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說啥了都被屏蔽了】
還是赫厄斯先開了口,目光緊緊鎖住人魚:“測試偷跑,任務丢給我,自己去帶壞别人?”
怪不得這幾天沒見着赫厄斯。蒲若琛瞥去一眼,卻聽另一人出聲:“那你呢,不聽話的貓?”
“偷跑出來,穿女仆裝,在這裡給别人看?還當上了助教?”明明是笑眯眯的,卻讓貓尾巴都僵住了。
這回換人魚幸災樂禍了,“你相好啊?”
“仇人。”黑貓冷哼。
尾巴突然被捏住了,一點點捋過去,像是警告。
瞬間炸毛的蒲若琛:?!
不對勁,陳書谕很不對勁。以前雖然也讨厭,但是從來沒有像今天……
一尾巴抽上那隻手,他皺起眉,卻被按住肩膀禁锢住,易容又易形的男人俯身,“還不打算回去嗎?”
蒲若琛形容不出來……那雙黑眸隻映出他,眼中莫名的情緒濃郁得化不開。
像要把他困在一方天地裡。
但很快,像是怕把貓吓到躲起來,陳書谕又恢複了以往笑眯眯的神色,見他許久不說話,才歎氣:
“……不回就不回吧。”
話音剛落,蒲若琛還沒放松下來,就被一瓶精神力恢複劑堵住嘴。
尖牙磨着瓶口想吐,差點被擡高瓶尾灌入的液體嗆到,舌尖連忙往上抵,悶聲補魔。
盧奈爾瞬間一副什麼都懂了的表情。
【咦惹~沒眼看~】
【還好主播不看彈幕,不知道表演的時候大家都在嗑嘻嘻嘻】
【沒關系,你們随便嗑,我來收留心碎主播(比心)】
【所以是情敵變情人的嗑法?】
【劇情已經崩成這樣了,大家掰碎熬粥喝吧,熱乎的。】
真是瘋了。
主播看不懂。不就跑了幾天嗎,陳書谕怎麼跟殺了他親人似的?
晚上。
蒲若琛用手指着門口,壓低眉眼,眼神涼得吓人。
“我說,出、去。”
“可是我沒有地方住,你忍心看我流落街頭嗎?”殘耳獸人無辜地湊近,還想向他展示自己受了傷的手臂,被一抱枕砸在臉上。
不顧張牙舞爪的黑貓,狼犬把貓揉進被窩裡團吧團吧,隻露出一張臉,再把燈光調暗。
“這幾天很累了不是嗎?睡吧。”不知有意無意劃過耳廓的指尖,冰得他一驚。
“……你到底觀察了我幾天?”
“不需要觀察。”他微笑着,“再不睡我拿精神力紮你了。”
[殺了他應該不會對劇情造成影響吧。]
系統:【……勸宿主三思。】
[那解釋一下他這個狀态。]
【系統隻是發布、輔助宿主完成任務的能量體,不負責分析這種東西。】
沒一個靠譜的。
蒲若琛隻覺得頭疼,而且陳書谕在這他怎麼可能睡得着?
……不知道是精神力被補充,還是最近他真的太累了,黑貓竟然很快沉入睡夢之中。直播間也黑了屏。
還不忘警告陳書谕去睡沙發。
手輕柔地觸上眉頭,卻皺得更緊了。
黑暗中傳來輕歎。随後是被冷落幾天的黑貓抱枕,絨毛貼上蒲若琛的臉龐,被無聲塞入被窩。
确認黑貓真的睡着後,陳書谕才慢慢地将笑意卸下,面無表情地隐在陰影中,一時之間竟然顯出幾分陰翳。
真是……本以為能溫水煮黑貓,沒想到黑貓跑了。
到底是不想欠人情,特立獨行慣了,還是他不會把任何人放在心上呢?
目光一寸寸,從貓耳攀到額頭,再慢慢遊移整張臉,收于脆弱脖頸下隐沒着的鎖骨。
想咬斷脖頸,吸食鮮血,感受逐漸冷卻的顫抖身軀,享用他因反抗給自己施加的疼痛。打斷肋骨挑斷手腳,然後抱住動不了的他融入骨血。
在小巷子裡第一見面時,他就想這麼幹了。
被窩裡的黑貓動了動,出神的獸人連忙收回目光,哪怕沒人看見,也用僞裝遮住一顆黑心。
哎……怎麼辦,舍不得。
想到那次精神暴走,陳書谕舔了舔唇,好險才克制住沒進行回味。
看了許久,他才簡單治療了傷口,打算歇下。從頭到尾都沒有接觸過黑貓一次,像是克制守禮,又像是怕一發不可收拾。
不能再碰了,會把貓驚醒的。
催眠香薰被關上了。
沙發上的呼吸逐漸變得均勻綿長,蒲若琛睜開了眼,片刻後才又睡去。
不知道陳書谕有沒有發現他在裝睡……那種貪婪的眼神,他到底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