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劍招其實是常事,畢竟若是遇到機緣或是發現了更适合自己的,肯定是會換。
但融冰換的這一手劍招,不僅是完全不适合他,且看起來頗有一種生硬割裂的感覺,不像是什麼完善的劍招。
雖說如此,融冰還是憑借着紮實的功底,對提燈窮追不舍。
不知是徹底看透了融冰的攻擊路數,還是被逼無奈,提燈總算是召了靈獸。
一隻頭大如燈的棕灰色蠟蟬猛然張開翅膀,内裡的斑狀花紋泛着幽幽亮光,猶如夜色中兩隻駭人的眼珠緊緊地盯住融冰。
“看來提燈也沒弄清楚融冰這劍招是什麼意思。”池硯見那提燈蠟蟬一出,瞬間明了。
原來提燈的暗名出自于這隻叫做提燈蠟蟬的靈獸。
她在做好功課的場次中從未用過提燈蠟蟬,但極少數幾次和白闆新人對招,都用上了提燈蠟蟬。
提燈蠟蟬這種靈獸,頭頂的“燈”,其實純粹是個擺設。
真正要命的是它那翅膀中的花紋燈。
這也是為何提燈每到沒招的時候才用提燈蠟蟬,無需考慮屬性克制,無需計劃如何出招,這東西幾乎算是一個萬能殺手锏。
“她怎麼不幹脆次次提燈蠟蟬開局。”雲落星有些不解,“既然有這樣的靈獸,對實力差不多的人應該不需要規劃打法吧?”
池硯也表示不知,禦獸師都神神秘秘的,有一套自己的思路。
果然,融冰的實力應當和提燈差不多,和那花紋一對視,便陷入了失神狀态。
提燈趁機出擊,大量召喚靈獸,一套經典連招打在融冰身上。
就連觀衆席上都爆發出一陣陣或是“退錢”或是“赢啦”的喊聲,看來提燈這一套已經應用在不少人身上,并且十分管用。
不過令人意外的是,融冰忽然動了。
他本是右手握着左手,持劍看着别扭極了,此刻松了右手,左手一翻,流利的起勢劃出一道劍氣,結結實實地打在了毫無防備的提燈身上。
場中一片寂靜。
提燈靜立片刻,傷口鮮血飛濺,轟然倒下。
與此同時,融冰竟也由于身上靈蟲注入的毒素發作,軟綿綿地滑落在地,失去了意識。
真是平局?!
連解說都詞窮了片刻,好在還算專業,又将自己圓了回來。
“這可真是舊日輝煌與新生璀璨的碰撞!”那解說慷慨激昂,無視場下一片片輸了錢的哀嚎,造起勢來,“煥顔丹,讓所有舊人有與新人抗争的底氣!現情絕閣有售,快些搶購吧!”
“本場所有收入将由選擇平局者瓜分。”另一位解說不知怎麼了,顯然不如之前這位淡定,“請各位在雙色玉闆中收取。”
雲落星看着兩人雙色玉闆上的數字還在增加,不由得感歎:“沒人選平局?那這波可是賺大了,怨不得那個解說看着不太自然。”
眼見台下觀衆的怒火愈演愈烈,兩位解說趕緊請了下一組上場。
榜三月圓和一位新人,這組合可不多見,但你要說月圓買通排表,也不太可能。
反過來,倒有新人買排表,當成“粉絲握手會”的。
按理來說,這種情況下買月圓勝不會賺太多,但弑神台是打算把這場當成福利局以平息怒火了,從那離譜的官方賠率一看便知。
“如何?這場怎麼買?”池硯顯然是把雲落星當成了錦鯉,靠過來看她怎麼下注。
“沒什麼頭緒。”雲落星這把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按下了月圓的一側,“規規矩矩投。”
小水鏡上的資料卡也進行了更新。
月圓不必說了,焰狼,妖魂算是中上的類型,戰績雖不是全勝,也幾乎難找到幾場輸局。
至于這個名為血海的新人,資料一片空白,隻知道是個劍修。
“吼吼,瞧這名字,怕是追着我們月圓來的咯?”解說倒是大方,看來這買排表還是個過了官方明路的,“追随者、尋仇客、想出名,請與弑神台聯系!起價低至一顆上品靈石!”
血海倒确實和月圓有些關系,準确的說是和月圓的妖魂有關系。
焰狼這種妖魂,攻擊手段十分絢麗,與同屬火系的火鳳、炎狐一類的不同,他們所使用的火焰看起來更像是某種流動的液體。
在迅捷的攻擊速度下,火焰與敵人的鮮血混在一起,宛若血海,自此焰狼這類妖魂便得了個血海的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