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貓冷淡的嗓音彌散開來:
“歡迎毛茸茸來找我,聯系方式跟經理要。”
衆人和猛地擡頭的經理:?
彈幕和系統:你真的,我哭死。
盧奈爾:哈哈哈哈哈哈。
“随時随地?來者不拒啊。”疤痕從額頭劃向眼下的獵豹獸人攔住去路,還叼着根電子煙,四個字咀嚼出些許低沉暧昧的惡意。他比蒲若琛高了一個頭,卻挺直腰闆瞳孔下移,打量黑貓的模樣像在看一件可交易的商品,說完還嗤笑起來。
克露迪蘭學校明面上有着嚴格的校風,不代表私底下都是道德高的人。
酒吧,獸人,随時随地。被他一說,一切都不對勁了起來。
蒲若琛點點頭,語氣平淡得近乎命令:“首先,跟我說話要有基本的尊重。”
旁邊的盧奈爾冷笑着揚手,“撲通”一聲,獸人隻覺得膝蓋傳來劇痛,在衆目睽睽下被迫單膝下跪。剛想站起來,卻被修長的手指捏住下巴。
“其次,管好你的嘴和肮髒的思想。”
下颌傳來越來越劇烈的痛意,指尖有意無意地試探牙齒,似乎在想怎麼掰斷。他對準那居高臨下的黑眸,竟然沒有一絲反抗的想法,下意識結結巴巴地道歉。
“乖。”他說,放開下颌的手指順過獸耳,另一隻手則去撓他的下巴,像是嘉獎。
在片片震驚的目光中,獸人乖順地用腦袋蹭了蹭他的手,像在對粉色的黑貓女仆宣誓效忠。
人魚跟身旁的服務生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和迷茫。
【??誰說主播是寵物殺手的,給我出來!】
【主播,主播你還好是E級精神力啊主播,要是有高等級精神力……】
【等會兒,我怎麼覺得這群人更興奮了啊?!】
以防隔牆有耳,盧奈爾直接帶蒲若琛去了最高層的隐藏包廂。一個完全獨立的小空間,關上門後,唯一的連接處也被隔斷。
他先笑眯眯地拉着黑貓聊了會兒天:“真是,一會兒沒見就被拐走了,玩得那麼開心還那麼受歡迎,我好傷心啊~”
蒲若琛毫不留情地拆穿他:“到處勾搭人的時候,沒見你想起過我。”
盧奈爾假哭:嘤,好無情哦。
單方面的玩鬧過後,人魚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随意而慵懶,似乎完全不擔心他會洩露秘密,“現在,我來教你如何在酒吧裡獲取情報。”
他的牌遠比蒲若琛多。
“比如這個服務生,認清了臉嗎?”而旁邊的服務生低眉順眼,識趣地一聲不吭,等黑貓點頭後,人魚又揮手,“沒用,隔段時間他就會易個容換個面孔。”
蒲若琛:……
“臉,聲音,記憶,都不可靠。”他俏皮地眨了眨眼,“你能相信的隻有我,知道嗎?”
黑貓歎了口氣。他可以不信嗎?
“記憶可以被竊取,人員可以被觀察記錄,隔一段時間我們就會換套密語……”
面前的這個學徒上手極快,反應和理解力都是一流,一點就通還能舉一反三,老師滿意得差點想讓他也來克露迪蘭學校,正好壓壓那群學生們。
雖然被拒絕得很無情。
出了遊輪酒吧後,天色已經很晚了。蒲若琛悄悄換上那套仿佛夜行衣的裝備,拿着盧奈爾給他的身份證、通行卡,去準備好的臨時住所休息。
學校很大,還有上下好幾層,幸好到處都是傳送點,節約了不少時間。
消息傳播的速度很快,一路上他又跟個黑影似的,學生們早就知道了他這個“空降”的助教。還在外面的紛紛側目,又好奇又不敢去試探。
畢竟沒有人願意給自己找罪受,柯冥蟲族的身份果然好用。
安全抵達宿舍樓——
旁邊的第五棵千年古樹上、第二棵枝丫、從左往右數第十三和十四粒組成的芽苞中,找到了臨時住所的入口。
……盧奈爾真把他當蟲子了?
等進去後,面對一屋子的貓咪家具和抱枕,甚至還有貓爬架和貓砂盆,系統糾正了他的說法:
【他是真把你當貓。】
蒲若琛:冷漠。
默不作聲地去檢查了安全防護系統,黑貓沒有第一時間脫下僞裝,而是冷不丁開口:
[系統,查一下攝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