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陽做了一個深呼吸,試圖找回自己的立場,“哥哥,你說這話就沒意思了,你不在這些年,要不是我苦苦撐着,千秋早讓人吃抹幹淨了,哪裡還等得到辰辰18歲。”
“我看你挺有意思的,你不就是打算在陳安辰18歲之前把公司掏空嗎,據我所知,你現在正在辦理國籍變更吧,想把這些爛攤子都留給親弟弟然後自己溜之大吉?”
該死,他怎麼什麼都知道。
陳安陽一咬牙,換了個攻勢,眼淚又流了出來,“哥哥,我承認我做得不夠好,但我也盡力了,你若非要這麼想我,我也沒辦法。”
“盡力?” 裴應秋冷笑一聲,“盡力讓公司的股價跌了一半?盡力讓員工士氣低落?還是盡力讓競争對手有機可乘?”
陳安陽不說話了。
裴應秋的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了一會兒,緩緩呼了口氣,而後摟在其胳膊上了手又收緊了許多,拿出手帕來慢慢幫他擦拭掉眼淚。
“别哭啊,看在你喊我一聲哥的份上我可以給你時間,但記住,可别讓哥哥失望哦。”
***
時裝周從十月十七号一直到十月二十四号,一切進展都很順利。
當天晚上慶功宴結束,小楊就把兩位總裁送回了酒店。
經過上次從許添家回來發生的事情以後,時季就長記性了,沒敢喝太多。
裴應秋因為晚上回去還要做彙報,也隻是象征性的喝了幾杯,基本都在清醒狀态。
這讓時季踏實了大半,在弄清楚對方的心思之前,他可不想不明不白的讓人睡。
看得出來裴應秋應該不讨厭自己,也願意跟自己親近,但他跟陳安陽可是官配啊。
依時季的性格,橫刀奪愛這種事他也不是做不出來,問題是,現在裴應秋暧昧不清的态度就很讓人懷疑。
尼瑪,這狗男人不會是想開後宮吧?
他嘴比腦子快,忽然從嘴裡冒出句:“呸,渣男。”
見裴應秋轉過頭,時季愣了一下。
怎麼就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了。
裴應秋眉心蹙了蹙,上前一步去按電梯按鈕,而後眯着眼問:“我渣你哪兒了,不就是上過你一次嗎,給你當牛做馬三個月還不夠?”
我請問呢?這三個月當牛做馬的明明是老子好不好,包養個祖宗在圈裡也是獨一份了。
“行了你可閉嘴吧,也不害臊。”
“陳述事實也不行?”
“你那是歪曲事實。”
……
兩人一邊鬥着嘴,一邊乘電梯往樓上走。
發現房門外站了一個人,穿着套高定旗袍和狐裘大衣,似乎在門口等什麼人。
時季仔細确認了一眼,喊道:“老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