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拂過臉頰,安成靠在溫熱的躺椅上,惬意地喝着椰汁。
他來到這個世界兩天了,從一開始的慌亂無措漸漸轉為适應,兩個系統都消失了,但道具欄還能使用,終端也能打開。
若不是因為夢夢一直在他手邊飛,他甚至要以為回到了現實世界。
祥和平靜。
安成在這兩天旁敲側擊弄清了自己的身份,他似乎是一個水手,前幾天抓到了一個罕見的魚,船長放他們休息兩天。
之前的他因為害怕一直待在房間,直到今天才被同樣為水手的巴特·奎勒拉過來。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悠閑過了,沙灘,海風,溫暖的太陽似乎能消除一切負面情緒。
他眯着眼,看向波光粼粼的大海。
“安成,巴特。”
安成回過頭,亞麻色頭發的普理特·歐沖他們招手。
安成應了一聲,腳踩在柔軟的沙灘上,腳趾不适應地有些卷曲。
“普理特。”安成叫了一聲他,聲音帶着不确定,這些西方人的名字總是很繞口。
“嗯。”普理特應了一句,他看向後方還躺在沙灘椅上的巴特,催促道,“快點,船長在催我們了。”
“我們又要去捕魚了嗎?”
普理特将目光放在這個看起來十分幼态的男生上,“你又不用捕。”
安成有些懵,那他在船上幹什麼?做飯嗎?
下一秒,精準的噩耗傳來,巴特終于起身,“這麼快就要去了,我們小安安連菜都沒準備好呢。”
安成:“……!”
視線有些慌張地在兩人間轉。
巴特已經往前走了兩步,見安成沒跟上,一把拉過他的手腕,“快來,小安安。”
安成被這稱呼噎一下,反抗過但對方根本不聽,他來這見到第一個跟他打招呼的就是巴特,和傳統的西方長相,金發碧眼,男生女相,長得太好看了。
在海上的水手會不拘小節一點,畢竟海上的大家為了一點獵物能追數十天不停歇,挨餓與受凍都是常見的,性格再i也能在無聊的日子裡變e。
安成就是被挑逗的那種角色,第一天晚上,在外玩了一天的巴特洗完澡就大喇喇的出來,連個浴袍都沒披。
他很顯然看見了安成眼中的不确定與震驚,還在他面前晃了晃。
安成瞬間燥得縮進被子裡,臉色通紅。
後來第二天巴特說,‘那還是第一次發現他有那麼大的力氣,被子拉都拉不開。’
安成自閉了一整晚,深刻懷疑自己的處境,在第二天看見巴特摟着個美女後才稍微緩一點。
安成回過神來,發現手腕有點紅,他掙脫出來,巴特回頭看了他一眼,繼續往前走。
很快回到别墅,一個頭發略有些潦草的男子已經坐在那等着了,旁邊還有一圈人,安成随便找了個小闆凳。
忽地,有誰笑了一下。
他不明所以地擡頭,雙手放在膝蓋上,規規整整的像個幼兒班的小朋友。
“安成,你看起來跟我們真不像一路人。”
說話的是他不認識的,安成隻好笑了一下,萬能答案道,“是嗎。”
船長很快把視線轉移,清了清嗓子,煙吸多了總是不得勁,“我們明天就出海,之前抓到的人魚很好,研究所說很喜歡,我們再接再厲,再抓一條。”
“哇—”有人拍手驚呼,“竟然是真的人魚麼?抓了這麼多次之前都是人工融合的,我都不抱希望了呢。”
“你管這麼多呢,不管真假反正都有錢拿。”
安成視線在衆人臉上轉移,然後他發現...他好像有些臉盲。
這些人長得好像。
剩下的都是沒營養的聊天,衆人很快散去。
“诶,巴特,最後一晚,酒管走起。”
“行。”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安成剛轉頭,肩膀被一把摟住,“來吧好孩子,去嘗試一下成人的美好。”
“NONONONO……”
巴特根本沒管他的拒絕,直接摟着他走,這次角度巧妙,他用再多力氣都沒法掙脫。
安成像個被拐賣的良家少年,被按坐在單腳凳上。
“其缇娜夫人,血腥瑪麗,兩杯。”
他低頭問安成:“龍舌蘭還是百利甜。”
安成:“or...”
“瞧你那害怕的樣,不會醉人的,那就龍舌蘭吧。”
他們就坐在吧台上,安成隻淺淺環視了一下周圍,酒就被端了上來,在燈光下看起來是粉色的,很好看。
“喝一口?”見安成一直盯着它看,巴特往酒往他那邊推了一下,“我還沒喝過。”
“不了。”安成搖搖頭,他不覺得這兩人會點什麼度數低的好酒。
“龍舌蘭日出。”酒很快端了上來。
安成握着那杯酒,不太能感覺到兩杯酒的不同,隻是顔色稍有差别。
酒館裡吵鬧的聲音很大,有很多酒蒙子喝多了,有些人玩桌遊,有些人在調戲另一性别的人,男女都有。
安成微微吸了一口,有股藥味,他皺了皺眉,沒用吸管抿了一口,反倒有些酸甜,像橙汁。
周圍的笑聲變大了,旁邊坐下一個人,同樣對酒保說,“龍舌蘭。”
安成轉頭,是少見的東方長相,黑發黑眼,他莫名有些親切感,嘴角揚起一點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