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就一直這副表情。”
安成回過神來,搖了搖頭,“你們看,圓球科技有限公司。”
“這個怎麼了?”
“我生活的地方也有一個圓球公司。”他說着,故意去撓頭發,“好奇怪啊,怎麼會有兩個啊。”
邬拉登時被吸引了注意,“來都來了,我們進去看看。”
其他人自然沒有異議,剛一踏進,熟悉的陰冷比畫面先一步到來。
安成搓了搓手上的雞皮疙瘩,他真不明白這些死.人到底想幹些什麼,覺得人類活得夠久了嗎?
成功的路上必定是失敗的堆積,現在的他,隻能祈禱那些失敗的試驗品是真的死了才好。
萬一活不活死不死的,到時候還跟喪屍不一樣,喪屍還有晶核,相當于人類的大腦,可活死人哪有大腦?
安成的壞預感真有點準頭,幾人一進入大堂,他就感知到有什麼東西在盯着他們。
啊不,盯着前面的人,他閉上眼睛細細地感受了一下,目光聚集處...好像是......
他一回神,正好對上天使探究的視線,安成揚起嘴笑了笑,“我來了。”
天使。
安成在心裡反複咀嚼着這兩個名字,天使作為西方神話傳說中極其美好的一個種族,善良,涵養,寬容,脾氣好....
安成想不通這個天使到底有哪一點是對上的。
“小安。”邬拉在叫他。
“诶。”安成應了一聲,來到她旁邊,微妙地留了點距離。
“你看看這裡與你們那邊的有什麼不一樣嗎?”
“好,我仔細看看。”他說着,腳步就向前邁,快速遠離了所有人後才轉了一圈回來,“中間應該有個人魚雕塑的。”
“人魚?”聽見這詞,幾人都下意識地皺眉,倒讓安成覺得奇怪。
“人魚怎麼了嗎?”
“沒事,除了人魚外就沒有别的不同了嗎?”
安成搖搖頭,“那畢竟不是我們可以進去的地方,我會記得人魚雕塑是因為它很大,一開門就能看見。”
幾人的表情越發地冷了。
安成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也清楚地意識到對方不會信息共享,默默閉上嘴站至一旁。
“上去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邬拉做下判斷。
幾人摸索了一下,很快找到了電梯間,不同于他們之前,這些人明知電梯能用後并又沒選擇乘坐電梯,反而氣氛更凝重了點。
“蔺詩皖。”
“我在。”
“找樓梯間。”
“好嘞。”蔺詩皖頓時消失在原地,不出幾秒,又站在原位,攏了攏自己有些微亂的頭發,“找到了,這邊。”
她将衆人帶領到一面牆前,“砸吧。”
安成沒想到這裡的武力擔當竟然是宣康,看着對方三兩下就把一面牆給踢毀,他實在有些不敢相信,畢竟對方看着比于鴻哲瘦弱不止一圈。
宣康幹完活,臉色微微泛紅,神清氣爽,邊用手掰着旁邊的零碎邊道,“我還一直以為末世是幹架的呢,搞什麼啊,又來搞神秘色彩了。”
天使:“可惜,我也以為。”
“對吧對吧,要是幹架那多爽啊,剛好是這麼血腥的一個場景,想想都爽。”
蔺詩皖:“……你忘了剛剛先走的是你了嗎?”
“诶,那是意外情況,那太惡心了嘛,單打獨鬥才是最公平的。”
邬拉不語,隻是低聲歎氣。
“公事,見笑了。”
安成擺手,“我倒覺得你們關系很好。”
綠色的号碼标在樓梯口泛着熒光,安成看了眼高不見頂的樓梯,有些遲疑地問:“我們要爬上去嗎?”
“嗯。”
安成驚恐,“這有四十四層啊!”
“很快的,讓蔺詩皖抱你,一分鐘都不用。”
安成還沒來得及拒絕,蔺詩皖一個攔腰直接将他打橫抱起,卡在腰那,說不上難受,隻是覺得很怪。
不過很快,他就沒有心情去思考與懷念了,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
蔺詩皖的能力是速度,并不是飛,因此,她實際上也是一步一步跨台階的,相當于一個持續颠簸的小船,不僅如此,眼冒金星的同時還要仔細關注着距離。
以免頭撞上哪裡就...
蔺詩皖停在二十二樓休息,安成縮在一角,胃裡的酸水一直在往上湧,他很想吐,甚至已經是他不能控制的幹嘔,所有東西都想翻上來,胃裡一抽一抽的。
喉嚨也在無規律的伸.縮,太難受了,怎麼會這麼暈啊。
他頭暈眼花地扶着牆慢慢站起身,大口喘息着。
他看向上頭,朦胧間看見幾個黑影。
安成:?
“你還活着!”
突然的一聲尖叫吓得他一哆嗦,瞬間,他就被抱進了一個滾燙的懷抱裡,身體都滞空了一瞬。
不長微卷的頭發一直在脖子上蹭,很癢。
“簡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