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逸之有點傷心,問蘇聽禾:“你是在嫌棄我嗎?怎麼我大哥夾的菜你就吃,我夾的菜你連動都不動。”
蘇聽禾糾結着怎麼回答,不由自主往商或雍的方向靠了靠,說:“因為你大哥是我老公啊。”
商逸之是他的老同學,是他的老朋友,是他的小叔子,可畢竟是外男,他是已婚人士,要自覺和其他男人保持距離。
他蘇聽禾可是一個潔身自好守禮節的好哥兒。
在場那位蘇聽禾與商逸之共同的同學,聽到蘇聽禾的話,跳出來說:“以前你和商逸之的關系很好,這怎麼結了婚反而生分了。”
商或雍問道:“之前有多好?”
那同學說:“反正經常能看到兩人在一起,有商逸之的地方基本就有蘇聽禾,關系好到我們都要以為兩人是情侶了。”
話說完,同學猛然意識到眼前的人是蘇聽禾的老公,而且又是商逸之的堂哥,立馬又補充說道:“我們私底下瞎開玩笑的,兩個人根本不可能是情侶關系哈哈哈哈,不過蘇聽禾變了很多,以前總是很孤僻,除了商逸之,平常不怎麼和其他同學交流,現在挺好的。”
補救的話說完,同學開始懷疑自我,他算是補救成功了嗎?
其實認真說起來,他們有和商逸之說起過感覺蘇聽禾喜歡他,但商逸之卻說他們多想了,他也不喜歡蘇聽禾。但真不能怪他們多想,主要是蘇聽禾對商逸之的好感太過明顯,隻有商逸之不知是真不知還是假裝不知。
現在看來,蘇聽禾和商或雍才是真的般配。
商或雍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對商逸之說:“那我要好好感謝弟弟照顧我家聽禾。”
商逸之笑的無懈可擊,說:“要是早知道會成為一家人,應該照顧的更上心點才是,說來也巧,我們現在又是同學。”
“聽說了,你和聽禾現在一起練書法,”商或雍說,“上次一回去,聽禾就和我說不小心吐了你一身,還問我要不要專門去賠罪,我說我們都是一家人,你又不是小氣的人,所以不用。”
商逸之臉上的笑容僵住,被蘇聽禾吐身上,還被人撞見這種事情,他隻想一輩子爛在地下,如今被商或雍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說出來,商逸之隻能咬牙說:“對,我不是小氣的人,不用賠罪。”
商或雍氣定神閑地說:“不過你也挺閑的,都已經上班了還能抽出時間去上書法課,是上書法課,還是追書法老師啊?”
商或雍邊說邊觀察着蘇聽禾的表情。蘇聽禾正在吃小羊布丁,小羊的身體已經被吃掉了,還剩下羊頭,聽到商或雍的話,蘇聽禾突然問商逸之:“你喜歡白桦?”
商逸之嘴硬:“也不算喜歡,隻是上課多了就熟悉了。”
要說這個世界有什麼好的,有個很重要的點就是結婚之前男男女女可以自由戀愛,這比之前盲婚啞嫁的世界好了一萬倍,蘇聽禾點點頭說:“那你們可以再多熟悉熟悉。”
蘇聽禾竟然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不開心,出乎商或雍與商逸之的意料,商或雍是覺得蘇聽禾太裝,商逸之是覺得原本屬于他的東西正在一點一點離開他。
其他人聽着三人的對話,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反而認為他們一家關系還挺好。
吃完烤全羊,商或雍帶蘇聽禾回家,一到家卻發現商母不知道從哪得知了蘇聽禾馬場受傷的消息,怒氣洶洶地殺來了别墅。
“聽禾,傷的嚴重嗎,快讓媽媽看看?”
蘇聽禾把已經複位的右手給商母看,安慰商母說已經不疼了,讓商母不要擔心。
商母捧着蘇聽禾的右手快要心疼壞了,“不疼但也沒好,你自己這幾天多注意點,右手不要用力。”
接着,商母換上橫眉冷對的表情,對商或雍說:“你怎麼回事,自己的老婆都照顧不好,帶去馬場還把人弄傷了。”
但凡牽扯上蘇聽禾,他媽就不可能站在他這邊,商或雍也不争辯,承認道:“對,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
商母面色緩和了點,吩咐道:“你這幾天盯着他,别讓他右手用力,回頭再二次受傷可就壞了,聽到沒有,上點心。”
商或雍雙手投降:“好,我知道了,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商母:“這兩天我親手炖點補湯,讓人送來别墅,你盯着聽禾喝掉。”
商或雍:“知道了,還有嗎?”
商母:“其他沒了,我先走了。”
蘇聽禾忙起身挽留:“這就走了,不住一晚嗎?”
商母拍拍蘇聽禾的手:“住什麼住,我可不打擾你們小兩口,萬一制造出點什麼動靜,我聽見了多尴尬啊。”
蘇聽禾聽得紅了臉,商母又突然想起了什麼,交代商或雍:“你那個,小心點,他的右手傷了,你别碰着。”
蘇聽禾一時沒反應過來,商或雍把他媽趕緊往外推,“你還是快回去吧,這種事就不牢你操心了。”
推搡之下,商母總算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商或雍脫衣服洗澡的時候,對着鏡子看到,自己的後背是一大片斑駁的紅痕,很明顯是他抱住跳下來的蘇聽禾,順勢栽到地上受的傷。
今天蘇聽禾困在失控的馬上,也不知道他着什麼急,蘇聽禾前世害他那麼慘,就應該不管他,讓他自生自滅,不小心一命嗚呼,還沒了後面那麼多事。
真的是,失策!相當的,失策!
商或雍此時此刻無比後悔。
以至于晚上睡覺,商或雍不想看到蘇聽禾,幹脆背過身去。
蘇聽禾主動貼了上來,對商或雍輕聲說:“我能看看你的後背嗎?”
商或雍生硬地說:“後背有什麼好看的,睡覺。”
蘇聽禾不樂意,左手放到商或雍的後背上,“今天你抱住我的時候,是後背先着的地,你讓我看看你後背有沒有傷到?”
商或雍翻過身看他:“你觀察的還挺細。”
蘇聽禾軟着聲音說:“你讓我看看。”
商或雍開了床頭的壁燈,把上衣褪了下來,“你自己看吧,都是你幹的好事。”
蘇聽禾看着商或雍紅通通的後背,卻突然小聲的嗚咽起來。
商或雍扭頭看他:“你哭什麼,受傷的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