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陳書谕的眼神不太對勁】
【啥不對勁啊(盯)】
【哎喲我……卧槽怎麼遮起來了可惡!】
【你們看腰啊!露出一小片皮膚了!還有淺淡的疤痕!簡直是被樹枝輕抓的新鮮果肉……】
【走開走開不準看!!讓我看嘿嘿嘿】
【?你們真是夠了。】
蒲若琛:“。”
晶瑩的糖被遞來,蒲若琛沒有像往常一樣咬住,足尖半旋。
陳書谕挑眉,順着動作靠近,另一隻手去攔他的腰。
“你的精神力有點支撐不住了。”他垂眸,視線落在黑貓平靜的臉龐,“今天心情很好?”
怎麼連精神力都不補。
“放開。”
蒲若琛語氣沒什麼波動。
殘耳獸人摟得更緊了。
隻是一瞬間,模拟的血液花般濺開。
半落的墨黑布料吐出瓷白,黑貓手起刀落,直接斬斷獸人的半條手臂,往後退開。
那斷了的手臂卻死死勾着他的腰,溫度順着布料熨燙,像是一條被分離出的、嶄新的生命。
液體滴落在地面上,黏出啪嗒聲響,陳書谕低低地,悶聲笑了。
像心軟小貓龇牙警告,小口咬了幾下手指,隻是想把不知好歹的鏟屎官吓退。
黑貓順手一點,虛拟空間消散,身上又遮得嚴嚴實實。
不同的是,這回他沒有穿粉色工作服或女仆裝,而是以黑白配色的禮服,金邊将顔色點亮,長靴處隐藏着利器。
“若琛!我新研發的口味,你看看怎麼樣?”
顧二少屁颠屁颠過來給蒲若琛送水,小隻黑貓落座在氣泡水中的星球上,仰頭看閃爍冰晶。
他下意識斷開連接,往後跳,卻剛好落入湊過來的懷抱。顧寒楓結結巴巴耳朵都紅了,下意識虛環住腰,攬也不是放開也不是。
好像……比想象中細一點。
殘耳獸人眼睛微眯,完好無損的手臂繞過顧寒楓,收緊,将黑貓往自己的方向帶了帶。
以那條斷臂的手法。
詭異得很。
蒲若琛雙手并用要把二人掰開,身後的獸人卻像應激一樣,咬牙切齒地低吼道:
“他憑什麼就能抱你?!”
誰?蒲若琛反應半拍。
豺族的氣息太燙了,噴灑在後頸上,像是要覆蓋上什麼。黑貓皺起眉,抵住他的手肘狠狠撞去。
“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喉間滾出悶哼,顧寒楓下意識放開,還想說什麼,在冰冷嗓音下熄了火。
又是這樣。
無力感蔓延至全身。
每一次他試圖靠近,都會被黑貓的爪子撓傷,偏偏眼眸一掃,他就不争氣地投降。
胸口處的地方好像空落落的。
“乖。”黑貓比他矮上一截,仰頭去摸他的頭,“去幫牧何喂食,到時間了。”
尾巴頓時又歡快地搖起來,顧寒楓瞬間什麼都忘幹淨了,連對樂辛樹都有了好臉色,還不忘對陳書谕投去挑釁的眼神。
殘耳獸人從背後抱住他,指腹輾轉撫過手腕往裡探,笑嘻嘻道:“你摸他,那我摸你吧。”
神經病。
陳書谕吃痛地一松,黑貓就輕盈掙脫跳開。
淡淡的冷香似乎還在鼻間,他的身上又染上了自己的氣味。
那是湊近了、嗅覺靈敏的種族才能聞到一絲的,隐晦的挑釁。
小貓對他的接受度又提高了呢。
而蒲若琛啊嗚一口,咬上給自己準備的早餐。
似乎是一種野獸的肉類,經過處理後去除鹹腥,鮮香腌入芝士,将一咬就散的肉連接起來。
他的吃食都是陳書谕一手包辦,因為其他人無法準确捉摸黑貓的喜好,做什麼他都是淡淡的“好吃”。
實際是因為都不喜歡,所以都不在意。
隻有陳書谕做的,能得貓貓些許青睐。
旁邊的蒲若琛在觀測毛茸茸運動軌迹,下意識用拇指蹭過尖牙,輕咬到舌尖。
啊……怎麼辦。
陳書谕有些苦惱地想。
快要裝不下去了啊……小貓那麼敏銳,又跑了怎麼辦?
【宿主,沒有精神力的痕迹。】
口袋裡藏有數顆糖球,蒲若琛以太累去洗漱為由,隻身踏入洗浴室,将後頸皮膚狠狠擦了幾下。
因為他精神力太弱太低,感受不到嗎。
鏡子裡的黑貓眼神冰冷。
乳白色藥水消融糖球,探出的絲縷精神力被系統捕捉,與貼合的掌心相觸,在試圖鑽入的瞬間被銷毀。
陳書谕頓住腳步。
他似有所感,移動眼球時,卻瞥見靠着牆壁的紅發獸人。
“玩忽職守啊,顧先生。”他揚了揚手中的檢測球。
顧寒楓不吃他陰陽怪氣這套,冷笑道:“别裝了,陳書谕!以檢測和采買儀器為借口,其實是又想背地裡做小動作吧?”
“不要刻闆印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