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粘液?”
安成倒了杯水,壓下惡心的觸感,“不知道,有點像蝸牛。”
“你房間會這樣嗎?”
巴特搖頭,“我是來叫你去吃飯的。”
安成看了眼窗戶,太陽還在海平面之上,“這麼早嗎?”
“晚上比較危險,也要下漁網什麼的,不方便吃飯。”
安成點頭,巴特意思傳到了正想走,安成叫住他,“巴特,你能幫我個忙嗎?”
巴特回過頭,因為剛剛的清洗,安成眼睛潤潤的,鼻子有點紅,薄粉的嘴唇一張一合,他甚至沒聽後面的話就應下,“好。”
兩人合力将床墊擡了起來,出乎意料的是,什麼都沒有。
甚至幹淨到一層不染。
安成默了一下,道,“謝謝你了,先回去吧,剩下的我自己就能弄好。”
關門聲很快響起,安成卻并沒直接将床墊搬回去,他找出一個折疊棍,敲打一番确定沒内道後,才吭哧着将床墊放回原位,重新放上被子坐在柔軟的床墊上。
安成還是覺得奇怪,他站起身将所有的地闆都輕敲了一遍,确定聲音都是一樣的後才坐回床尾,正對着鏡子。
背後一涼,一擡頭,窗外的海水有了點起伏。
起風了。
他将圓圓的小窗戶關上,站在窗前停留幾秒。
不是沒有懷疑窗戶,而是窗戶真的很小,一個柚子差不多大的範圍,加上輪船很高,屋子裡也沒有什麼爬行的迹象,總不能粘液都隻留他腹上吧。
那是什麼部位流出的?安成隻能想到一些爬行動物在行走時會分泌粘液以保護自己的身體。
他拉上卡扣,出門。
再次來到餐廳,安成朝衆人打了個招呼,拿起筷子開吃。
肚子很快鼓了起來,安成率先離開餐桌,來甲闆上吹風,他有想過趁機觀察其他人的房間,但大家也都吃的差不多了,不小心被撞到會說不清。
他不知道這是副本針對玩家的行為還是輪船上有的事,亦或者是突發情況。
瓦裡接在他後出來,還拿了一些釣魚道具。
安成有些意外地看着他在自己旁邊停下,并給了自己一個魚竿。
“要垂釣嗎?”
安成以為他是太無聊了,也沒拒絕,接過來跟着他的順序甩了出去。
他是不抱什麼希望的,從沒聽見還有魚會跟着快速航行的船隻遊動,避開才是正常的。
可...瓦裡接二連三的上鈎,讓他的原思維出現一點裂縫。
“這麼多魚嗎?”他低頭看了一眼水桶裡的魚,看起來跟普通魚沒什麼差别。
“它們不怕船隻?”
瓦裡搖了一下水桶,裡面的水頓時變得渾濁,攪動聲明顯,魚兒撲扇水的聲音很響。
慢慢的,幹淨的水出現一點血暈,瓦裡徒手抓上來一條,用力掰開,尖銳的齒牙出現在安成面前。
安成立刻往後躲,瓦裡笑了一下,“食人魚,哪裡有人往哪湊。”
他說着,往安成懷裡一扔。
“哐當。”凳子被帶翻。
落在甲闆上的魚撲騰兩下,身體豎直牙齒對着木闆就啃咬起來。
安成面色不好地站在原地,剛剛要不是退得快,魚啃咬的就是他的皮肉。
瓦裡捏住魚身,他的手真的很大,能把整條魚都握住,大拇指與食指往魚鰓裡扣,“怕什麼,你之前不是經常見到嗎?”
安成:“你這樣扔給我是誰都會害怕的。”
“瞧你那嚴肅樣。”
趁他放魚時,安成直接将魚竿塞進他另一隻手裡,“你釣吧。”
他離開一點距離,遠遠的看見瓦裡兩隻魚竿都有進賬。
這時候,大家都吃完飯出來了,一堆高個子站着,甲闆頓時擁擠了點,時不時能聽見别人對瓦裡的打趣聲。
安成站到了另一頭,幾艘小船被放了下去。
“這是要幹什麼?”他以為身邊站的是巴特,至少前幾分鐘是。
瓦文盯着他們,聲音平淡,“嘗試捕魚。”
在安成設想中,大輪船捕魚都是扔幾個網下去,怎麼也不像是單開一個小船。
他在上面見到了普理特。
瓦文跟着他的視線看過去,遲疑兩秒,道:“你好像很喜歡普理特。”
“還行。”他一轉頭,卻發現瓦文盯着他的臉看。
對方嘴巴翕動,“别跟他靠得太近,會變得不幸。”
安成巴巴張了嘴,卻沒發出聲音。
太陽落下海平面後天很快就黑了起來,遠處,一點燈光亮着。
海風吹得大了點,頭發亂飛,瓦文低下身湊近安成,“你身上好香。”
“用的什麼沐浴露?”
他很快直起身子,似乎真隻對這件事好奇。
安成往後退一步,拉開點距離。
“同一個沐浴露。”
小船很快回來,普理特上船時有些激動。
“我看到遊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