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未再看手機,中午吃過飯,回寝室休息,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發現不再有新消息了。是生氣了嗎?還是放棄了。
稍微午睡了一下,下午的課還是覺得困。
一天沒再有什麼特别的事情,晚上跟何雨、曼曼跑步。
前世有段時間也不是沒有過奮起的,那時候已經腰突,每天不是腰疼就是屁股疼,實在疼得受不了。加上身體又虛,一來大姨媽就痛得死去活來。于是亡羊補牢,開始跑步。效果還是有的,感覺整個人輕盈了許多,姨媽期也不會痛經了。可是每到姨媽期還是會疲勞,且睡得沉,至少要修養個兩天才能繼續跑步。而如今,即使是姨媽期,也沒覺得有什麼不适,所以休息一天立刻又決定跑起來。
運動可以讓人忘記不愉快,跑起來累到隻剩下喘氣,再沒有亂七八糟的念頭擾人煩。
大概繞了三圈的樣子,我們三人正快步走着,忽然看見前方一個熟悉的身影。
走得近了,就着路燈,已能看清面目。
我猶豫着要不要視而不見,腳步不自覺稍慢了些。
金茂之迎了上來,我看見他手裡拿着瓶水。他到我面前說,“早就看見你了,我在你身邊路過兩次,你都沒看見我。”
我沒說話,他又問,“沒帶水嗎?渴不渴?”
我一向不愛喝水,哪怕晚上運動也不帶,都是出了汗,回去再喝。
見我還是不說話,他将水遞到我面前,示意我拿。
旁邊何雨、曼曼也早都停下來,這時何雨說,“你怎麼把你喝過的給人。”
我看見金茂之的手往回收了收,終于不再說什麼,收回手轉身走了。
大概我和男友前世經常互相用對方的水杯,早就習慣,何雨不說我還沒注意。
等金茂之走遠,何雨說,“你倆啥時候這麼熟了?”
我沉默兩秒,說,“沒有。”
曼曼笑嘻嘻地說,“君顔,他是不是在追你啊?”
我下意識反駁,“不是吧……”
何雨說,“我看是。”
我說,“我們繼續走吧。”
邁了兩步,何雨問,“你咋憂心忡忡的,金茂之有什麼問題嗎?”
我心想他要是真有什麼直接的問題我也不用優柔寡斷了。事實上就是,每次看到他,那種油然的親切感不自覺包裹了我。我看着他臉,總會忍不住跟未來的他對比。看他絨絨的下巴,想的是未來的他胡子長得很快。
前世帶着他去我老家,那時他剛從國外回來,手上隻有護照,說是身份證拿去辦什麼證件了。我們入住酒店時,酒店前台不接受護照登記,但指導可以我們去街對面的派出所,說是開個證明就可以。
我拉着男友就奔去派出所,警員看起來很壯,坐在椅子裡對着護照和男友的臉來回看了看,慢騰騰說,“看着有點不像啊。”
我幹笑了一聲,男友緊鎖眉頭。
過會兒警員哼笑一聲,“胡子拉茬的,該刮了啊。”
我尬笑,男友悶悶的沒吭聲。
之後我們就拿着證明單子順利入住了。
看到金茂之的鞋子,我想到前世我給男友買過一雙半棉鞋,他就一直穿着。從冬天穿到夏天,聽到他嘀咕腳很熱,我才想到他應該換單鞋了,居然還在穿那雙。我還買過一次鐵絲編織的鑰匙扣,是一對男女小人。女小人被我偷偷拴在他書包内部,男小人挂在我這裡。幾年後看他書包,女小人還在,我那個男小人卻早就不知道被我丢到哪裡去了。
我給他買的腰帶,他穿到黑色搭扣完全蛻變成金屬原色,給他買的衣服也一直都在。而他給我買過的香水、毛衣、羽絨服,随着時間的逝去,它們也都從我的生活中消失了……
跟何雨、曼曼運動完,因為又渴又餓,到底沒忍住去買了份烤冷面吃。
吃得時候看看手機,有金茂之的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