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或雍用看瘋子一樣的表情看着蘇聽禾,呵斥道:“鬧夠了沒有!”
“我沒有鬧,”蘇聽禾強調道,“小孩子白白軟軟的,多可愛啊。”
商或雍很無語:“是誰給你的自信,讓你覺得你可以生孩子。”
蘇聽禾不敢說實話,畢竟換了個世界,他也拿捏不準自己一定能生,但仍小聲辯解說:“要試試才能知道。”
試試?商或雍算是知道蘇聽禾的意圖了,為了找個由頭來勾引他,竟然連男人生子這種無稽的話都說的出來。
蘇聽禾還是和上一世一樣,嘴裡沒有一句實話。
商或雍故意貼近蘇聽禾,用手指撥弄着蘇聽禾的唇瓣,覆在蘇聽禾的耳邊輕聲問:“是喜歡小孩子,還是喜歡我?”
這個問題猝不及防,商或雍的聲音惹得蘇聽禾的耳畔麻麻癢癢的,蘇聽禾的大腦突然宕機停擺。
但是,他想要的反正是和商或雍的孩子,所以蘇聽禾嗫嚅道:“都喜歡。”
“可惜了,”商或雍悠悠道,“小孩子太麻煩,我一點也不喜歡。”
蘇聽禾反駁說:“不是的,小孩子是可愛的。”
商或雍不置可否,把手掌覆在蘇聽禾的肚子上,問道:“這裡沒有子宮,怎麼生?”
子宮是什麼?蘇聽禾聽不明白商或雍的話,也不能解答商或雍的問題,沉默着,沒有說話。
商或雍把蘇聽禾的沉默當作這場鬧劇結束的标志,對蘇聽禾說:“睡吧。”
蘇聽禾睡不着,腦海中一個猜想呼之欲出:“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你要是真的喜歡,可以……可以把外面的妹妹帶回來,不用費盡心思地哄着我。”
蘇聽禾越說越艱難,越說越委屈,心底忍不住一陣悲涼,為自己兩世以來的婚事歎惋。
“你說什麼”誰知商或雍的反應出奇地大,咬牙切齒地說,“我可不随便養人。”
商或雍覺得蘇聽禾壞透了,不僅滿嘴謊話,現在還倒打一耙,上一世出軌的人可是他自己,這一世竟然還要以此來污蔑他。
蘇聽禾被吓了一跳,壓在心底的疑問不由脫口而出:“那你為什麼不願意和我同房?”
商或雍搬出上一世蘇聽禾搪塞他的借口:“聽說這種事情會很痛,我害怕你會受傷,這種事情需要提前做好準備才行,但我最近工作上的事情太多了,沒有時間照顧你,所以這件事要先緩一緩。”
蘇聽禾記得在之前的世界,娘親就有說過剛開始可能會很痛,而父親平常忙起來的時候,有時的确既不來母親的院子,也不去姨娘的院子,都是自己一個人睡的。
這樣看來,商或雍一點也沒說錯,萬事不可操之過急。
蘇聽禾原本不安的心經過商或雍的解釋有了着落,反而對商或雍的依賴更強,咬咬唇鼓足勇氣請求說:“你可不可以抱抱我?”
“啊?”商或雍一瞬間以為自己幻聽了,但以防蘇聽禾再整出什麼幺蛾子,還是張開手臂,把蘇聽禾攬入了懷中。
蘇聽禾把頭埋在商或雍的胸口,聽着商或雍的心跳,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和滿足。
蘇聽禾在商或雍的胸口蹭了蹭,軟綿綿的聲音撒着嬌:“老公,我想你摟着我睡。”
商或雍以為他的耳朵壞掉了,掏了掏耳朵正想該怎麼拒絕,蘇聽禾卻抱住了他的胳膊,聲音像小鈎子一樣勾住了他。
“好不好嘛,老公?”
“老公”兩個字帶點顫,又微微上揚,就像天上的白雲一樣柔軟、飄忽。
商或雍說不出“不”字,自暴自棄地拍了拍蘇聽禾的後背:“好了,睡吧。”
蘇聽禾臉上的笑意止不住,在商或雍的胸口找了個合适的姿勢,閉上了眼。
商或雍低頭看着蘇聽禾的發旋,安慰自己,這樣總比真的同房強,他這是在穩住敵方,麻痹敵方,過不了多久蘇聽禾肯定會露餡的。
兩人生平第一次和别人摟着睡,睡的都比想象中要好。
且沒有鬧鈴的打擾,兩人都醒的很遲。
蘇聽禾先醒,但看商或雍還在睡,就又閉上眼,繼續一起睡。
商或雍醒來後,看到胸口有顆毛茸茸的腦袋,反應了兩秒,才拍拍蘇聽禾:“醒了就起來。”
蘇聽禾抱着商或雍,一點也不想起,“再睡一會嘛。”
商或雍拿過手機看了看,手指翻飛,打了幾個字,對蘇聽禾說:“想不想去騎馬?”
蘇聽禾擡起頭,眼睛亮晶晶的,說:“去哪裡?”
商或雍又拍了拍蘇聽禾,“快起來,起來你就知道了。”
蘇聽禾這才從商或雍的身上起來,伸了個懶腰後下床。
商或雍盯着蘇聽禾擡手時露出的細腰,還有白白的肚皮,不敢想這裡要是大起來會怎麼樣。
男人生子,天方夜譚,蘇聽禾怕不是看電視劇看壞了腦子。
*
商或雍把蘇聽禾帶到了郊外一家馬場,到地方後有個人迎了上來打招呼,商或雍給蘇聽禾介紹,這是他的朋友鐘既明。
蘇聽禾微笑着點頭示意,卻不知該如何稱呼,鐘既明看出了蘇聽禾的為難,說:“我比商或雍虛長幾個月,你就跟着他喊我哥就行。”
“少來占便宜,我對你可從來都是直呼其名,”商或雍對蘇聽禾說,“想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不用有任何顧忌。”
鐘既明指着商或雍,假裝很生氣的樣子:“你自己目無尊長,還要把别人帶壞。”又換了副溫和的表情對蘇聽禾說:“不過他說的沒錯,你不用有任何顧忌,随便怎麼稱呼都行。”
看兩人熟稔的程度,應該是關系很好的朋友,蘇聽禾腼腆的笑笑,也自報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