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拿着手裡一下,手上就沾很重的味道,施念又不好明着嫌棄,畢竟人家考慮周到。
“重?不會啊,這淡淡的沒什麼味啊?”渡天弦說的時候還聞一下,他配的時候很注意的。
就聞的這個動作讓施念頭皮發麻,他鼻子沒事吧?
施念意識到不對,趕緊從鍋裡面撈了一點到碗裡,說:“你嘗嘗什麼味?”
嗅覺出問題是會連累到味覺的,如果渡天弦嗅覺味覺視覺沒問題,那施念就出問題。現在就是靠控制變量法,确定他們倆到底誰不正常。
“我不吃,我吃過晚飯了。”渡天弦還沒懂施念的意思。
施念将碗塞到他懷裡,說:“你必須吃,你知道你現在狀況很不對勁嗎?你得吃了才知道哪裡出問題。”
渡天弦将信将疑,雞爪炖得很爛,很容易骨肉分離,本以為會很好吃,但是沾滿湯汁的肉入口卻沒有什麼味。
“是不是忘放鹽了?”渡天弦問。
施念稍微放心,好的,自己沒問題。
接下來他就被施念拖到昭娟的藥房,“昭娟老師!不好了!”
昭娟在清點藥材,所以施念和渡天弦的到來并沒有影響到他,“好好說,怎麼了?”
都活蹦亂跳的,哪裡就不好了呢?
“天弦他視覺味覺嗅覺都出了問題!您快看看。”施念着急,沒有的劇情他都着急。
昭娟也開始給渡天弦做檢查,施念在一旁圍觀。
“确實,我要弄懂你為何會如此,會很疼你要忍一下。”昭娟的醫術毋庸置疑。
在施念一通看不懂的操作之下取出細針,得出結論:“毒?天弦你最近接觸到什麼中毒了?”
渡天弦回憶不起來,這一趟出去也沒有接觸到什麼有毒的東西啊?
“還有,天弦你知道你身上有金元素嗎?你什麼時候有的金元素?”昭娟是越看越新奇,渡天弦的身體情況原先她是最清楚不過的,幾日不見竟然如此陌生。
金元素,這一下就全部明了。
“啊!”施念馬上說了一個字,“元!”
“什麼?”昭娟沒聽懂,但是渡天弦明白。
“可,我已經收起來了。”渡天弦說着也意識到不對,是出事以後才收起來的,之前呢?那一晚上的放毒果然沒有那麼簡單嗎?
大元的目的是什麼,送金元素還要附加一點毒?
施念的腦子在飛速運轉,按理說天歸城回來以後是再去一遍慶豐城的墓拿到金元素。可是現在墓已毀,金元素已經出現在渡天弦體内,劇情在給自己打補丁,使得渡天弦在這個階段拿到金元素。
劇情被修改,他們也不用再跑一趟拿金元素,不過代價就是毒,後面的劇情換成解毒。施念眨眨眼,有得忙了,自己要跟上才行,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天弦你先别急。”施念想說把大元拿出來問問,可是昭娟還在這裡,還不确定渡天弦是否想要别人知道大元的存在。
“昭娟老師,你能判斷出這是什麼毒嗎?”施念問。
昭娟搖頭:“我對毒的研究并不多,如果要研究,起碼給我一個月時間。”
“恐怕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了,天弦我們先去找師父看看他有沒有什麼辦法”施念說。
“也行,或許師兄知道得會更多一些。”昭娟說,她自己這邊也得針對這個沒見過的毒進行研究。
找到借口後施念就帶着渡天弦先走,找一個僻靜的地方把大元拿出來。兩人也不是真的想要找林行業,要不要告訴林行業真相還得等問過大元以後再說。
解毒還需下毒人。
“說說吧,你到底想做什麼?”施念也不是很想碰它,都知道有毒就放在地上。
大元依舊不說話裝死,渡天弦不覺得大元有惡意,問:“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啊,可以和我說的。”
“笨蛋,你中毒肯定不是一日兩日,還看不出它是處心積慮的嗎?隻是我想不通為什麼會把金元素給你。”施念恨鐵不成鋼。
那一晚上渡天弦疼得打滾,想來是那個時候把金元素給渡天弦的。
渡天弦知道施念說的是對的,但是大元是怎麼想的呢?“大元,我知道你沒有傷我之心,不然當初在官墓裡我就死了,你到底需要什麼可以和我說。”
說完還是沒有用,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哦不,裝睡的獸。
施念攤開雙手,示意沒用,根本不吃你這套。
“我來吧。”施念知道得上點手段。
把渡天弦稍稍拉遠,施念火決一點镯子上就着火,嗷的一聲镯子變成“小狗”在地上打滾滅火。
渡天弦急了想要去救大元,可是被施念攔下,說:“我有分寸。”
大元滾了幾圈身上的火才滅掉,站起來惡狠狠地看着施念,施念哼了一聲,說:“現在你可以說了吧,想不想再來把火。”
“人類,你在找死!”大元終于開口。
施念捏了捏拳頭,說:“那你猜猜,你會不會死在我前頭?”
面對施念的威脅大元并不怕,而是找機會跑路,對于大元來說這波先逃出來不怕沒有後續。
可是他面對的是施念,一個開着劇情外挂的男人。
“别想着跑,你敢跑我馬上派人去把你主人的墓掘了,别以為現在墓炸了就能瞞天過海。地下還有第三層對吧,沒有關系,就算是地下十八層我都給他弄出來,曝屍荒野。”
打蛇要打七寸,大元一下子就睜大眼睛,大眼珠子裡都是不敢置信。
渡天弦還是不忍心,問個話想說不必如此吧,施念沒辦法直接用用語言告訴他自己是在吓吓大元,隻好抓住渡天弦的手捏一捏。
這個動作讓渡天弦全身僵住,不敢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