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應秋表情一僵,“我……”
該死,怎麼反倒把自己套路進去了。
裴應秋:“這不能說明什麼。”
時季悠悠道:“反正至少能說明你并不排斥我,這就夠了。”
時季一手掌住裴應秋的後腦勺,偏頭吻了過來,霸道兇狠。
看來不能每次都把主動權交給裴應秋,磨磨唧唧的,有這功夫孩子都能生仨了。
雨滴繼續敲打着窗戶,但屋内的兩人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時季聽着他的心跳聲,自己的心跳也在加快,他緊緊摟住裴應秋的腰,“放松,我剛剛路上給你買了個禮物,猜猜是什麼。”
裴應秋翻了個白眼:大概已經猜到了。
時季摸了摸衛衣口袋,掏出一盒東西。
漂亮,還是熟悉的小藍瓶。
不知道時季為毛總對這個牌子情有獨鐘。
裴應秋徹底妥協了,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床上,“敢讓我疼就宰了你。”
“聽到了聽到了,我會小心的,你得對我有基本的信任,我又不是三分鐘。”
時季偏要哪壺不開提哪壺,最後挨了個大嘴巴,“你到底做不做?”
屋内滅了燈。
雨滴在玻璃上彙聚成流,充滿了渴望和激情,仿佛要将彼此的靈魂都融入對方的身體。
每一次呼吸的同頻,每一次心跳的同步,都像是配合着這雷雨聲顯露大自然最原始的本能。
暴風雨成為了最有感情的背景樂,雨滴在玻璃上的每一次撞擊,都在強調着彼此之間那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這場風暴,不僅席卷了心靈,更在狂野的情欲中找到了慰藉。
那些被冬風淩冽了的紅梅啊,終于得到了雨露的滋養,重新發芽、開花,一片薄瓣落入泥土,溢出花液,成為了土地最好的肥料。
雨下到淩晨終于停了,空氣中彌漫着清新的泥土氣息,仿佛整個世界都被洗滌了一番。
玻璃上挂着晶瑩的水珠,随着微風輕輕搖晃,偶爾滴落,發出清脆的聲響。
***
裴應秋把臉埋在枕頭裡,他現在是一刻也不想動隻想睡覺。
時季洗完澡從浴室出來,身上還帶着熱氣,窩進了被子裡,輕輕摩挲着裴應秋的後背,懶洋洋道:“你這樣睡很容易窒息的。”
裴應秋不理會,翻了個面背對着他。
他不語,隻一味腰疼。
時季便厚着臉皮湊過去用一條胳膊給他墊着,低頭嗅他發絲間是氣息,剛洗過的頭發半幹半濕,還帶着洗發水的清香。
思慮良久,時季最後坦言道:“訂婚這事确實存在,但我跟陳安陽可是清清白白,自始至終我連他手都沒牽過,更别說更親密的關系了。”
“這麼說你還挺失望?”
“裴應秋,當中的許多事情,我可能沒辦法跟你解釋清楚,但我說得都是真的,我和陳安陽絕對沒發生過任何實質性關系,否則就讓我智商再降100。”
“嗯,就你那漿糊腦子總共能有100嗎,再降就成負的了。”
聽裴應秋這麼說,時季總算松了口氣。
還能跟自己開玩笑,看來是氣消了。
把臉埋進他的脖子裡,“所以啊,你也别給自己太大的心理負擔,我會處理好的。”
裴應秋沒說話,他太困了,話堵在嗓子眼還沒說出來,就已經迅速入睡了。
時季侃侃而談半天,發現懷裡的人不知早在他哪句話的時候就去見周公了,心安地笑了笑,“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