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真的,隻是京城轉運使來城,賭場暫時關閉,芳原城封城,歌伎們全在休息。”
聽得雲星起有點緩不過來勁,“你怎麼知道的?”
“聽我哥哥說的,我要去白蘆樓工作,自是要提前打聽一番。”
好家夥,那他不是錯過不少好東西了。
一聲重響在另一側院落内傳出,像是什麼重物砸在了地上。
驚得兩人俱是一驚,雲星起站起身:“什麼聲音?”
池玉露望了一眼,回道:“是練武場那邊傳來的。”
“你家有練武場。”
“練棍法長棍得有特定場地。”
說着她站起身,“走,我們去看看。”
帶人走去時,池玉露若有所思:“說起來,今早有人來找我哥了,不知是不是來找他比試的。”
一踏進練武場,一個高大黑衣人影向出口走來。
池晴方正靠牆坐着,一手擦嘴角,一手提棍,略顯狼狽。
看見她哥,池玉露心下了然,估計是輸了,二話不說向她哥走去。
留下雲星起一個人站在練武場出入口觀察起周邊環境來。
池宅練武場四四方方,磚砌圍牆圍了一圈,靠牆放有各類武器,前方是一間瓦頂磚牆的建築。
絲毫沒注意到有一人直直向他而來。
“雲星起。”
熟悉的聲音引得他凝神看去,不是,燕南度怎麼在這?
哦對,是之前麻煩了杜樓主轉告他,池都頭欲和他比試一番來着。
一看清是誰,他頓時想跑,一抓身,燕南度已是牢牢抓住了他的手腕,“别跑,我們今天聊聊?”
被抓住了。
“好。”他倆之間的事不好在池玉露面前提起。
拉人來到一個安靜地方,燕南度把他堵在一個角落,一副生怕他又跑的模樣。
面對無言的少年,燕南度率先開口:“七夕當晚是我喝醉了。”
昨晚,他拍碎了杜涼秋的一張百年黃花梨木桌,在杜涼秋一臉悲切地撿起一根一根桌腳時,他問:“我要是遇上他了,是不是隻能将關系退回原樣。”
杜樓主沒看他,檢查了一遍碎成五六七八塊的桌闆,“你說呢,你想連朋友沒得做嗎?”
徐徐圖之雖讓人煩躁,卻貌似是目前唯一可行之策。
身前少年擡頭看起,他暗地裡已經做好了準備,如果男人表白,他就拒絕,如果拒絕不了,他就先屈從再逃跑。
深知二人實力差距的他得運用起謀略了。
但是,實際上,他内心深處是不願失去燕南度這個好兄弟的。
一路走來,他确實幫了他不少忙。
如若對方給他一個台階下,他當然樂得下。
眼睛亮亮地看向男人,“所以,我們還能當兄弟?”
沒借機表白就好,哈哈,原來是那晚喝醉了,那沒事了。
放下心來,不待對方回複,主動上前攬住男人肩膀,全然沒見對面人頃刻間暗沉下來的眼睛。
“我打算回家了,你之後有什麼去哪?”
他沒說他們還要接着當兄弟,可他這一出确實是吓到人了。
閉了閉眼,好,得徐徐圖之,他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