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後,商或雍一直臭着一張臉,活像被欠錢的閻王。
商母注意到蘇聽禾白嫩的脖頸上留下了明顯的紅痕,對商或雍控訴道:“你自己沒輕沒重不知道嗎,聽禾皮膚那麼嬌嫩,你手勁還那麼大,都不知道收斂一點。”
轉臉,又溫柔地問蘇聽禾:“你身上其他地方還有沒有?”
蘇聽禾一臉懵懂:“什麼?”
商母恨鐵不成鋼,但話又不好說的太直白,指着蘇聽禾的脖子說:“就是其他地方有沒有像這一樣紅的。”
蘇聽禾還是不懂,但身體其他部位确實并沒有殷紅的,搖頭道:“沒有。”
商或雍看不下去,對商母解釋:“我們倆昨天蓋着被子純睡覺。”
商母氣不打一處來,“純睡覺都這樣了,不純睡覺指不定多嚴重呢。”又對蘇聽禾心疼地勸說道:“聽禾,你脾氣不能那麼好,該拒絕就要拒絕,不能什麼都聽他的。”
蘇聽禾突然聽懂了商母的話,整張臉爆紅,嗫嚅道:“我知道了。”
商或雍三兩口灌下一杯咖啡,把咖啡杯故意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然後轉身離開去公司,把蘇聽禾一個人留在了商父商母家。
商母沖着商或雍的背影調侃:“床上打鬧說明感情好,有什麼好害羞的。”
商或雍邁出去的腳步不禁踉跄了一下,想反駁,又住了口。
算了,這種事情隻會越描越黑。
留下來的蘇聽禾陪着商母喝了杯茶,賞了會花,又陪着貝貝在院子裡溜達了一圈。
快要準備午飯的時候,蘇聽禾對商母說,他中午能不能去給商或雍送飯。
“當然可以,”商母說,“你打個電話和他說一聲,等會讓司機送你過去。”
蘇聽禾撥通了電話,“老公”還未叫出口,對面先傳來了明顯不是商或雍的男聲。
“喂,蘇少爺嗎?”
“你是?”
“我是商總的助理,領證那天我們見過的。商總現在在開會,沒帶手機,有什麼需要我轉告的嗎?”
“你好,我是想問中午能過去給他送飯嗎?”
“當然可以,商總一定很開心你能過來。”
蘇聽禾也有點開心,商母問蘇聽禾要不要跟她學做飯,親自給商或雍做道菜?
看蘇聽禾有想嘗試的意願,商母想了想說:“煮湯很簡單,你跟着我的提示做就可以。”
商母準備教蘇聽禾做玉米排骨湯,反正食材都是處理過的,蘇聽禾隻用往鍋中放東西就好。
廚師提前把排骨焯好去血水,玉米洗淨切段,商母指導蘇聽禾往湯鍋中放食材,慢慢炖煮,出鍋前讓蘇聽禾往湯裡撒了一勺鹽。
廚師把做的其他菜和湯一起打包好,遞給蘇聽禾,商母把他送上車,笑着祝兩人用餐愉快。
商或雍開完會才知道,宋助理幫他答應了讓蘇聽禾中午來送飯,腳步一頓,随口問道:“你答應了?”
“對呀,”宋助理揣摩不清商或雍現在的情緒,但商或雍看上去并不像很高興的樣子,宋助理問,“是有什麼不妥嗎?”
“沒有,”商或雍繼續走到辦公室,說,“他到了後,你下去接他。”
宋助理表示明白,收到司機發的消息後,第一時間跑到樓下去接蘇聽禾。
前台看到宋助理親自來接人,隐約之中猜到了蘇聽禾的身份,連忙把“總裁夫人”駕到的消息傳達同事群裡。
群内消息瞬間指數增長,有見到蘇聽禾的員工實時播報,說蘇聽禾長得比舞台上的很多愛豆還要精緻。
員工們有嗑CP的,也有吐槽的。
吐槽的點在于,商或雍結完婚的第二天放着漂亮老婆不疼愛,甚至還準時過來上班,簡直令人發指。
此吐槽一出,附和的人不計其數。
無數+1的消息中,有一條異軍突起,成功歪樓:商或雍隻愛不疼,當然能準時上班,疼的另有其人,所以過了那麼多天才來公司送飯。
一群人頓時恍然大悟,最後總結商總牛逼!
宋助理把蘇聽禾帶到了總裁辦公室,商或雍在裡面等着他。
商或雍放下手中的工作,問他:“怎麼想起來給我送飯?”
“因為想來看看你。”蘇聽禾把廚師打包好的午飯拿出來,一個個擺放在桌子上,把湯碗推到商或雍面前,“快來吃飯,先喝碗湯。”
商或雍端起湯碗喝了一口,進口的那一刻,商或雍就知道,蘇聽禾不是想來看他,而是想來毒死他。
看着蘇聽禾一副求表揚的表情,這湯誰做的不言而喻。
商或雍勉強咽下口中的湯,“這湯你做的?”
“對,我做的。”蘇聽禾驕傲點頭,又謙虛地說,“當然,媽媽和廚師幫了很多忙。”
商或雍用湯匙盛了滿滿的湯,送到蘇聽禾嘴邊:“很特别,你嘗嘗。”
蘇聽禾不假思索地喝了下去,入喉後差點要吐出來。
“我不小心把糖當成鹽撒進去了,”蘇聽禾把商或雍面前的排骨湯推遠,“别喝了,你吃其他菜,其他我沒碰過。”
商或雍動筷之前,拿出了一張銀行卡給蘇聽禾:“你的零花錢。”
蘇聽禾接了過來,對這張小小的卡片充滿好奇:“這裡面有多少錢啊?”
商或雍說:“隻要不是特别離譜的,都能刷。”
“多少錢算離譜呢?”
“收購一家公司。”
蘇聽禾似懂非懂,不再問。
商或雍記得蘇聽禾大學學的工商管理,問道:“你今年剛畢業,想不想來公司上班?”
“上班?”蘇聽禾愣住了,他隻學過管理後宅,可從來沒學過管理公司 ,因此小心翼翼地推拒,“我不會。”
商或雍眼神裡閃過一抹嘲諷,心想蘇聽禾對自己的認知十分清晰。進入大學靠的是各種加分降分,讀書期間多次挂科,除了張臉還勉強能騙騙人,實際上草包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