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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這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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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總有更大的真佛擋他路,唐譽鼓了鼓掌:“學到了,職場文化是吧?”

“你不用學,你們唐家就是文化,誰敢和你們争啊。我現在能心态平和地和你說話,是因為我脾氣比從前好,不是我沒脾氣。”白洋看了他一眼,目光快而穩地滑過了他的面龐。

他們的車跟着途觀繼續往前,凱宴保持着不近不遠的距離,保駕護航。GLE給途觀擋并線車,後頭一輛凱宴也給GLE擋,但白洋清楚,凱宴護送的人是唐譽。車裡的溫度忽然冷下來,就和兩人座椅一樣,沒能再熱起來。唐譽偶爾看幾眼左邊,可最後還是一字未說。

将近40分鐘,他們抵達了目的地,岩公館。這裡是壹唐接待客戶的指定地點之一,飯菜肯定是挑不出毛病,每個包間都有難以複制的藝術氣息,牆上挂的字畫皆為真迹。在V8包間裡,張伯華做了介紹,女士名叫溫翠,果然是邵弘的舊相識,也是一位收藏家。

菜品早已預定,4人落座沒多久就開始上菜,談笑風生間熟絡起來,溫翠也在張伯華的引薦下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名為唐譽的小夥子身上。談吐不凡,衣着考究,不卑不亢,溫翠縱橫藏圈多年,眼睛毒得很。

這一位,如果沒猜錯的話,大概是北京誰家的公子,放在藏圈裡慢慢發展的。張伯華對他用“您”,而他對張伯華用“你”,他很習慣,沒有普通人的受寵若驚。

而另外一位,是實打實幹市場的。

大家聊得開心,白洋自然而然也将張伯華的重點偏移和溫翠的态度盡收眼底,但他仍舊願意充當一個暖場的角色。這大概就是工作後的常态,在賽場上他是萬衆矚目的人,跳得好赢得掌聲,跳得不好,也會有隊友鼓勵。但職場上沒人哄着。

畢竟他沒有唐譽的背景。别人都說是金子總會發光,但北京這片地,遍地黃金萬兩。

用過餐,溫翠意猶未盡,提出了打麻将的要求。客戶的要求就是最高的要求,白洋立即按鈴,叫來V8總管,要了麻将。包間的側廳是遊戲室,比用餐包間大了十倍,不止有麻将牌桌,還有德州和台球,VR遊戲,以及大屏幕和按摩座椅。

岑書卉這時說:“不好意思,我不會玩。”

“沒關系,你坐下休息就成。”張伯華不介意,因為眼下沒有四缺一,要真是四缺一了,今天岑書卉不會也要在牌桌上學會。牌桌是自動洗牌,白洋原本想和唐譽坐個對面,但腦筋一轉,還是坐到了唐譽的下家。

溫翠是莊,張伯華和唐譽都比自己級别高,肯定會和她挨着坐。看似是一張牌桌,實際上充滿了命運劃分,看似白洋是四選一座位,實際上早就給他定好了,他隻能坐在那裡。

“沒想到唐先生還會玩這個?”溫翠的手保養最好,帶着一枚紫翡蛋面戒指。

唐譽的手熟練地挪着長方形的麻将牌,像擺弄他規定的華容道,溫聲回應:“家裡長輩多,逢年過節總要陪他們上牌桌的,所以麻将和橋牌都略懂。”

“我以為你們年輕人都喜歡玩德州呢。”溫翠打出一張。

張伯華給白洋使眼色,今天就讓溫翠打開心就好。

不用使眼色,白洋也知道要怎麼打。這時隻聽唐譽又說:“偶爾也玩那個,我牌技不好,總是不赢。”

“那以後咱們多抓人,來玩德州。”溫翠似乎對唐譽的背景也感興趣,“你這個年齡的人,願意陪着長輩玩的,不多。”

唐譽的手還在挪牌,那雙手從未做過家務,自然伸出來養眼好看。“其實我挺喜歡陪長輩。”

一張二條打出去,白洋跟着扔了一個三條。溫翠的話題不到自己身上,他也不主動開口,時不時扔個牌,陪笑。

麻将牌碰撞聲清脆好聽,每一張的用料都是羊脂玉,觸手生溫。唐譽的手又開始在白洋的餘光裡亂晃,以前學生會搞活動,大家也湊在一起打麻将、撲克,偶爾沾一把德州。

隻不過學生時代的麻将就是塑料塊兒,和奢華不沾邊。那時白洋聽着唐譽挪牌、碰牌,然後默契地給他喂一張。兩人配合無間,明裡暗裡偷偷出老千,赢了不少頓飯。牌運雖然是空氣裡不可捉摸的東西,然而偏心是人類特有的東西。

現在那摩斯密碼一樣的挪牌聲又響,唐譽缺一張五條。

“這一回啊,是我和咱們壹唐第一次合作,我有兩幅畫。”溫翠覺得今天牌運不錯,“那個……你是叫白洋對吧?”

話題忽然接自己身上,白洋馬上說:“是。”

“白洋這名字挺好,好記。”溫翠扔了個幺雞,“現在市場不好,我很怕流拍。你說呢?”

溫翠是個很會看人的人,白洋明了。她和唐譽聊,是攀關系,但輪到業務,就知道找自己。于是白洋也不裝作一概不知:“是,我也不和您繞圈子,現在畫作市場确實不溫不火,流拍率不低。但您也要看是什麼行,拍賣行的實力是重要因素。”

“是啊是啊。”張伯華裝傻,迎合着,丢出去一張他明明很需要的六餅。

“那就好,看來啊,咱們還得好好聊聊。”溫翠低頭繼續排她的牌,沒再繼續問。白洋不多話,低下頭想着扔哪張。

唐譽又開始挪牌,給我五條,給我五條。

白洋充耳不聞,他右腿膝蓋不好,右腿壓在左腿上不露痕迹地墊着。忽然間,就跟錯覺似的,腳踝被人勾了一下。

面上不顯,白洋的動作完全沒有停頓,是溫翠。那是一隻女人的腳,穿着高跟鞋。

她勾自己幹什麼?白洋當真一點都不顯露,情緒壓得石沉大海,保持着一個營銷部職員應有的分寸和專業。他不能回應,但也不能躲,哪怕溫翠今天用高跟鞋尖給他的西裝襪勾花了,他的腿也不能往回收。

這是規矩,他沒這個資格。

白洋無聲地掃視着牌桌上的長方塊,隻聽左耳邊一聲清脆的碰牌,排成了一長條的新疆羊脂玉像不值錢的多米諾,觸發了隐藏開關就成列地倒下去。

“胡了。”唐譽掀了桌上牌,笑着對溫翠說,“真抱歉,這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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