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真的值當嗎?
他所做的真的就是賽博坦所需嗎?
他所做的一切,真的走在正确的路上嗎?
“大黃蜂。”
“bee?”
什麼時候就連磨合期的幼生體也不得不被卷入這場戰争之中?
「奧利安·派克斯!偉大的擎天柱領袖!那永不消散的理想的代表!」
“走在我身後。”
“bee——”
「告訴我,當你站在高台上向下俯視,是否看見了我們的人民正在掙紮的求生姿态?」
“不用擔心,這隻是一次救援任務。”
「告訴我,當你們的人指責我們掀起動亂将一切都卷入地獄時是否看見了我們早已身處此處?」
“領袖,你們是否已經看見目标?”
「領袖,或者我該說,奧利安·派克斯,我親愛的圖書館管理員……」
「你是否已經看見了我們的終點?」
“是的。”
領袖跨過被燒焦的樹幹和飛行器在着陸過程中與地面摩擦出的巨大焦黑痕迹,臉色沉重地在已經看不出原樣的飛船前半蹲下身。
扁平的手掌覆蓋上飛船表層因為高溫而酥脆的外殼,抹掉外層的灰塵,他身後的偵察兵發出了一陣電子音。
一個深紫色的汽車人标志赫然在上。
“救護車。”
“我在,擎天柱,你們發現了什麼?還有人存活嗎?”
領袖說,“這不是我們的汽車人标志。”
“……”
“什麼?”
一陣死寂蔓延在通訊頻道,救護車下意識開始思考起領袖這句話後代表的無數種可能。
和救護車沉重的心情相同,紅蜘蛛此刻隻想回到過去給那個執意要聲波加大功率搜尋的自己一拳,他咬牙切齒地瞪着聲波面罩上的那個坐标。
“你是說在太空還有着一個霸天虎信号?”
“并且疑似威震天?!”
紅蜘蛛這次是真的想給自己一巴掌了。
渣的,說找原生體去找就是了,好端端的他幹什麼湊這個熱鬧非得讓聲波加大頻率看看那艘飛船是不是在降落過程中被泥巴星的大氣層磨沒了。
現在好了吧,給自己找了個祖宗回來。
他抽搐了幾下嘴角,終究是咽下了幾乎要脫口而出的“問候”。
聲波的态度顯然是想要讓他先去看看宇宙裡那個“疑似威震天”實際上就應該是威震天的信号的。
紅蜘蛛不想因為這一點和聲波撕破臉皮。
不光因為聲波掌控着整艘戰艦實際的運營,紅蜘蛛很清楚給威震天的死亡添一把火和當着威震天的面篡位兩者的區别。
他可以在威震天疑似陣亡後“合理接任”他的位置,然而卻不能在有聲波監視的情況下再次謀殺威震天。
畢竟上次那麼得天獨厚的機會不是每次都有的。
最終他還是咽下滿腔的怨怼,将太空中那個飄蕩的名叫“威震天”的大型垃圾拖了回來。
該死的,已經過去五年了!為什麼這該死的威震天就是不肯老實去死?
霸天虎軍艦上的醫生對昏迷的威震天啧啧稱奇,他們這位君主全身的裝甲已經被爆炸卷爛了,火種艙都暴露在外,然而不知為何卻依然還活着。
隻有他手上握着的不明來源的紫色晶體讓人感到不祥。
也許他是有什麼奇遇吧。
負責救治的醫生擊倒聳聳肩膀,他們掰不開威震天的手,看在不影響救治的份上就沒有人再去碰那塊晶體了。
懶得再看這幅情景,紅蜘蛛咽下眼中的恨意,飛出了飛船。
在霸天虎“歡天喜地”地迎接他們奇迹生還的領袖的同時,汽車人也已經掀開了未知飛船的殘破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