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不是什麼普通水母,而且在陶源的持續攻擊之下水母忽然閃了一下,接着陶源全身一顫,手中的劍落地,痛苦地捂住手。
“二師兄?”
“二師兄!”
“離他遠點。”陶源還能說話,看來是沒有大礙。
水母不僅有毒,還有電,好就好在它沒有朝己方動手的打算,隻是安靜地趴在窗戶上一動不動,不然他們三個是真未必能防備過來。
左右觀察,施念說:“我們從牆上破一個洞進去看看吧。”
土牆不是很難的,至少對施念來說不難,土元素掏空就可以輕松進去。
“不用,水或許可以對付這家夥。”李垚忽然說。
水?施念沒懂他的意思。
“你們誰帶了水?”陶源一秒明白,就要執行李垚的計劃。
可施念還是沒有弄懂,沒能跟上二人的腦回路,什麼意思,水母怕水是嗎?
在施念困擾的時候,陶源就以為他也是什麼都沒帶。
“我去找水。”李垚說,島上經常下雨,肯定會有池塘之類的地方。
“不用。”陶源和李垚對視一眼,互相都懂對方的意思,然後開始解褲腰對着水母放水。
阿西,你們真的是,這倆神金幹嘛呢?施念轉過頭不忍直視,不過聽着水聲水母開始動了,施念也逐漸明白過來。
在秦府的時候秦二一碰到水就消失,水對這些海産肯定有一種别樣的吸引力,不過尿也一樣嗎?
水聲停止,陶源問:“施念你不過來幫忙嗎?”
不好意思,我沒有随地大小便的習慣,即使現在情況特殊也不行,施念從豹皮囊中拿出水壺遞給二人,說:“洗洗手。”
三人就這麼尴尬地對視一會兒,最後陶源接過水壺說:“你怎麼不早點拿出來。”
施念也在想,他剛才為什麼不早點拿出來,就不用看見辣眼睛的一幕。
水壺中的水倒出在角落蓄起一個小水窪,水母感受到水的存在撲通一下跳進去,一個碩大的水母竟然可以消失在水窪之中,尿也确實可以。
“走吧,解釋不通的。”施念說,這是書中的世界,怎麼可能解釋得通呢。
施念拿出小刀将窗戶挑開,率先翻進去,裡面并沒有想象中那般灰塵大東西雜亂,隻有中間擺放着一個神像,案桌上擺着貢品。
這就到銀翼出手的時候了,在照亮整個房間以後,三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那貢品竟然是一顆人頭,而那所謂的神像,糊作一團,根本沒有一個人樣。
是神像被毀,還是說供奉的神就長這樣?
李垚開始畫下這個神像以及房間裡面的每一處細節,陶源和施念就四處查找還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房間很大,但是也很空,角落裡堆着一些骷髅頭,大部分都是人的,也有少數魚類的骨頭。這王家村不簡單啊,他們上哪裡弄來的人做祭品?
施念将骨頭大緻分類,人和魚的骨頭是五五開,人是怎麼來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王家村或許不能留。
“像這樣的屋子還有一排,我們一一看過去吧。”陶源說。
這裡一覽無遺,其實沒有必要繼續浪費時間,隻是這個供奉“神”相當奇怪,在之後得多加留意。
三人點頭,各自收起自己手中的東西按照順序離開,施念是最後一個,在看着李垚翻出去的背影時,他身後的案桌發出聲響。
施念詫異地回頭,難道是神像動了?
可那個糊作一團的神像還是那樣,與施念之前看到的樣子沒有區别,不太像能發出聲響的樣子。
難道是有老鼠?窗口守着這麼大一隻水母要是還有老鼠,隻能說這老鼠比他們三都厲害。
“施念?看到什麼了?”陶源他們已經出去,見施念遲疑,還在留在裡面,就催促着他趕緊出來,同樣的屋子還有一排,要抓緊時間。
“沒什麼,這就來。”隻當自己是多心,施念不再看。
離開的那一瞬間還是發生了變故,這次卻不是發出什麼聲響,而是一隻手抓住施念的腳踝。
忽然出現的觸感比神像真的動了還駭人,施念幾乎是下意識地拿劍翻身,張勇劃過那隻慘白的手臂,手臂的主人發出一聲慘叫。
施念在慘叫聲發出的瞬間已經離開這件詭異的屋子,拉開距離拿着銀翼指着案桌,無論案桌下面的是什麼他都不會再掉以輕心。
突來的變化讓陶源和李垚隻聽見聲音,而沒有看到那隻手伸出的過程,但是施念難看的表情讓他們也及時拿出武器将屋子圍起來。
三股力量朝着屋内施壓,隻要對方是人就一定會有反應。
施念估計大約過了二十來秒,忽然從案桌底下伸出個頭來,慘白慘白的臉,一點血色都沒有,但是卻在笑。
“别别别!别動手!我是人!”那人看着施念拉弓蓄力馬上開口,再不敢故弄玄虛。
即便他說自己是人,施念他們三個也沒有放松,而是繼續盯着他,那人手腳笨拙地翻出窗,嬉皮笑臉朝着三人打招呼。
“同行,都是同行,别擔心,我和你們都是一樣的,我就一個小角色幾位别在意,我不是你們對手的。”男子嘿嘿一笑。
然後施念一箭射出,将他幾縷頭發射落,這家夥躲在案桌底下半天三個人都沒有發現,他要麼有特殊能力可以屏蔽自己的氣息,要麼他實力超強,遠超過他們三人。
無論是什麼情況,他們三個稍不注意都有可能喪命,所以這人說什麼都不可信。
而且一個實力超強的人怎麼可能會被施念所傷,他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