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午飯,下午湛飛揚約着去打球 ,裴舟行想約景陽羽,但是被唐溫拒絕了。
“景陽羽,一個見色忘友的家夥。現在十次約他,九次不出來,還有一次是路上逮着他,硬拖着他出來的。”
“是呀。裴少,你知道景陽羽現在每天幹什麼嗎——學習,他一個年紀倒數,現在天天抱着書看,在學校遇到,他也是拿着書問老師題目,或是剛出辦公室出來。”
“他不是在談戀愛嗎?”裴舟行有些茫然問道。
“對呀!他這個戀愛談的,我看的都覺得真他媽……憋屈。”
“是呀。前段時間,聽說他對象要和他分手,他那天天的魂不守舍的。”
“所以呀,現在好好學習,就是怕被分手。”
裴舟行笑了笑說道,“那算了,甯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我看,我們還是去籃球場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湊到人。”
“可以可以,反正我們隊有你和你同桌的搭配,肯定能赢。”唐溫信心滿滿地拍了拍顧循宥和裴舟行,卻沒有注意到他們兩個人看了對方一眼,又躲開的模樣。
他們幾個的運氣還真是不錯,慢慢悠悠到籃球場的時候還真的看到一群人在打籃球,看場地安排也是剛結束一場籃球賽的樣子。
于是最善交際的湛飛揚上去和他們交談,沒一會就商量好了,他們一對,另外的五個人一隊。
對面的幾個人看起來和他們差不多大,是五個人湊不出來一對相同發色的幾個人,每個人都抽煙,而站在他們那邊球場外的,還有個留着淡棕色長發,雙手抱胸看着他們的女孩兒。
周圍的設施都還在,最後兩波人以那個女生作為裁判,又從場上拉來沒走的人作為協助,開始了比賽。
一開始,湛飛揚他們覺得有裴舟行和顧循宥在,肯定穩赢,但是他們沒想到,原來裴舟行和顧循宥,才是這個隊伍裡的黑洞。
裴舟行和顧循宥兩個人總是離得特别遠,好像不熟一樣。而且顧循宥每次在把球傳給裴舟行之前都會猶豫一下,就錯過了傳球的最佳時機。
而裴舟行不知道是學習學傻了,還是怎麼的,明明顧循宥就在旁邊,還非要傳給擱着對方隊友的另外幾個人。所以,上半場下來,他們隊幾乎是碾壓式的下風。
“你們行不行啊,這球打得也太沒意思了。”對面的一個紅發挑釁道,随着他嘴角的蔑視,話音剛落,他們隊的幾個人就開始起哄,
“就是就是。”
“垃圾”
“真沒意思。”
……
各種各樣的髒話傳過來,許經緯是個暴脾氣,哪裡忍得了,上去就要幹架,被唐溫攔了下來。
“别跟他們一般見識。”
“就是呀,老許。他們就是現實生活中太自卑了,所以就隻能在籃球上找找優越感,貶低貶低别人了。”湛飛揚拍着許經緯的肩膀說道。
“裴少,你今天狀态怎麼回事?你是沒睡醒,還是學習學傻了,你剛剛那球傳給你同桌呀,你幹嘛傳給我?”許經緯很是不解地問道。
“……”裴舟行聽着許經緯的話,瞥了眼顧循宥,喝了口水說道,“抱歉。之前狀态不對。”
“好了好了,還有下半場呢,争取追回來。”唐溫拍了拍大家打氣道。
就像裴舟行說的,下半場他狀态好了點,和顧循宥的配合雖然沒有之前那麼好,但是也逐漸把幾分追了回來。
等到裴舟行一個三分球,超過對面的時候,對面的幾個人就開始不淡定了,臉上也挂不住了。
先是在裴舟行起跳的時候想要撞他,被裴舟行躲開後,又在他跳下來的時候絆了他一下,裴舟行重心不穩,一下摔倒了地上。
而剛剛那個人,還假裝驚訝地說了句,“哎呀,你怎麼沒站穩。”而臉上卻是帶着笑的。
“媽的!我看到你撞的了。”許經緯說就要上去揍他,被湛飛揚和唐溫兩個人才攔了下來。
而顧循宥則扶着裴舟行起來,第一次主動和他說話。
“裴舟行,你沒事吧。”
裴舟行看了眼顧循宥,想到他早上的模樣,還是有些和他賭氣,但是還是說了句,“沒事。”說完,便立刻将胳膊抽了出來。
顧循宥愣了愣,但是沒有說什麼。他站在原地,看着裴舟行走上去阻攔要打起來的兩方人,而他卻隻是站在原地,看着裴舟行的背影,慢慢攥緊手心不知道在想什麼。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調節,比賽繼續,裴舟行沒有追究剛剛的小插曲。
但是他因為崴了腳,所以行動起來,沒有之前靈活。與之相反的,顧循宥這場倒是格外靈活。全程追着堵那個撞了裴舟行的男生。
每次隻要他一碰到球,就被顧循宥撈走了,最後都給那個男生搞崩潰了。
幾個小時比賽下來,裴舟行他們隊還是赢了。
比賽結束之後,唐溫他們幾個圍着顧循宥,誇他這局幹得漂亮。
而裴舟行則站在外面看着顧循宥,顧循宥擡頭也剛好看向他,還學着自己的模樣聳了聳肩膀,裴舟行卻“哼”的一聲扭頭走開了,回來時卻扔了瓶水給顧循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