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晚秋聞言不由笑出聲,給季夏眠夾了菜:“好好好,你加油,吃飽飯才有力氣努力。”
說是這麼說,但到底要從哪裡努力,季夏眠還是沒有頭緒,最終還是找上了于處,畢竟是兄妹嘛,雖然是好幾年沒有見過的兄妹了。
但現在關于于豔的事情,系統那邊,她是已經用盡了所有辦法将它掏空了,能說的都已經說了。
除此之外,姐姐們那邊也找不到于豔的痕迹,明明系統說的就是在A市啊。
季夏眠跟于處面對面,坐在咖啡店,但她隻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于處實在是太忙了,臉上都出現了黑眼圈,看得季夏眠唏噓不已:“你老闆也太不是人了。”
于處笑笑,不好說些什麼,倒不是因為别的,主要是他想不到季夏眠為什麼會來找他,難道說……
想到那個可能,于處臉色微微變了下,現在他身邊已經沒有人跟着了,說話也沒有那麼匆忙:“你來找我是因為出什麼事了嗎?鄭晚秋?”
季夏眠聽出了他的意思,他果然知道一些事情,但知道多少就不一定了。
垂眸,她搖了搖頭,擡眼時就看見對面于處放松後有些出神。
季夏眠眨了眨眼,突然問:“你為什麼這麼說?”
于處回過神來,他剛剛想起了妹妹們都還在的時候,要是那個時候他仔細關注了她們的情況,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但又清醒的知道,這個想法不可能實現,隻是他自己的妄想而已。
搖頭,于處不想說這些。
季夏眠卻突然挑破了一些:“是因為喬錦天對嗎?”
于處有些驚訝地擡眼看向季夏眠:“你怎麼會知道?”
季夏眠揚起一邊眉頭:“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的多。”這是肯定的,但偏偏就是于豔的事情她怎麼也找不到頭緒。
一個人怎麼會突然消失,查不到一絲一毫呢?
沒等于處措好詞,季夏眠又開口:“之前你說過你的兩個雙胞胎妹妹,可以聽你說說她們的事情嗎?”
能多了解于豔一些,沒準就能從系統那裡撬開更大的口子。
于處沉默了很久,期間不斷用探究的視線掃過季夏眠。
季夏眠端起咖啡喝了口,不動聲色地緊急咽了下去,放下杯子。
絕了,剛剛過來的時候魂不守舍點了杯冰美式,苦的想嘔。
放下杯子,季夏眠決定跟冰美式的緣分到此結束。
于處最終還是開口了,說起的是他們兄妹很久之前的事情:“我比她們大不了多少,她們剛剛出生的時候其實是不太喜歡她們的。”
“但是她們那麼小,偏偏就喜歡我。”于處表情似乎是有些無奈,但眼眸中氤氲着柔和。
“我開始常常帶着她們一起玩兒,柔柔很安靜,她喜歡安安靜靜的環境,但特别愛粘人,尤其粘我跟她的妹妹豔豔,豔豔跟她性格有些不同,豔豔很獨,排外,隻對自己接納的人溫和。”
“我做作業的時候,她們也總是要在一邊跟着,柔柔會拿着繪本過來,自己一個人坐在邊上看,有一次拿到了一本全是文字的書,也硬生生看了好久,看也看不懂,但研究那些字也很投入。”
“豔豔這個時候就要過來看看我在做什麼,又要去看姐姐在做什麼,她特别好動,好奇心很旺盛,有次還把我的飛機模型拆了,拆了看我生氣,自己拼了個四不像給我賠罪……”
于處說到這些往事的時候臉上十分柔和,季夏眠也仿佛跟着他的話看到了那些年的三個小蘿蔔頭。
逐漸拼湊起了那個小時候的于豔。
獨,多動,好奇心旺盛,生機勃勃,像是野蠻生長的小草一樣,是個倔強的小孩兒。
于處的休息時間很快到了,最後反倒是他有些舍不得這場談話,又或者說是傾訴結束,時間提醒他回到了現在。
“下次見。”他話語中多了些期待,眉目重新染上了疲憊。
季夏眠看着于處離去的背影,不自覺端起了杯子,放在唇邊輕抿。
随即僵住。
繼緣分結束後的半個多小時後,再一次跟冰美式……哦,現在是溫美式的邂逅。
季夏眠腦袋都被苦醒了,毫不猶豫起身拿包離開了這個傷心地。
回到自己的小屋,季夏眠往沙發上一趟,仰頭望天,叫系統:【怎麼樣?我現在夠了解于豔了吧?四舍五入我跟她已經是朋友了,朋友之間沒有秘密,那什麼權限可以撤掉了吧?】
其實季夏眠也不是毫無根據地去找于處要了解于豔,她正是從系統這裡得知這個權限主要是為了保證本人的隐私,于豔本人跟她處于陌生的狀态,于豔的事情自然就對她上了鎖。
季夏眠得知後就準備去找于處的,但誰叫于處現在是個大忙人,一點兒不好約。
主要是系統判定狀态的因素不明,她也不确定是要認識人,還是說隻要有一定了解就可以,現在就是驗證的時候了,要是這還不行……
那就真的無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