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婆聽到動靜過來,弄清緣由後也束手無策:“這沒流幹淨倒是可以試着喝點草藥再往下打一打,但這個什麼感染可不好整啊。”
姜緻覺得她暫時不能再喝活血藥了,這個出血量就不小了,搞不好再血崩就麻煩了。
可自己也不會刮宮術啊,這一刻她多希望自己是個醫生。
姜緻抱着一絲希望呼叫系統,沒想到這次居然有了回應。
“怎麼了?”
姜緻有些激動:“你還活着啊,太好了!”
“……原則上隻要你自己能解決的問題,我是不能出面的。”
“哦,好好,眼下這個問題我就解決不了,你有沒有辦法幫她刮宮?”
“我甚至都不是個實物,當然不能了。”
姜緻失望道:“……那你出來幹什麼?”
“……”
“多給我些宮内止血藥和抗生素,還有止痛藥,這個總能辦到吧?”
“能。”
姜緻覺得懷裡多了些東西,摸到了兩個小瓶子,沒錯,是雌二醇和頭孢。
因為姜緻與系統是通過心流溝通,姜婆隻看到她呆立了片刻後從懷裡掏出兩個小瓷瓶。
柳巧已經換完衣服,虛弱地靠在榻邊,因疼痛而微蹙的眉頭仍遮不住原本的嬌俏。
姜緻讓她将藥服下,并把藥瓶遞到她手裡,叮囑她用量和用法。
首要是先将血止住,再慢慢想辦法化掉宮内殘餘。
男子已烤幹衣裳,正在門外跟姜婆說話。
姜婆得知柳巧不是男子的妻子,大為震驚:“那她是……”
姜緻迎出門去,對着男子福身行了個禮:“我替柳姑娘在這裡謝過公子了。”
男子濃眉大眼,一張臉棱角分明,英氣十足。
“姑娘不必客氣,都是鐘某該做的。”
這是他第一次開口講話,聲音也很渾厚。
“不知柳姑娘狀況如何?”
姜緻:“不太好,她身上……有些舊傷,恐怕還得好生養一陣子。”
“那……”
姜緻看出他的疑問:“她一時不方便回家,就在我這裡将養一段時間吧。”
姜婆聞言皺起了眉。
“那鐘某就先告辭了。”
鐘公子剛離開,姜婆便表示強烈反對:“我不同意讓她住在這裡,你……”
姜緻瞥了一眼屋内,趕緊關上門将姜婆拉到一邊說話。
“你拉我幹嘛,我就想讓她聽見,”姜婆甩開她的手,嘟着臉道:“你不說你這是什麼月子中心,專門給人來坐月子的嗎,哪有還沒開張就接個空月子的,這太不吉利了。”
姜緻不在乎這個:“沒事,您不把她當成坐月子的不就成了,反正她也沒銀子給。”
“什麼?還不給銀子……”姜婆眼睛瞪得老大,剛想發作,姜緻忙攔住她:“她是個孤兒,從小便失了父母,又被歹人害得小産,好容易逃了出來,您現在讓她去哪兒?”
姜緻知道姜婆便是個孤兒,能平安長大屬實不易。
姜婆沉默了片刻,才道:“那可說好了,等她養好病趕緊走。”
姜緻自然滿口答應。
她這才想起剛才似乎沒給柳巧止痛藥,往懷裡一翻,果然還有一瓶布洛芬,不得不說系統這回還是挺給力的。
柳巧服了幾天藥後情況漸漸好轉。
月子中心的牙帖發了下來,招牌也挂了上去。
姜緻被柳巧的事分了心,這才想起應了杜夫人來月子中心休養,算起來她的月子也沒剩多少天了,心裡有些過意不去,趕緊去請。
杜夫人倒是不以為意,隻打趣說是自己生得不巧罷了,弄得姜緻更加不好意思。
等她一進子母閣,便被各屋不同的功能吸引住了,看哪裡都覺得新奇。
“這屋裡地上怎麼還有些棉墊子,打坐用的嗎?”
“這是産後恢複身體用的。”
“這兩個浴盆還真不錯,能讓孩子躺着沐浴了。”
“不不,那可使不得,這下面會墊東西,隻是為了給孩子擦洗時方便些。”
“這管子是坐什麼用的?”
“那是把水吸上去再沖下來,您站在這下面就能沐浴,避免感染。”
杜夫人啧啧稱贊,直誇姜緻有巧思。
姜緻心道這哪裡是她的巧思,果然信息差就是金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