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渡天弦他想過,但是沒有完全想過,就比如說現在。
你要他和施念親熱他願意,可現在這個位置是他沒有想過的,在渡天弦的理解裡施念應該才應該是那個被動承受的角色。
也就是施念不清楚渡天弦的腦回路,不然他一定讓兩人先比比,看看是不是每個地方都比他大。
還沒等施念有下一步動作,渡天弦轉身就想跑,好吧,他承認自己還沒有想清楚。上或下的區别比人和鬼的區别都大,至少目前的渡天弦還無法接受。
都到這步了他居然起身離開,這把施念弄了一個莫名其妙,他直接抓住渡天弦。
“你幹嘛?”施念問他,一臉怨氣。
“我,”渡天弦還沒想編好解釋的話,在施念眼神的追殺下莫名心慌,說:“我忽然覺得今天不是時候,改日好嗎?”
你撩了就想跑?本來施念在這邊沐浴更衣好好的,啥事沒有,你來撩一手起火了就走,如果今天真的讓你跑了豈不是很沒有道理?
在渡天弦推開門離開之前,施念速度更快的一手将他撈在懷裡,說:“你現在才想着要走是不是太晚了?”
渡天弦沒辦法反駁,本來就是他先挑起來的,真走了豈不是讓施念很難堪,可他又确實接受不了做下面那個。
要不,和施念商量一下?
在有這個想法之後渡天弦的掙紮稍微弱了些,施念見他似乎也不是很排斥,那就繼續吧。
施念抓住機會抱着人往後面的床上倒去,這樣兩人又能回到床上,并且翻個身就可以。
但沒注意到這個床與平時睡的有些不同。
“咚!”
施念整個後腦勺直接撞在拔步床的床沿上,他要是矮一些可能都撞不到,偏偏是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全身力氣撞上去,當時,内心就爆粗口了。
誰家客棧放拔步床啊!放個塌不省事嗎?
“施念!”渡天弦急了,掙開他的手去看被撞到的地方。
施念抱着後腦勺百思不得其解,不是,為什麼這麼疼啊,不是有痛覺減免嗎?檢查了一下痛覺減免還開着,但是腦袋上的痛感又很真實。
哪裡出問題了?不僅僅頭在疼,手也開始疼了,不行,得向系統反饋一下。
系統接到這個消息也是略感震驚,沒錯,看出了ai的震驚,不過一會兒就給出了答案。
“經過檢測,痛覺減免系統仍在運行,并未出現減弱或者罷工的迹象。”
“不靠譜,你們當我傻嗎?疼不疼我自己感覺不到?”施念對這個人工智能不滿已久。
然而這次人工智能竟然靠譜了一點點,它回複:“鑒于系統并未出現異常狀況,這邊已為你預約醫生進行檢測。疼痛原因來自多方面,我們需要醫生的反饋才能做出相應對策。”
好吧,至少不是智障般的重複回答。
關掉系統界面,溫和的氣息從渡天弦那邊傳來,他在用木元素治療施念的撞傷,疼痛随之消失,就好像異常錯覺。
好得太快了,快到施念轉眼就忘了疼,專心緻志看渡天弦擔憂的樣子。
雖然渡天弦的治療完全沒有必要,但架不住施念高興,就樂意看見他擔心自己的樣子。
腦袋的疼痛很短暫,系統應該沒有出問題,那出問題的是施念。他不太明白這代表什麼,是不是外面自己的身體也出問題了?
答案得等到那所謂的醫生來了以後才知曉。
“還疼嗎?”渡天弦小心地觸碰他被撞到的位置,确認沒有撞出包或者血。
以施念這麼強悍的身體和防禦力怎麼可能會被撞傷呢,關心則亂罷了。
施念拉過他關心的手放在唇邊親吻,“不,一點都不疼。我們是不是該繼續了。”
“啊?”渡天弦還沒反應過來,什麼,你還要繼續?
說完施念不容反對地将渡天弦摁倒,這次為了他不讓他再有機會逃脫,施念直接是一隻手就牢牢控制住渡天弦的雙手。
渡天弦的雙手舉過頭頂,想要動卻發現完全動不了,直至此時他才意識到施念的力道是何等的可怕。
能在不被認可的情況下強行拿起他泣武刀的人,即便隻有一隻手,他也掰不赢,以前隻是大概有個印象,現在才是切身感受到差距,心裡明白這個差距之後渡天弦知道可能沒得商量。
不過現在他還不慌,施念控制住他了又如何,他想過怎麼繼續嗎?對此施念表示你還是見識太少了。
而渡天弦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還在說:“你的手用來控制我了,後面你想怎麼進行呢?念。”
有些話你不說還好,說了隻會覺得在挑釁。
施念嘴角上揚,說:“你怎麼知道就不行呢?”
說的不如做的,施念俯身先是吻住渡天弦的嘴唇,接着是喉結,一步步往下。最後咬住他的衣帶,沒有右手并沒有多大影響。
連那未曾解開的衣帶也含在齒間滑落,直至露出白皙的皮膚,随着掙紮的動作感受到冷風。
渡天弦在微微顫抖,随着施念溫柔的動作,他開始有些期待,害怕的情緒雖然再減退,但依舊有。
這點動作自然被施念收入眼底,他是個會反思的人,自己是不是吓到他了,如果自己在渡天弦還不願意的情況下做了什麼,那以後會不會給他留下心理陰影。
凡是急不得,就算是挑逗,逗他超過限度就不太好了。
兩人都在猶豫要不要,“念,等等。”先開口認輸的是渡天弦。
“嗯?”施念等他說,其實沒有關系的,隻要你說一句不願意我就會停下。
“那個,我想,這種事情我們留到成婚以後再做可以嗎?”思來想去找出這麼個理由渡天弦差點把自己羞死。
但好在施念腦回路不太一樣,他想到好像這個世界男風也不是很盛行,甚至還很排斥,你居然想到了成婚,有意思。
要是之後真的往這個方向去發展,那肯定相當刺激,施念欣然同意,說:“可以是可以,不過,你今天打算怎麼補償我?”
蹬鼻子上臉,連這都不會他就不是施念。
渡天弦想了想,反正隻要不做到最後一步其實都能接受,而且不滅掉火他自己也相當難受。
所以在施念放開他的時候,渡天弦坐起來,衣服從他肩頭滑下,說:“我可以,用别的方式幫你解決。”
“什麼方式?”
渡天弦自然不敢大張旗鼓地說,不過上前輕咬施念的嘴唇,然後在他耳邊留下一句話:“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