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猜錯的話,之前在森林裡吓他們的兔子也該是這般大小,不是它們就是它們的下一代。
安成還記得兔子所述的那個故事,對這個地方的有了七八分猜測,可任務是什麼呢?完全沒有線索。
小兔子把頭埋進安成的衣服裡,他的衣服早在一開始就換過了,不再是那身怪異的裙裝,可舒适的衣服也不厚重,它這麼一蹭,幾乎要蹭到裡面的皮.肉。
安成有點不舒服,他想将它拉開點,這個動作小兔子全身都靠在了他身上,它也難受。
但出乎安成意料的是,他一個成年男子的力氣竟然拉不開一隻半人高的小兔子。
小兔子嘴巴不住地張合着,喃喃自語。
安成把頭低下,耳朵湊過去才聽清它在重複些什麼。
這一聽,臉色瞬間就變了。
它在說:“血液好香。”
“想喝。”
安成強硬地将小兔子拉離,動靜大到讓兔子回頭。
“你好,小兔子說它渴死了,再不喝水就要死掉了。”
兔子半信半疑地将小兔子護在懷裡,得到确認的點頭後才重新舒展笑顔。
正當此時,木門被打開了。
兔子一把丢下懷裡的小兔,沖向門旁,與門外的兔子來了個親密的擁抱,旁若無人地輕吻了起來。
安成羞得移開視線,但身上總有一道非常顯眼的目光,讓人想忽視都難。
安成轉頭,見着是倒吊人,他眼睛亮亮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見安成轉頭,反而有點被抓包的羞恥,面紅耳赤地低下頭不看。
“呵。”右手邊傳來一聲不屑的笑,安成的注意力輕易地就被他吸走了。
“怎麼了?”
施奕依舊是微笑,安成不解,正想詢問,袖子又被拽了拽,轉頭,倒吊人目光專注地盯着他。
“他們為什麼要親嘴啊?”
“它們是夫妻啊。”
“為什麼夫妻要親嘴?”
安成:“???”
安成對此表示非常不理解,解釋不了隻好選擇忽視。
“噗嗤—”
施奕這聲笑得有點大,吸引了門口兩隻兔的注意力,兔子好似才反應過來家中有人,嬌羞地拍了拍它裸露在外的胸膛。
“這是?”
兔子面色含春地看了它一眼,有點興奮,“這是我在外頭撿的,最近偷獵者不是很猖狂嘛,它們都沒家了。”
令人稱奇的是,公兔子竟沒有問他們任何一個有關身份的話題,難道這麼信任他們嗎?
—【我感覺這倆兔子不太對勁。(點贊7823)】
—【不是,你們還能認真分析劇情啊,這倒吊人不會是個傻的吧。(點贊42753)】
—【诶,好像很早就進BTD了,沒有那方面的認識也算正常吧,說明[黃金黎明]的都不怎麼亂搞。(點贊2785)】
—【這直接智力低下了吧,什麼叫為什麼親嘴,我甚至都不敢聽。(點贊2532)】
……
彈幕一下就被帶偏了,有幾個零零散散的為倒吊人解釋了起來,更多的則表示不可置信與不堪入耳。
安成也隻随意瞟了一眼,他雖然也覺得奇怪,但沒發表見解。
公兔子敞着兩條腿,大馬金刀地坐在床上。
兔子則在一旁服侍着,一會端水,一會端菜。
端上來的都是一些蘿蔔葉,蘿蔔片。
等公兔子大快朵頤起來,兔子才站到他們前面,聲音溫柔:“我家隻有一個空房,得讓你們五人擠擠了。”
他們自然不會拒絕,連聲說感謝,打擾一詞。
交談的最後,他們謝過兔子留飯的盛情,憋着一口氣出了房門。
微涼的秋風拂過,遠處若赢若現的有一層小黑影。
安成拽住倒吊人的衣物,聲音迫切,“那些是什麼?!”
密密麻麻,又在快速接近。
“别怕。”倒吊人安撫着他,“是兔子。”
或許是天快黑了,一堆白兔子奔跑過來的樣子像奪命的鬼魅。
倒吊人面色凝重,奔跑過來的兔子實在是太奇怪了,可從上方看,後面也沒有東西在追着它們。
他按耐住想探查的心,當務之急,是把安成先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我們先去找另外兩人彙合吧。”
安成不太想去,他更想知道發生了什麼,無非就是等幾分鐘的事情,于是擺了擺手,“你們先去?我感覺這家兔有點問題。”
有問題是必然的,但危險也是絕對的。
倒吊人對着施奕使了個眼色,即使不太喜歡對方,但他相信對方跟他一樣不想讓安成卷進去,是個合格的同夥。
他大可以大手一撈,直接将人帶離,但那會讓他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好感散得幹淨。
施奕準确接受到信息,輕聲道:“我們可以去山那邊看,萬一他們打起來了怎麼辦?”
安成被這更好的選擇打動了,點頭,“好啊。”
倒吊人的空間穿梭便宜了施奕,第一次經曆如此方便的個人技能,施奕在心底加重了倒吊人的危險性。
三人站在高處背對夕陽,山頂的風很大,吹得頭發淩亂,在殘陽的光輝下,不過幾息,兔子大軍已經逼近木屋。
一場恐怖的,召喚真相的争鬥,即将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