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陳燃到喻藍後,由徐婉親自領着去見新經紀人肖嘉禾。
陳燃對這位新經紀人很有印象,年齡不過30多歲,曾帶出過國内搖滾樂隊天團Eden,從星耀娛樂離職後輾轉去了幾家公司,每次都能帶出來幾位成績不俗的音樂新人。
“肖老師,您好!”陳燃伸手雙手握着。見到真人後,感覺對方跟微信朋友圈裡給人帶來的酷飒感受很不一樣,本人看着是要更柔和些的。
“叫我嘉禾就行。”
“嘉禾姐。”
“嗯。”握完手後,肖嘉禾單手插兜,應下這句“姐”。
“頌歌過去的其他成員都有了好的歸宿,你不用再惦着了。新鼓手是師绮,你熟悉。鍵盤王音,貝斯毛敬之,之前是其他樂隊的,實力都在舞台上得到過驗證。”
“好,我們是什麼時候開始磨合?”陳燃自己也需要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不然自己會一天看八百遍手機,守着喻蘭舟有沒有新消息,有沒有應允自己。
“音樂節還有段時間,這個不着急,今天先帶你們見面,互相認識一下,晚上你們自己一起吃個飯,熟悉熟悉。”
“好。”
肖嘉禾滑動手機屏幕,發給陳燃一個地址,“還有,從這周開始,每周二周三晚上6點,去發的這個地址補聲樂課,每次兩個小時。有演出的時候除外。”
陳燃點開地址詳細看,是平京有名的富人區别墅。
啊……
“我能先問一下,是哪位老師嗎?”
“陳奚。”
陳燃倒吸一口涼氣。天呐。
一出道就拿下多個新人獎,在歌壇活躍十餘年地位崇高卻忽然轉幕後的陳奚嗎。如今是業内著名作曲家,平京音樂學院的客座教授。
陳燃感到欣喜化為煙花升騰到最高處,四散着炸開。喜悅遍布到軀幹的每一處。
喻藍絕對不會為自己請這樣的老師的。
喻蘭舟會。
肖嘉禾一偏頭,說:“走吧,他們在另外一間辦公室。”
陳燃努力收着笑容,跟在她身後。
正逢喻聽舟帶着助理來喻藍開會商量藝人邀約的問題。
陳燃見到喻聽舟,微微欠身,打招呼道:“喻老闆。”
“嗯。”喻聽舟予以平淡回應。
待雙方離得遠了些後,喻聽舟助理看到手擱在身前,乖巧跟在肖嘉禾身後的陳燃,感到十分驚奇,歎了一句:“怎麼都不像她了。”
那個當初在逢金臭着張臉說頌歌一定會解散的刺頭一樣的陳燃,怎麼到了喻藍就跟小貓一樣了。
這麼乖。
喻聽舟鼻子哼出一聲冷笑,被她姐睡好了呗。
不過誰睡誰還不一定呢。
不吭不響胳膊受傷了不跟自己說也要給陳燃資源。
陳燃要真是個好人還好,要是敢辜負喻蘭舟,喻聽舟真的會讓陳燃再也唱不了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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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樂隊成員聚餐結束各自道别後,陳燃收到徐婉的消息:【我在路對面的車上等着您】
怎麼忽然用“您”?
陳燃喝了一點點酒,甩一甩輕微發蒙的頭,按照提示找到那輛勞斯萊斯,看到隻有徐婉一個人坐在主駕駛,于是拉開副駕駛的車門。
拽了一下沒拉動。
“坐後面吧。”徐婉在語氣上并沒有再對一個喝了酒的人過分客氣。
陳燃坐到後排,問:“你怎麼忽然來了呀,喻老師呢?”
“現在帶你去見她。”
陳燃直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這幾天的每個小時,每一分鐘,一秒鐘,陳燃都在等待。
等候的滋味一點都不好受。就像是把那截脖子伸出來,上方懸着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落下來的鍘刀。
一路上雙方都沉默着。
徐婉把她帶到了一棟之前沒來過的别墅,距離陳奚的住所不遠。
臨下車前,徐婉說:“喻老師在二樓,亮着燈的那間房。”
“好,謝謝。”
“稍等一下。”徐婉叫住她。
陳燃頓住下車的動作,等着聽她要說什麼。
徐婉忽然苦笑着,語氣裡有些無奈,說:“陳老師,我求您一件事兒。”
陳燃聽到這聲稱呼便警覺起來,問:“怎麼忽然這樣說話,别這樣跟我說話啊。”她真的有點害怕了,徐婉的語氣算不上友善。
“是因為很重要。”
陳燃豎起耳朵聽着。
“以後喝了酒,就不要再親喻老師了。”
為什麼喝了酒不能親?為什麼徐婉用了“以後”這個詞?為什麼要把自己帶到這裡來談?
陳燃有些不敢想下去了,她怕心髒會跳出來,或者爆炸。
她擡眸,眼神裡滿是疑問,熱切地渴望徐婉能給她更多信息。
徐婉看到陳燃灼熱的目光,下意識清了清嗓子,解釋道:“喻老師酒精過敏,一點點酒精都會。”
“每次你親了她之後,脖子上的紅就好久散不下去,要吃好幾次藥才能下去。”
陳燃眉頭擠蹙在一起,十分懊惱的樣子,沉着聲說:“對不起,我都不知道……對不起。”
也怪自己太過于粗心。
忙又問:“我記住了。我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嗎?”心中隐隐有期盼。
“照顧好喻老師,不要讓她受傷,‘照顧好的第一層意思是不要讓她身體受傷,”徐婉鄭重看着陳燃,強調道,“一點傷都不行。”
“而第二層含義,你應該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