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應秋:“嚯,看來你在這小日子過得不錯嘛。”
陳安辰咬着下嘴唇撲到了兩個哥哥的身上,“我說我不吃,他非讓我吃,我也不敢不吃啊,哥!我差點以為見不到你們了。”
“我說你都多餘操這心,人家又不是沖你來的。”時季怼他怼習慣了,一張口就沒什麼好話。
陳安辰:“哇,你可真會安慰人。”
時季輕輕點頭,“謝謝,但這隻是我的優點之一,我還有許多優秀的品質值得你學習。”
“……我媽不讓我跟傻子玩。”陳安辰翻了個白眼,轉向裴應秋,“胡嶼呢?他還好嗎?”
“放心吧,他沒事,你添哥已經帶他去醫院了。”
***
從這天開始,胡嶼便暫住在裴應家裡。
胡在強果然以為自己兒子被裴應秋綁了,去找時餘幫忙,但時餘此刻已是自顧不暇,哪有心力管他。
許添在現場撿到的針管,還有那些綁匪的供詞,以及何搖光卧底期間拿到的所有證據,時餘基本已經能被定案了。
這下陳安陽也坐不住了,眼看禁毒大隊和經偵一齊出動,連夜買了漁船跑路到東南亞。
警方最終還是來晚了一步,等随線索追到東南亞某國時,陳安陽去往往米國的飛機都落地了,而申請國際追捕令需要時間,這邊還是先以三水門的案子為重。
何搖光恢複了副隊長的身份,用時三天排查了與時餘有關的所有涉案人員,發現大多都與二十六年前遊艇上的家族有關。
何搖光等了那麼多年,終于可以對這些人依法進行制裁,也算是能夠告慰師父的在天之靈了。
……
***
“姓名。”
“時餘。”
“性别。”
“男。”
“年齡。”
“35。”
“工作職務。”
“現任三水門集團董事長。”時餘嘴角微微一翹,眸光銳利,“何警官可真厲害啊,在我身邊那麼久都沒露出馬腳,栽到你手裡我也認了。”
何搖光哼了一聲,懶得和他浪費口舌,“那就好好認罪。”
“認罪,我認什麼罪?請問我犯法了嗎,我幹的事在加維德隆好像都是合法的吧,更何況我每年還交這麼多稅。”
這話無法是想提醒自己外國人的身份,以及他能交那麼多稅,加維德隆就不可能不保他。
何望打開資料,瞥了他一眼,道:“我勸你最好别拿國籍說話,這套不好使,2014年6月10日,gz市中級人民法院以走私毒品罪判處卡姆·吉萊斯比其死刑,并處沒收個人全部财産。2018年11月20日,dl市中級人民法院以走私毒品罪判處謝倫伯格死刑,并處沒收個人全部财産。2020年1月,因制毒販毒被我國法院判處死緩。怎麼,你覺得自己躲得過?”
時餘開始沉默。
過了好幾分鐘,他才開口問:“陳安陽抓到了嗎?”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好好交代你的問題。”
“哦。”時季眉毛輕輕皺起,以顯示微妙的不滿。
“我要見我表弟時季。”
何搖光逐漸沒耐心和他耗了,“時餘!你當這是什麼地方!”
時餘歎了口氣,可能想用手去撐下巴,才反應過來兩隻手已經被控制了,呈現出一個非常怪異的姿勢,“我也沒說不認罪啊,但我要先見時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