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我讓人去接他了。孩子總是貪玩,你既然累了就睡會吧!”
聲音是輝子的,他陰陽怪氣地在哄維克,卻顯然憋了一肚子壞水。
他為什麼在維克的房間?!
對了,維克病了,他讓他帶溫度計和退燒藥回去。
然後,他被綁架到了這裡。
“老闆,你聽我說!老闆……?”
綁匪害怕,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辦。這小子不正常啊!他們對于活體取器官這種手工活兒也不熟悉,急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别吵!我隻是要他的内髒,你們幾個連一隻小雄子都不會殺了嗎?快動手!”說完,那邊的幕後主使好像有什麼急不可耐的事情,怒吼中一把挂了電話。
塞魯斯确認了一遍,就是輝子啊!原來,真是他……
“摁住,摁住他,快把他剖了,毒品不行。我們物理超度他!”
被輝子罵了後,這些綁匪也對自己的小心翼翼感到丢人。
他們一共三之雄蟲,其中一個一刀就朝着塞魯斯的胸口刺了過去。
呵。詭異的輕笑中,地上本來在發熱狂想中的雄蟲用一種近乎不可能的姿态,用小腹發力帶着八塊腹肌和窄腰,就這麼直接從地上起來了。
吓?這是什麼逆天腰力!
刀子紮進了塞魯斯的心髒,但與其說是一刀捅進去的,還不如說,匕首是被吃掉了!
“呃,放手,放開我,啊!!!”刀子拔不出來了,漸漸那個綁匪的手也被一把拉了過去。
一陣慘叫,接着那個綁匪的頭被紫黑色的結晶啃掉了。
結晶張開了血盆大口,參差的好幾層的蟲牙,咯吱咯吱咀嚼後吐出了一塊頭發。
塞魯斯的胸口仿佛養了一隻怪物。
另外兩個傻了,他們轉身立馬就跑。可塞魯斯指尖牽着數道紅線,他動動指尖,紅線變粗,那兩個綁匪叫不出聲卻張大了嘴巴,臉上表情猙獰扭曲。
這是血,源源不斷湧入塞魯斯的心口。塞魯斯仰着頭勾笑,赤紅的雙眸得到了餍足的快樂。
“呵呵。”小黑屋的倒影,就像是塞魯斯在玩弄兩個懸空的提線木偶。
木偶掙紮着,無聲尖叫,最後,隻剩下一層薄薄的皮囊。
*
下半夜兩點。
維克斷斷續續地發燒,他很累很不安,可一直覺得床邊有誰陪着他。
他剛開始眼睛花了,又沒開燈,以為塞魯斯回來了。
“回來了嗎?你沒事吧?”
今晚他應該擰着塞魯斯的耳朵把他抓回來。就因為那個吻,維克有些生氣所以扔下了太子殿下沒管。
他以為塞魯斯正在叛逆期,等他玩夠了覺得沒意思就會回來。可維克今晚有種不祥的預感。
“是啊,我回來了。維克……”那到身影與他過分親近,甚至直接捏住維克的手腕往床頭抵。
維克視線聚焦,是輝子?!他怎麼在這裡。
“輝子!這不是你的房間吧!”維克狠狠一把推開他,同時一陣反胃。
維克雖然是雌蟲,可他是戰鬥型的。而輝子不是,他在骷髅山被收留,是因為他說自己會管理賬目。
輝子一屁股跌坐在地闆上,嘴角勾着壞笑眼底散發寒意覺得很不服氣。
“維克,不是那臭小子就不行嗎?你們天天一個房間,說什麼繼子?你也太騷了!”
憋了那麼久的渴望,如今近在眼前,因為沒有開燈,輝子終于敢在黑暗中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猙獰的貪婪的,猖狂的,仿佛他已經赢了。
這曾經不可一世的骷髅山叛軍首領,貴族出身的尊貴蝶家雌蟲,現在終于落到了他的手裡。
“别動。”
輝子正要猶如餓狼般撲向維克的大床,可他的脖子先被扼住了。
那種掌控他生殺大權的視線從頭頂俯瞰他,輝子瞬間涼了半截。
那是墨七卡的蟲爪,能輕易握碎岩石。現在卡着輝子的下颌骨。
“你以為在火鍋放罂粟,我沒發現嗎?”這種配方據說來自于另一個星球。可罂粟對蟲族卻有麻醉和催眠的作用。
“我,别誤會!老大我就是要看看你病得怎麼樣。加罂粟這是我們輝煌火鍋城的秘方啊!很好的,隻是想讓你們睡得好點。”
他還在狡辯,突然啪的開關聲,燈點亮了,把這個房間照得很刺眼。
輝子别開眼,接着逆光定定看向門口,他的表情無疑是看到鬼了。
門口有腳步聲,那道身影身高腿長,站定後沖大家痞痞邪笑:“維克,你在等我嗎?我買溫度計回來了。”
塞魯斯的手指上勾着一袋退燒藥,他站在那兒,燈把他身影拉得好長。
他完好無損,可又好像哪裡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