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執年哦了一聲,這也很重要啊。
“被喪屍咬到的人就會變成喪屍,有些設定裡抓撓也會,不過這種設定不多。”
“得打腦袋!”陸執年又說了一句。
見陸執年沒有補充,陳彧點點頭。
“行,這麼密集的人群,喪屍肯定會越來越多,不能耽誤時間,越快離開車站越好。”
陸執年也這麼想,他隻要安全出去就行。
陳彧其實不在意陸執年會不會反對,想要跟就跟,不贊同他就自己走。
"一會兒不走出站口,從進站口出車站。"
陸執年一口同意:“好。”
見陸執年答應這麼快,陳彧反倒多解釋了一句:“出站口隻有一個,還設了刷身份證的驗證口,就算不刷多了道阻攔疏通也慢,這個廁所離換乘口近,那裡人少,我們從換乘口上到樓上進站大廳,出口多。”
陸執年又點了點頭,示意自己了解。
陳彧左右看了看廁所,走到水槽前,把拖把的頭弄下來,留了根杆,遞給了陸執年:“拿着。”
陸執年乖巧地接過拖把杆,不敢嫌棄。
陳彧打開廁所門,朝外看了一眼,“走。”
他一手拎大包,一手不知道從哪裡滑出來一把刀握着。
換乘口前沒有人,二人雙手一撐越過了擋闆,一擡頭,上行電梯上,一喪屍正抱着一個男的啃得起勁。
而這裡隻有上行電梯一個通道,邊上還有個廂式電梯,現在這個時候誰敢?
陳彧沒動,等電梯把一人一喪屍運送上去以後才走上電梯。
要到的時候,他突然繃緊,擡腿往側面一踢,側身一閃,躲過了守在電梯口的喪屍。
陸執年全神貫注,這輩子沒這麼專注過,幾乎陳彧怎麼動,他就怎麼動。
“靠!這東西這麼智能的?還知道守人?”
陳彧又是一個踢腿,踢走一個,抽空回了他一句:“電梯隻送到那兒。”
進站大廳寬敞了太多,但是現在喪屍也多了起來,一個個青一塊灰一塊,身上挂着血,陸執年看得有些兩股戰戰。
嗡嗡~
陸執年抓狂,這個時候打什麼電話!
“喂!爸爸!我逃命呢!”
那頭陸遠心裡急得上火,電話一接通就聽到兒子在逃命,差點腦溢血。
“寶寶,你在哪裡,别亂跑,爸爸已經派人過來接你了,跟着他回京市!”
陸執年一邊跟着陳彧狂奔,一邊左躲右閃,一邊控制不住地尖叫,還得拿着棍子,忙得不行。
“别叫了!”陳彧被喊得腦瓜子嗡嗡,煩得大吼。
陸執年有些委屈,禁了聲,他控制不住嘛,第一次拿棍子掏人腦袋。
陸遠沒聽到聲音,不自覺提高了音量:“寶寶怎麼了?”
陸執年這會兒是真沒空多說:“爸爸不用擔心我,你自己小心,我有大腿!”
說完就挂了電話,雙手握棍一個用力揮了出去,高低得打出個腦溢血。
進站口近在眼前,車站裡亂成一鍋,尖叫聲,咒罵聲,哭聲摻雜一片。
二人看準時機往外沖,車站外情況不比車站裡好多少,搶了一輛司機已經異變的黃色法拉利,陳彧油門一踩,飚了出去。
車上一時間安靜得異常,兩人誰也沒說話,陸執年雙眼發木地看着前方,狠狠喘了口氣。
暫時安全了。
車子徹底開出了車站的範圍,陳彧一手抓方向盤,一手調了下座位問道:“你去哪裡?”
陸執年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都在神遊:“時代天街。”
陳彧聞言側過臉看了陸執年兩眼,細皮嫩肉,花兒呼哨。
他略帶嘲諷地開口:“這時候還惦記着去宇宙中心?”
“啊?”陸執年有聽沒有懂,也反應過來這個時候去什麼天街,上趕着找死。
立刻改口:“你去哪裡,我去哪裡。”
陸執年一雙眼睛盯着陳彧,帶着一絲乞求,一絲讨好。
陳彧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陸執年不管,沒拒絕就是同意,刹時,眼睛裡還帶上了一絲暗喜。
怎麼會沒有緣分呢,可太有了!
環境安全了下來,陸執年安靜了一會兒就坐不住了,開始東問西問。
“我們現在是要去哪裡啊?”
“你是本地人嗎?”
“你開車都不用導航诶。”
“你是退伍的士兵嗎?”
“你的文身是在哪裡紋的?”
“你是什麼星座?”
陳彧本就睡眠不足,這會兒開上車已經昏昏欲睡,偏偏還有個小傻子在邊上叽叽喳喳煩得人腦子疼。
“閉嘴!”
“哦。”陸執年再次聽話收聲。
然而,聲音是沒了,抵不住人一個勁往身上直勾勾地看,那眼睛像射線一樣,在發光。
陳彧在心裡歎了口氣,臉上更冷了幾分。
他們運氣還挺好,大中午的,這一路也沒有堵車,路上沒什麼人,也不知道市區現在怎麼樣了。
法拉利在路上穿行,車速表指針越壓越低,車外白色的霧氣從遠處聚攏過來,能見度越開越低,現在不到10米。
陸執年有些好奇,沒見過這種情況,他趴在車窗朝外東張西望,輕聲喃喃道:“這就是霧都嗎?”
陳彧車速徹底慢了下來,路過一小區時,一腳刹了車。
這霧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