裴應秋的語調裡已經漏出了緊張的情緒。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脫口而出出了這個問題,更怕時季會認真回答,不管回答是與否,他都沒辦法理性應對。
裴應秋還從來沒有過如此窘迫的時候,但顯然時季并未發現裴應秋情緒上的小小轉變,他隻覺得這狗男人肯定又在挖苦自己,便嘲諷道:“你想得倒美,我已經訂過婚了,裴總難道不知道嗎?”
時季心想,原著裡裴應秋就對小受愛而不得,自己要是在這時候往火堆裡添點柴,那這人不得氣炸了,區區積分,還是手到擒來。
哪曾想,不但系統沒有任何動靜,就連裴應秋也面無表情,時季便略感困惑地挑了挑眉,“你怎麼不說話。”
裴應秋攥緊了手,壓着自己心裡的起伏,動了動唇,說:“那祝你幸福,可以了嗎?”
他欲要離開,但又重新被時季推了回去,“不過你也别想那麼輕易就能把這事糊弄過去。”
“直接說吧,你到底想怎樣?”裴應秋逐漸不耐煩。
時季松開了裴應秋,轉身去拿剛才小楊送來的文件,語氣吊兒郎當的,将東西遞給裴應秋,“裴總把這個簽了,我就既往不咎。”
裴應秋短暫地蹙了下眉,他剛剛就很好奇小楊到底是送了什麼東西過來才會對自己露出那樣的表情。
裴應秋打開了深藍色的塑料遮闆,發現裡面并不是什麼文件,而是一份協議。
“協議書?”
“沒錯,為期三個月,三個月内,不管生活上還是工作上,你都得對我言聽計從,到life force的秀結束,我會放你離開公司,還會給你一筆錢,怎麼想你都不吃虧吧。”
裴應秋大為震驚,“時季你有病吧,什麼意思?羞辱我?”
時季捏過裴應秋的下颚,力道收緊,笑得一臉蕩漾,“你猜對了,我就是要羞辱你,我不但要羞辱你我還要……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