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稀罕和顧循宥做朋友的裴舟行,最後還是拉着個臭臉,載着顧循宥回了家。
切!要不是因為你是外婆的客人,我是絕對不會載你的。
帶着這樣的想法的裴舟行,心安理得地把顧循宥安全送到了家門口。
外婆家是在離市區遠一點的别墅,但因為和顧循宥一條路,所以騎車也不過10分鐘路程。兩個人一路無言,裴舟行越騎越覺得自己就是個毫無感情的司機,沒有車費,吃力不讨好的那種。
因此,湛飛揚幾個人就在門口看到了,滿臉怒氣,非常不爽地裴舟行騎着車走來。
“好久不見啊,裴少,又去帶你同桌?”湛飛揚斜懶洋洋地靠在牆上抽煙,看到騎車過來的裴舟行,吐着煙圈壞笑着随意問道。
“他不是我同桌。”裴舟行停下車說道,又轉移話題道,“湛飛揚,你的非主流發型呢。”
“哈哈哈哈哈哈,裴少,你是不是也注意到了。湛飛揚的這個頭發可真是一波三折……”許經緯靠在另一邊牆上抽煙,聽到裴舟行的話,像是想到什麼,忍不住笑道說,卻被湛飛揚一個眼刀看過去,瞬間熄了聲。
隻聽到湛飛揚有些不難煩揉了揉頭發說道,“沒什麼。這不是新年新氣象,而且來外婆家吃飯呀,我當然要規矩一點。”
裴舟行滿臉不相信地看着湛飛揚,但是知道他不願多說,便也沒有多問。
“裴少,月姐不來嗎?”一直站在旁邊東張西望,一言不發的唐溫突然問道。
“江松月?因為快畢業了,所以她今年在學校跨年。怎麼?唐溫,你就這麼喜歡上趕着被罵?”裴舟行一臉不解地看着唐溫說道。
“我……那我還聽說你和你同——哦對,現在都不是同桌了,鬧矛盾了呢。結果也不是上趕着去接人家,還擺張臭臉——哎,你們不會幼稚到因為鬧别扭,所以換了座位吧。”唐溫不知道被觸到了什麼神經,話裡帶刺地說道。
“你管呢!”裴舟行看着唐溫也毫不示弱地說道。
“好了好了——我們還是快快進去吧,我饞外婆的早餐很久了。”許經緯看兩個人要掐起來的架勢,感覺岔開話題道。
許經緯勾着唐溫的脖子就往裡面走,小聲說道,“唐溫,你今天吃火藥呀!說話這麼沖?你不會是對松月姐……”
但是看到唐溫扭過頭,不願多淡的樣子,許經緯便也沒再說什麼。
但是和裴舟行、顧循宥并排走的湛飛揚去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模樣,将最後一口煙抽完,吐出煙圈,眯着眼睛好奇問道,“你們倆真鬧矛盾啦?”
看着兩個人都不說話的樣子,湛飛揚顯然已經在沉默中得到了答案,将煙蒂扔到垃圾桶裡,慢悠悠地追上許經緯他們,卻在走之前不緊不慢地說道,
“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沒想到我們裴少也有哄人的一天。”
他們幾個人前前後後地進了屋,外婆也正好将早餐放上桌。
“你們幾個來啦!正好,來吃早餐吧。剛出鍋的包子。”外婆笑着和大家招呼。
“小全呢?怎麼都沒有看見他。”唐溫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現在像是個沒事人一樣,環顧四周問道。
“小全說今天和同學有約,吃了早飯就走了,還帶了一份去呢。”外婆邊忙邊笑着說道。
“我們小全竟然也有朋友了。”湛飛揚很是誇張地說。
“湛飛揚,你怎麼說話呢?裴少和同桌關系都這麼好,我們小全怎麼就沒有朋友!”許經緯調侃道。
“就你話多!吃你的包子吧。”裴舟行從桌上扔了個包子給許經緯道。
“你們都坐下來吃呀——不過沒有三明治了,我今天就煎了一個三明治,被小燦拿去了。”外婆說道。
“不是吧。裴少,你天天住外婆家,還要和我們幾個搶三明治。”湛飛揚很是不服氣地說道。
“是呀!我饞外婆的三明治很久了,就等着今天呢。”
“誰說不是呢?!”
他們幾個趁着機會就要好好調侃裴舟行,難得找到機會不得好好說道說道。
而吃了三明治的顧循宥,正準備說話,就聽到裴舟行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你們吃的還少嗎?要不我親自給你們做三份嘗嘗?”
此話一出,剛剛還叫嚣的幾個人就不說話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好是唐溫說了句,
“算了吧。裴少的廚藝我們是無福消受了,還是留給以後的裴夫人吧。”
“唐溫,你這不是害我們裴少嗎?要是誰嘗了我們裴少的手藝,還會想和他談戀愛?”
“我看不一定,說不定就有人喜歡我們裴少,願意吃他做的飯。”
“要是這麼說,那應該是真愛了。”
“靠!你們幾個,一個三明治,能做的難吃到什麼程度?過分了吧。”裴舟行說着就要上去揍他們。
“那你現在做一個,讓你同桌品鑒一下。”湛飛揚說道。
“……憑什麼你說做,我就要做。大廚可是般都不輕易下廚的。”裴舟行瞥了眼顧循宥,扭過頭說道。
“好了好了,你們也憑了,感覺吃飯吧——顧小同學,嘗嘗外婆做的包子。”說着,外婆拉着顧循宥坐下,親手給他遞了包子。
早餐吃的是吵吵鬧鬧的,吃完之後,大家幫忙收拾了桌子,坐在客廳打遊戲,顧循宥就安靜地坐在那裡看着他們玩,裴舟行坐得離顧循宥最遠,倒是唐溫和顧循宥一直在說話,不知道的還以為顧循宥和唐溫是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