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陳安陽,現在究竟什麼情況?”
時季故作沉思,一副玩笑口吻:“這很重要嗎?”
裴應秋怔怔的望着他,顯然對這個回答不是很滿意,甚至有些驚訝。
“難道不重要嗎?如果你們都已經決定了要再進一步,那你現在你跟我不清不楚的算什麼。”
時季不是不肯解釋,是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他對陳安陽的所有行動都是依照主線任務進行,難免有的時候會違抗自己的本意。
比如他跟陳安陽什麼都沒有,卻莫名其妙就要訂婚了,這種話說出來誰信啊。
但看着裴應秋認真的樣子,時季心裡慢慢生出了惡作劇的念頭。
他輕輕歎了口氣,伸出手,溫柔地拂去他額前的碎發,笑道:“大概,算偷情吧。”
裴應秋聽後瞠目,不由變了臉色,但語氣上聽不出太大波動,笑了下說:“行。”
時季不解,“行什麼?莫非你同意了?”
下一秒,裴應秋起身,脫掉那件淺灰色的針織開衫,解開了裡面的襯衫袖口,往小臂上卷。
時季以為裴應秋終于要幹正事了,瞬間神采飛揚,“裴總,客廳可沒開空調啊,要不咱上卧室脫?”
裴應秋居高睨着他,骨節格格作響,淡定道:“就三分鐘而已,不會冷。”
“三分鐘,嘶~是不是有點快啊,裴總看起來不像也隻有三分鐘的樣子啊。”
裴應秋扶住他的肩膀,“KO你,三分鐘足夠了。”
……
很明顯。
兩人聊的根本不是一個話題。
***
“卧槽!”沒等時季出聲,裴應秋猛然揮出了拳頭,還好他靈活,很快往旁邊讓了一下。
合着是這個三分鐘啊!
見裴應秋旋身踢過來,時季急忙彎下腰,眼疾手快地扯住裴應秋的衣領,二人雙雙倒下去。
一顆雪白的扣子崩到了時季臉上,然後睜開眼就看到了領口下裴應秋的胸膛,他驚得一顫,立刻幫對方把衣服拉好。
心道這時候可不能分心。
裴應秋:“你們家衣服質量真差。”
“那還真是抱歉,畢竟很少有顧客會穿容森的衣服跟人幹架。”時季将其摁到了沙發上,用膝蓋壓住了對方的大腿,使下面的人動彈不得。
“裴應秋,我發現你挺雙标啊,剛剛還說什麼罵人不好,動手就好嗎,小心我告你家暴。”
裴應秋翻了個白眼,“那時總的願望可就要落空了,我們這樣最多算互毆。”
時季呵呵一笑,懶得在外面廢話,親了他一口後直接把人扛起來往卧室走,“我是正當防衛。”
“混蛋,放我下來!”
時季把他扔到床上,強硬地摁住對方兩條胳膊,“實話跟你說了吧,老子今晚勢在必得,你要是聽話點,我可以姑且做一下犧牲,再掙紮我現在就上了你。”
裴應秋完全猜不懂這個人的思維邏輯,想着這貨是不是在外邊受刺激了拿他找樂子呢?
“你大爺的想都别想。”
時季目不轉睛地看着裴應秋,“我就不明白了,之前答應跟我簽協議的時候你不是挺爽快的嗎,怎麼現在反倒矯情了。”
要不說時季這輩子就毀在長了張嘴上。
裴應秋本來隻是有點生氣,一聽這話心裡的火噌一下就上來了,“你白癡吧!那種協議甚至連法律效應都沒有,我願意陪你玩不過就是覺得有趣罷了,試問這幾個月我有碰過你一次嗎?”
這話不假,除了上次在許添家喝多了沒把持住,裴應秋确實一直有在跟他保持距離,那份協議就跟擺設似的。
但要說完全保持距離了,也不盡然。
時季眼睑垂下,過了好半晌,才低聲冒出了句:“有,你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