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了,哪來的這麼多喪屍?”
随着火把的亮起,周圍密密麻麻的全是破損的人頭,掉了一個眼睛的,粘液都從那個小洞流出來,被割了一隻耳朵的,血液還汩汩流着,滴在地上成了一條血線。
更何況一些身體有殘疾的,扭曲着腿奔過來的怪異樣子簡直是對san值的攻擊。
“天使,交給你了,我看着就想吐。”宣康一把将安成抱上車,啟動車子。
轟鳴的發動機昭示這場逃亡正式拉開序幕。
“咚咚咚—”喪屍砸到了車頂。
宣康察覺到不對,立刻擺起了車身,速度加滿,晃得暈吐。
時不時有重物落地的聲音傳來,似乎極近,又似乎極遠,從耳膜旁登時隔到八尺遠。
可喪屍實在是太多了,它們瘋一般地往汽車上撞,想讓汽車的速度慢下來,連被壓成血泥肉漿也在所不惜,甚至還自發往輪子處鑽。
汽車開始打滑,太多的東西卡在輪子上了。
“車窗打開。”邬拉有條不紊地指揮。
窗戶剛落下一點就被一群青黑色的手抓住,碎裂。
烏泱泱的黑蟲登時騰空而起,從狹小的車窗肆意往外噴濺,頓時一大批喪屍就失了足,一堆一堆的像草垛一樣聚在一起,擋住了後方的喪屍。
可數量隻增不減。
又是一大片的喪屍朝這邊本來,密密麻麻黑壓壓的一片,邬拉一把抓住車框,翻上車頂,風将她的黑袍吹得滿天飛。
前方出現了一個巨影,足有正常喪屍三倍高的喪屍擋在他們必經之路上。
邬拉弄開衣袖,露出手臂上纏着的兩條小蛇,一青一紅。
蛇信子吐出的瞬間,兩條小蛇騰空而起,盤旋在她周圍,增長數倍。
手上留下烏黑的蛇鱗印。
邬拉念着咒語,周身登時出現懸空的符紙與咒文。
紅蛇每轉一圈,身形就變大一倍,數次累加後,體量已達到恐怖的地位。
與之相反的是,青蛇變小,溫順地盤在她手腕上。
喪屍看見了他們,順手拉過旁邊的一顆參天大樹就朝他們奔了過來。
“宣康,油門踩死。”
邬拉停下咒語,盤旋多次的蛇頭靠了過來,它的後半身已經是地面放不下的程度,隻能隐藏在雲層裡。
那鮮豔的紅如白紙上的紅陽,亮眼奪目。
一蛇一屍以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相撞。
“砰—”巨響過後是漫天的硝煙。
汽車晃悠了兩下身子,脫落了點多餘的裝備,繼續朝前方的城市駛去。
邬拉從窗外繼續翻了回來,好似剛剛那一切都不是她造成的般,淡定從容,“解決了。”
安成還有些回不過神,心裡對幾人的危險判斷更高了,他知道這點困難對他們來說應該不算什麼,因此也沒有阻擋它們聚集。
同樣的,他也沒有發動與撺掇。
這麼輕松就解決了一個高級喪屍,安成暗暗慶幸剛剛的告訴是有成效的,經過一次大戰,同類之間的感情會深刻凝聚。
即使他并不與他們相同,但那又如何,天知地知,我不說他不知。
“吓死我了,姐姐,你怎麼這麼厲害啊。”
宣康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别說,那這麼高的喪屍得多強啊,老大,你剛剛有被發現嗎?”
“沒事。”邬拉理着被風吹亂的兜帽,心不在焉道,“那就快點解決,分系統還沒能這麼快能定位到這。”
“好嘞。”又是一腳油門。
“你怎麼還在踩油門?”
宣康:“一個壞消息,刹車失靈了啊啊啊啊!”
眼見着汽車已經駛入鬧市區還保持着超高時速,蔺詩皖一把抱起安成,拉開車門,風大得她都快要站不牢。
“抱緊我!”說的話也都被風聲吞沒。
蔺詩皖隻緊緊地抱緊安成,往旁邊沖。
宣康調試半天,眼見着離前方的建築物越來越近,也隻好解開安全帶,棄車保人。
車子貫穿好幾間房屋,最終砸在一棟大廈下。
宣康率先上前查看,破爛得不成樣了,連個完整的鐵皮都沒留下。
“啧啧啧”他為車子感到惋惜,“已經很少能有一輛車讓我開得這麼爽了。”
“沒死很可惜?”
蔺詩皖将安成放下,沒好氣道。
“你這張小嘴是怎麼回事?上下一碰就盡說些人不愛聽的東西,到時候給你上個封條。”
蔺詩皖知道對方是真能幹出這件事的人,“……”
邬拉四下看了看,“天使呢?”
宣康:“不應該啊,他不是光速嗎?”
剛說到他,一道光咻一下地閃過,停住,天使現身。
“我以後可以叫你阿拉丁神燈嗎?叫你你就來了。”
天使淡淡地瞥了一眼,“我的要價高昂。”
“提錢就沒意思了哈。”
“提你人頭就有意思了。”
天使看向安成,見對方一臉呆愣的樣子,挑了挑眉,“他怎麼了?被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