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手機找到了嗎?”他一進宿舍,他的室友陳齊航關切的問他,代林舉起手機沖他晃晃
“找到了就好,跟你說個事。”
“什麼事?”代林疲憊地癱坐在椅子上問道
“我要搬出去住了,走讀手續都辦好了,這幾天就收拾東西準備走了”
“為什麼?這樣宿舍就我自己了”他略帶些不滿的語氣
“我爸說要我提前适應公司,雖然他退休幾年了,但還是他管的多,我就是挂名,他都五十多歲了,也該歇歇了”
“行吧,我自己适應适應就好了”代林還是有些失落
陳齊航家裡做房地産的,早些年自己父親是陳家的司機,本來一家人都住在陳家,到代林六歲那年一家人從陳家搬了出來,父親還命令家裡任何人都不準和陳家有往來。
但是現在他和陳家的大少爺在同一個學校同一個寝室,還好父親不知道。
代林并不覺得陳家有父親說得那麼不堪,至少陳齊航目前來看沒有那樣。
他看着陳齊航忙東忙西的收拾自己的衣服,被褥,生活用品,想幫他卻被他竭力制止,隻好坐回椅子上,跟他吐槽今天遇到的那個人。
“我手機還不是丢了,是被人拿的。”
“誰幹這事啊?”收拾東西的陳齊航低着頭,心裡猜測是不是方銘洲拿的。
“音樂學院的一個,叫方什麼,忘了,他坐我旁邊,還跟我打招呼了,真沒想到他看着風流倜傥的能幹出這種事。”代林撇撇嘴,回想着當時的情景。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不出他所料,果然是方銘洲幹的。
“我回去找手機的時候,我正看見他坐在那,整個報告廳就他自己,我一過去看見他在翻我微信的聊天記錄,我問他在幹嘛,他一聽聲音立馬把手機揣到他兜裡了,真是服了!”代林的語氣越來越急躁,足以聽出他有多麼生氣,多麼無語。
陳齊航低着頭輕笑了一下,他是真沒想到方銘洲會這麼做。
“那後來呢,你是怎麼把手機要來的?”陳齊航好奇的問道
“我給他科普了一條刑法,看他那個樣子應該是不懂法,因為我說的那條對他的行為不太适用。然後就把手機給我了,還說就是想交個朋友,哪有交朋友一上來拿人手機的,你說是吧!”代林越說越氣,越說越來勁,已經在心裡問候過方銘洲祖宗十八代了。
“這種人啊,最好躲他遠遠的别生氣了,不值當。”陳齊航已經想好了見到方銘洲時該怎麼取笑他了。
“對,不值當。一會兒你收拾完咱們去吃飯吧!”
“我不去了,我晚上約了人在校外吃飯,不好意思啊!”
“啊,沒事沒事。你忙吧!”
代林怎麼也不會想到,陳齊航晚上約的人是方銘洲,他一直被蒙在鼓裡。
在方銘洲和陳齊航之間,代林隻是他們的一枚棋子,是他們達成共識的籌碼。
欲天酒吧,方銘洲投資的小酒吧,離學校不算遠,去的大多是和他們差不多大的學生和一些剛參加工作的畢業生。方銘洲一進門,就是此起彼伏的問好聲
“小方總,好久不見啊”“玩好,姜總”
走進包廂,一位老朋友在等他,方銘洲看到他,仿佛早有預料,沒有波瀾起伏,若無其事的坐下開了一瓶白蘭地。
陳齊航懷裡摟着一個陪酒小姐,端着盛有威士忌的杯子酌飲,他看向方銘洲,眼神裡帶着滿分的不屑,他是特意來找他的。
“怎麼樣,人還不錯吧,這下你沒辦法推辭了吧!”他語氣帶着些許的得瑟
方銘洲處事不驚,手指伸向站在一旁的小姐示意要煙,小姐把煙放在手指中間,夾住煙點上
“說話啊,啞巴了!”陳齊航有些不耐煩了。
方銘洲深吸一口煙,緩緩呼出淺薄的靛藍色煙霧,擡眸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