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他吃得是櫻桃嗎?
舌尖舔過,維克愣神。才到中午,還是在瑪麗親王的禦花園。他全身上下揮霍着信息素,是在勾引誰?
“那晚上可以嗎?”小太子擡眼用一雙勾魂的赤瞳暧昧邀請。舌尖卷過他的指腹,維克鼻尖隐隐出汗。
“當然不行,留着你的魅力去相親吧!”維克發狠,一用力就抽出了自己的手指。
指尖勾到塞魯斯的犬牙,破了。
“今晚你是萬衆矚目的太子殿下,一定要莊重。這不但是給你姑媽臉面,也是你在帕莎自治區的第一次正式亮相,把牙齒也收一收。
别想那種事情了。”
維克法師袍加身,好像說話也格外一絲不苟的正經。絲毫不解風情,任憑小太子拼命釋放信号,他卻清醒中帶着冷松香味,禁欲地讓塞魯斯雙眼迷離。
好像,他是小太子的老師呢,在言傳身教。
維克說完就要走了,但是塞魯斯的唇齒間,突然有股很特殊的香味彌漫開來。萦繞舌尖,這是維克的血腥味?
竟然,比任何毒藥都要讓他上頭。他的視線更加癡迷得看着疾步離開的維克,背影都能讓塞魯斯化作欲望的野獸。
隻想狠狠撲上去,撕碎他故作正經的黑袍。一陣風,涼亭的樹枝晃動,一片葉子落地的工夫,就這樣塞魯斯還真的不見了……
身後的雄蟲望眼欲穿。維克都開始和他避嫌了,這真的不是他希望的。
維克推開塞魯斯後,生怕他跟上來。
塞魯斯看他轉身的時候,黑袍裹着他的修長身軀,心口鈍痛。
維克走得很匆忙,就算吃了抑制劑,他還是會對剛才的暧昧臉紅心跳。耳廓還在發紅發燙。要是沒有自己的先見之明,他已經被吃掉了。
因為這小子沒算錯,自己的發燒期就在這兩天了。所以經不起任何撩撥。
幸好,維克知道今晚宴會對于小太子的重要性,在這種局勢下,尚且念及親情願意支持塞魯斯的瑪麗親王就是小太子最後的靠山。
瑪麗親王不喜歡自己,維克并不想硬要插足他們夜氏皇族難能可貴的親情裡。
所以,求着邁朱麗給了兩顆藥丸,他就硬把自己的發燒期推後了。這樣,小太子可以離自己遠一點了吧?
他要四平八穩地幫小太子站穩腳跟,最好,能讓他放棄争奪邪神繼承者的比賽。
但是他越逃,身後的雄蟲好像追得越上頭呢?
維克聽到身後一陣嗖嗖的風聲就知道古怪了。哪有這樣的直接追了他三條小徑的風?
“塞魯斯,别裝神弄鬼的。你要放心思在晚上的宴會……”維克盡量裝得挺老氣的,現在各家貴族的馬車陸續已經來了。
他在想什麼?果然隻有自己吃抑制劑是不夠的!要不給塞魯斯也要兩顆?
維克危險的想法還沒完,他的說教也還沒完,一雙手臂就蛇一樣纏上維克的細腰,塞魯斯真的突然堵截在他身後。
“啊?!”維克被吓一跳,後退一步腰卻被抵住了。
就好像是鬼打牆,追得維克氣喘籲籲,小太子隻是摟腰微笑。
“我說了你又不聽,你姑媽要為了你和各大世家借兵,衆志成城幫你殺回去。這不是最好的辦法嗎?”
“我會以皇師的身份陪在你身邊,這樣大家都不用丢臉。”
小太子隻笑不語,把握在腰上的手收緊,用臂彎把懷裡的香香的雌蟲嚴絲合縫貼在自己的下腹。
“皇師?我有些東西是要老師您教,包學包會嗎?”一口,塞魯斯咬着他的耳畔問道。
維克倒吸一口涼氣,擡手捂住塞魯斯在他脖子上亂拱的嘴巴,鄭重告訴他:“你不可能用怪物的姿态帶着那群紅龍掀翻整個上流社會的。蟲民也不會臣服于這樣的蟲皇。
名不正言不順。”
塞魯斯挑眉,他知道。
“聽我的,不要固執。該聯盟就聯盟,該……”該迎合就迎合。
塞魯斯把他粗暴地吻住了。花園的假山後面是淩亂的喘息聲。
“該利用就利用?卑鄙。”
卑鄙的維克喘不上氣。他承認,他急功近利。可是,塞魯斯是在吻他嗎?
塞魯斯看着他唇畔上的傷口,眼底是火。他不可自重的壓在維克身上,在嗜血和欲望之間好像找到了某點平衡。
于是,那個癡纏的吻變了味道。
啊……他要溺死在維克的身上。直到,被維克狠狠扇了一巴掌。
有點疼……
“塞魯斯,他無處不在,你以為你在對抗他,其實是你慢慢在變成他。你在吻我嗎?你隻是喜歡我的血。”
是,可塞魯斯隻喜歡維克的血。這不對嗎?小太子歪着頭,表情玩世不恭,倨傲得仰着下巴。
他可沒覺得自己錯了。這樣子維克更加生氣。
“别再自大了,接受你姑媽的幫助吧!動用整個自治區的力量,而不是一意孤行。”
維克又在和他講大道理?要他接受姑媽的安排?
心照不宣,那就是聯姻。
塞魯斯不屑地抹掉唇角的血,還是無所謂的抓住維克到懷裡:“那又怎麼樣,輸了,我們一起死,你不敢嗎?”
維克:……
一起死?!
塞魯斯居然和他下了這樣的死誓?
真不敢相信,維克以為他又會回避,甚至是無關痛癢的哄他。
但是,他怎麼能小小年紀說出這麼執拗,天真,又不管不顧的話?!
薩菲斯都不曾和他說過,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