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棘,那個…”
你對坐在對面的狗卷棘指了指自己的唇邊、頰側。
“剛剛看見、有點好奇,嘴巴旁邊畫的是什麼呢?”
狗卷棘非常“霸道”地結過賬,回來餐桌前的時候已經把衣領拽上去了。
他聞言,又遲疑着将衣領的拉鍊解開,再次給你看了一眼那帶着奇怪美感的圓圈紋路。
“…唔。”
你定睛看着,他很快有點不自在地拉起了衣領、垂首去打字。
【家族傳統,我們家很多人都會畫上這樣的紋路。】
你點點頭:“是這樣啊…”
狗卷棘掩在衣領後的唇有些無措地抿起來,又打字給你看。
【你覺得很奇怪嗎?】
“沒有呀,我覺得很漂亮、像那種蘊含魔法的咒紋一樣。”
你對他彎了彎眸,從餐椅上站起身:“我很喜歡。”
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讓狗卷棘懸着的心落下了,而且你誤打誤撞地猜對了真實名字。他無聲呼出一口氣,也彎眸站起身、和你一起向外走。
“金槍魚蛋黃醬。”
“欸?這個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很重要、很開心^^】
你看着手機上收到的信息,笑着輕輕撞了撞他的肩膀。
“對啦,明天我請你吃飯哦,不許拒絕。”
狗卷棘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你,在陽光下像某種晶瑩的紫葡萄寶石。
“腌魚子!”
——意思是“好耶”。
……
虎杖悠仁已經到了餐館門外好一會兒,但并未看見你的身影。
應該是他來的太快了。他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聚焦在門口的視野中出現了你、和另一個男生。
你穿了一身白色的連衣裙,和學校的校服很不一樣、清純甜美。他第一次見你除了校服以外的其他穿搭,還有些不适應地多看了幾眼、心裡莫名吐酸泡泡。
那個男生是你的好朋友嗎?你來東京是為了找他還是…
過來的路上還懷着僥幸心理、想着你的朋友應該是女生的,現在見到是個男生……不,不要再胡思亂想了,你的朋友是男是女都沒關系。
虎杖悠仁輕咳了一聲,走上前去:“橘。”
你也看到了他,開心地對他招手。
“虎杖,你來的好快呀。”
虎杖悠仁微微垂眼笑了笑,站定在你面前、故作大方地看着狗卷棘開口了。
“這是你的朋友嗎?你好、我是虎杖悠仁。”
狗卷棘看着眼前的男生,微微彎了彎眼眸,沒有直接回應、而是轉頭看向你。
“琴音。”
他喊了你的名字——因為你也喊他的名字,所以大概沒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你想到他的不方便,便替他跟虎杖悠仁解釋。
“他是狗卷棘。棘的嗓子不舒服,說話很痛…所以……”
虎杖悠仁壓根沒有認真聽你的解釋,他滿腦子都是狗卷棘對他的那個笑和…!
他居然直接喊你的名字?
他努力禮貌性地對狗卷棘笑了笑:“沒關系。”
随後虎杖悠仁牽住了你的手腕,微微垂首看着你:“我們走吧,帶你去我的新學校轉一轉。”
你愣了一瞬,也沒有制止他牽你手腕的行為:“嗯…好。”
随後你轉頭對狗卷棘揮了揮另一隻手:“那我們明天再見,棘。”
當然,你并不知道這兩個攻略對象心中都是酸溜溜的。
狗卷棘看着你們離去的背影,注視着你被牽着的手腕蹙了蹙眉。
這幅畫面真紮眼睛,你這個朋友一點距離感都沒有嗎?
牽着你離開的虎杖悠仁心裡也不舒服,甚至有一點委屈。
你居然和那個人親近到互相喊名字…你們的關系非常好嗎?
……
雖然你試圖跟上虎杖悠仁的腳步,但你穿的及膝裙有點限制你的動作,并且你的體力不如他、步子邁的也沒他大,隻能向他開口。
“…那個,虎杖、可以走慢點嗎?”
虎杖悠仁立刻停下了腳步,從方才離開時就沉默着的少年有點慌亂對你道歉。
“對不起、橘,我不是…我剛剛在想事情。”
你搖搖頭,對上他有一點閃躲的視線:“我沒事,你不開心嗎?遇到什麼不好的事情了嗎?”
他沒有松開牽你手腕的手,男孩子的手泛着熱,在這個仍未擺脫夏季悶熱的初秋顯得有些燥。
“……沒,隻是上午做了一點訓練,有點累。”
虎杖悠仁下意識對你撒了一個謊。上午,他和老師還有伏黑去原宿與同級的另一位同學回合了,雖然有訓練、但并不會影響心情。
……隻是他不想要把自己那些不好的、顯得他在妒忌的想法告訴你。
你不知道信沒信,虎杖悠仁輕咳了一聲,繼續與你向電車方向走。
“我沒事,你不要擔心我了。”
……
你和虎杖悠仁一起去了旅館,準備拿送他的零食禮包和送那位老師的喜久福。
“橘,你等下、我給老師打個電話。”
虎杖悠仁在見到你的住宿環境後,露出了非常不樂意的表情,随後在你翻行李箱的時候給五條悟打了電話。
“喂,老師?哦、是這樣…高專還有空餘的、能住的宿舍嗎?”
“……誰說要和我住一起了?我的意思是…女生宿舍有沒有能直接住的?”
虎杖悠仁背對着你,在走廊打電話、依稀能看到側臉有一點點紅。
很快,他挂斷電話向你走來。
“橘,我們學校有宿舍空着、有被褥的,别住這裡了好不好?”
你沉默了一秒,再次看了一眼這間不透風、沒窗戶、陰暗發黴的房間:“唔…這裡真的很差嗎?”
虎杖悠仁沒辦法違心地說出“不差”,隻能繼續勸你。
“…主要是、在宿舍住免費,而且還安全對不對?”
他說的沒錯,如果你不在這裡住、就能立省五千円,回去的車票都省下一半了。
你點了點頭:“好呀,那謝謝虎杖了,我去跟老闆娘說一聲、退個押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