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蘇聽禾之前從未騎過馬,馬場的工作人員把他們帶去馬廄選馬,給蘇聽禾介紹的都是性情溫和的母馬。
鐘既明和商或雍跟在後面看蘇聽禾選馬,鐘既明拍着商或雍的肩,感歎道:“豔福不淺,你媽真是給你找了一門好婚事。”
商或雍冷笑道;“羨慕嗎,讓你媽也給你找一個。”
“已經在催了,自從你結婚後,我媽就恨不得天天把我拉出去相親,”鐘既明說起來都後怕,“可惜沒有你這麼好的運氣。”
商或雍自嘲道:“我這也叫好運氣?”
鐘既明瞪着商或雍:“這還不叫好運氣,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
兩人的話題中心人物蘇聽禾這時候正好回頭,問商或雍:“老公,你等會騎哪一匹馬?”
鐘既明替商或雍回答:“他那匹馬脾氣有點烈,特别認主,别人碰一碰都不行。”
蘇聽禾來了興趣:“我能去看看嗎?”
見商或雍點頭,工作人員把他們帶去了商或雍養的那匹馬面前。
馬是一匹深褐色的馬,眼睛卻很明亮和深邃,耳朵豎立,四肢修長有力,看上去十分警敏。
商或雍上前,溫柔地撫摸着馬的脖頸和背部,馬兒逐漸放松下來,眼睛裡流露出溫和的光。
蘇聽禾本以為在這個世界,有了速度更快的汽車後,馬已經全面退出曆史舞台了呢,沒想到依然有人會專門養馬騎馬。
蘇聽禾也想上前摸摸這匹馬,剛把手伸出去,鐘既明和飼養員就連忙想要攔住蘇聽禾。
蘇聽禾把手放到馬背上捋了捋,不解地問:“怎麼了?”
馬兒溫馴地站在那兒,任由蘇聽禾撫摸,鐘既明直呼怪事:“這匹馬性子烈脾氣大,陌生人碰一碰都不行,我之前有一次想要騎它,剛上去就被他甩了下來,沒想到他還挺有靈性,不僅認主,還認主人的老婆。”
飼養員也點頭附和:“确實,看來這匹馬和你很投緣。”
商或雍垂眸,手指撚着馬身上的毛,若有所思。
大家這樣一解釋,蘇聽禾對這匹馬的興趣更加濃厚,問商或雍:“這馬有名字嗎?”
“風馳,”商或雍說,“風馳電掣的風馳。”
蘇聽禾:“好名字。”
馬兒都如此給面子了,鐘既明索性撺掇着:“既然這馬那麼喜歡你老婆,你不如帶着蘇聽禾出去騎兩圈,讓他熟悉熟悉在馬背上的感覺。”
蘇聽禾第一反應是去看商或雍,但眼神無疑是渴望的。
商或雍沒有拒絕,把蘇聽禾親自扶上馬,才一躍而上,握住缰繩,輕踢馬腹,讓馬慢慢走起來。
蘇聽禾之前隻坐過馬車,從未騎過馬,如今騎在馬上,才發現感覺完全不同,後背抵靠着商或雍,讓他很安心。
初秋的天氣,氣候宜人,陽光剛好,風兒輕飄,蘇聽禾問商或雍:“你什麼時候學的騎馬?”
“小時候,”商或雍回答,“後來覺得很有意思,有時間就時不時來跑一跑,想跑起來嗎?”
蘇聽禾:“好啊。”
話音剛落,商或雍就輕夾馬腹,馬兒快跑起來。馬背上一颠一颠,風兒拂過兩人的耳畔,人的心情也跟随輕快起來。
商或雍帶着蘇聽禾溜達了一大圈,才慢悠悠地回去,回去後發現多了幾個人。
來人是商逸之和幾個朋友,他們一起過來騎馬,朋友當中還有個是蘇聽禾和商逸之共同的同學。
商逸之看着商或雍下馬後,小心翼翼地扶着蘇聽禾下馬,而蘇聽禾下馬動作不熟練,身體自然往商或雍的方向傾,商或雍摟了一下蘇聽禾的腰,蘇聽禾才站穩。
商逸之一眼望過去,看得清楚分明,朋友看到商逸之一直盯着某個地方看,也順着商逸之的視線看過去,正好看到商或雍摟着蘇聽禾的一幕。
朋友心中詫異,之前蘇聽禾經常圍在商逸之身邊,有求必應,寸步不離,擺明是喜歡商逸之。而蘇聽禾和商或雍這才結婚沒幾天,怎麼看上去兩人感情很深的樣子。
商逸之原本一直不相信,蘇聽禾是真的自願嫁給商或雍的,蘇聽禾對他的感情他一清二楚,不可能那麼快移情别戀。
這中間莫非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蘇聽禾和商或雍下馬後,過來和他們打招呼,當聽說還有原身的老同學時,蘇聽禾下意識往商或雍的方向靠,害怕多說一點話就露餡。
這個動作落在商逸之的眼裡是生分,蘇聽禾害怕在商或雍面前和他表現得很熟;落在商或雍的眼裡是避嫌,蘇聽禾害怕被他發現和商逸之很熟。
自己的東西被商或雍奪走,讓商逸之很不爽,屬于他的東西,他甯願毀掉也不願讓商或雍得到。
商逸之提議:“聽說這個馬場把之前的越野賽道重新修整了一番,要不我們比一比,看看誰跑得快。”
衆人沒意見,商或雍讓工作人員挑一匹溫和的母馬,教蘇聽禾騎。
商逸之在一旁嘻嘻哈哈地吐槽:“沒想到我大哥有一天也那麼婆婆媽媽。”
鐘既明附和他:“有老婆的人就是不一樣。”
兩人的打趣把蘇聽禾搞的羞的不行,和商或雍靠的更近了,商逸之看的心煩,催促商或雍快點。
商或雍幾人去越野賽道騎馬後,蘇聽禾也被工作人員領着去學騎馬。
商或雍幾人騎了一圈回來後,工作人員着急忙慌地跑過來說,蘇聽禾騎的那匹馬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失控了,蘇聽禾困在馬上,不敢下來。
幾人一聽,均是一驚,商或雍揪着工作人員的衣領問:“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