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四周到處都是情侶擁吻的聲音,就在他準備趁機離開時,忽然感覺自己的腰被人攬住,他有點驚慌,正準備閃躲,嘴唇便被人覆住了。
先是淺嘗辄止,随後不斷深入。
那吻太過熟悉,熟悉到明朗的眼淚幾乎從眼角滑落。
他不想推開對方,想就此沉溺,但他不能,這是對方的婚禮。他還是睜開了眼睛,掙脫開那個吻他的人。
但賀允川似乎并沒打算放過他,大手扣着他的後腦,再次吻了下去。
明朗急中生智,咬了賀允川的舌尖,賀允川吃痛地松開了他。
明朗抹了抹嘴角,低聲呵斥道:“你瘋了?這裡到處都是人,你……”
他正準備說“你老婆也在旁邊”就眼睜睜看到旁邊的黃影姗跟一個混血帥哥忘情地親吻在一起,大家都圍着他們鼓着掌,起着哄,他們的無名指上戴着一樣的戒指。
“我什麼?”賀允川看着明朗,像是看着一件失而複得的珍寶。
“你……”明朗卡了半天,說“你帶我離開這裡。”
賀允川二話不說,拉着明朗離開了婚禮現場,沖着他酒店的房間而去。
剛進門,他們的衣服就脫得差不多了。
沒有耳鬓厮磨,也沒有循序漸進,賀允川瘋了一樣,像是要把這兩年壓抑的情緒全都宣洩出來。
明朗無比的配合,放任着賀允川的橫沖直闖和無休無止。
倆人連門廳都沒空出,直接席地而做。
沉浮之間,明朗陷入困惑:他倆不是在山洞裡,就是在地闆上,是不配上個床嗎?
瘋狂過後,賀允川抱着明朗躺在露天浴缸裡,倆人抽着煙,看着夜晚的繁星。
“那個新郎是什麼來路?”明朗一肚子的問題,甚至不知道從何問起。
“是個混血超模,黃影姗去看時裝周時認識的,倆人一見鐘情,交往了幾個月就打算結婚了。”賀允川解釋道。
“為什麼你們沒有結婚?”明朗問道。
“什麼?”賀允川完全沒聽懂這個問題。
“你跟黃小姐,不是訂婚了嗎?為什麼沒結婚?”明朗把問題補充清楚了。
賀允川似乎陷入了一片迷惑,沉默了半晌後,他忽然坐直了身子,整個人呈現出一種恍然大悟但又極端錯愕的狀态道:
“所以,你這些年躲着我,是因為你以為我跟黃影姗要結婚了?”
“難道不是嗎?”明朗也很錯愕。
賀允川用好一會兒穩定了心神,解釋道:“我跟她訂婚是被賀德安逼的,他把我軟禁起來,然後綁到了訂婚宴現場。”
“如果你不答應,即便到了現場也可以跑啊。”明朗分明記得,賀允川在訂婚宴上笑得很是燦爛。
“開什麼玩笑,那老登拿你的安危來威脅我,我怎麼可能不乖乖就範。”提到這個,賀允川依然咬牙切齒。
明朗轉過頭,看着身後的賀允川,一臉信息滞後的困惑。
賀允川理了理記憶,把他跟賀德安那天的對話,以及後面冰姐的話導緻他生氣去公司加班,被賀德安控制,一五一十說了一遍。
明朗聽完,都不知道該從哪生氣,也不知道該生誰的氣,緩了半天,說道:“你為什麼會認為你是明亮的替身。”
“不……不是嗎?”賀允川到現在都在心虛這件事。
“不是,你之前是我獨一無二的弟弟,現在是我獨一無二的愛人。”明朗轉回身,勾着賀允川的脖子,吻了上去。
這個吻開始是安撫性質的,但吻着吻着,就不對勁了起來,又把賀允川給點着了,他在明朗耳邊低聲道:“哥哥,你被路羽下藥那次,咱們就是這樣在浴缸裡,我當時背了好多好多遍數學公式,才忍住了。”
“哦?為什麼忍?”明朗的聲音帶着探究,手也是。
“我知道,我要是在你無意識時做了什麼,你肯定不會原諒我的。”賀允川笃定道。
“你怎麼知道?”明朗繼續肆無忌憚地點着火。
賀允川的呼吸逐漸重了起來:“因為我了解你,而且,我想得到你的愛,而不單單是你的人。”
“不想得到我的人嗎?”明朗輕笑一聲,他覺得此時的賀允川說這話沒什麼說服力——他幾乎就要爆炸了。
他猜對了,賀允川确實忍不了了。
“去床上。”明朗命令道。
他實在不想第三次是在浴缸這麼離譜的地方。
賀允川把明朗從浴缸裡撈起來,抱進屋裡,扔到床上,狼似的撲了過去。誰知明朗一個閃身,躲開了他的進攻。
“怎麼了?”賀允川滿臉委屈。
“該我了。”明朗指了指上下。
賀允川秒懂,然後用腦袋不停地蹭明朗的頸窩,邊蹭邊撒嬌:“哥哥,再讓我一次嗎,就一次。我求你,讓讓我好不好,我都憋了這麼久了。”
“難道我沒憋着嗎?”明朗憤憤不平。
“我每天獨守空房不都是因為你躲着我。”賀允川開始算賬。
“我躲着你不都是因為你什麼也沒說。”明朗也不甘示弱。
“哎呀,讓讓我,求你了哥哥。”賀允川見講道理占不到上風,繼續撒嬌。
明朗被他軟磨硬泡到無奈,隻能順了他的意。
賀允川激動起來,在明朗耳邊啞聲道:“我感覺我要虧死了,得把這兩年缺的,都補回來。”
他還真是說到做到,直接瘋到了天亮,明朗頂不住,最終睡着了,賀允川幫他清理完,帶着昏睡的明朗上了私人飛機。
明朗一覺醒來,飛機開始降落了。
“這是哪?”明朗揉了揉眼睛,看着窗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