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連施念這麼厚臉皮的人都紅溫了,主要是他也确實沒有這樣做過,更不會有人幫他這樣做。
那畫面光是想想都會覺得頭皮爽到發麻。
看到施念臉紅到耳後,渡天弦内心十分滿足,看來你也不過是個雛鳥,裝那麼成熟幹嘛。
這樣子好嗎?施念還在天人交戰,門被人敲得邦邦響。
“施念,你還好嗎?我來看看你的傷勢。”昭娟的聲音也一同響起。
有外人打擾是最麻煩的事情,雖然門鎖着,但并不能任由她繼續敲下去。
兩人間迅速降溫,誰也沒有心情想那檔子事,施念還算衣冠整齊,隻能由他來應付昭娟,而渡天弦一聽到這個聲音直接化身鴕鳥掀起被子躲進去,祈求千萬不要被人看到。
門一打開,昭娟看到就是滿臉通紅氣息不勻的施念,“你還好嗎?”
“我沒事,老師有什麼事嗎?”施念是來打發人的,不想過多交流,要是被看到什麼就不太好了。
“你看上去不想沒事的樣子,不久前我還聽到很大一聲咚,是撞到了嗎?”昭娟覺得有必要再給施念把一次脈。
說着昭娟就要擡腳進屋,施念眼疾手快,推了昭娟的肩一把,讓她轉了一個圈又轉出去了。
“老師我真的很好,沒事,有什麼事情晚飯的時候再說吧,好嗎?”
施念說完話就把門關上,一點反駁的機會都不給人留,要是渡天弦衣冠不整的樣子被看到了他會發瘋的。
昭娟站在門外腦子暫時宕機,大哥,你要不要看看什麼時候了?天已經黑了很久,晚飯?宵夜才是吧。
回到床邊,渡天弦隻露出一截頭發,施念握在手中,冰涼卻很舒服,發質很好。
“念,人走了?”渡天弦感受到施念的氣息就問。
“嗯,沒事,我們先休息一會兒吧。”施念不管不顧躺到渡天弦的旁邊。
“不過,你确實需要昭娟老師,我總覺得你的氣息很不對勁,而且你的手傷也需要再看一下。”渡天弦比誰都擔心施念的手。
施念是那樣一個驕傲的人,如果以後都拿不起槍了,渡天弦會恨自己一輩子的。
“嗯,先等我睡醒再說吧,正好有些頭緒沒有理清楚。”施念将渡天弦攏入懷中,讓渡天弦的腦袋可以靠在他的肩上。
再這個插曲之後,之前被施念強行壓下的疲憊又湧了出來,天大地大都不如現在先睡一覺,他的精神也十分疲乏。
渡天弦睡夠了,卻也沒說什麼,和施念相擁而眠。
醒來的時候天還沒亮,施念是被餓醒的,昨天守着渡天弦是一點沒吃。
一想到所謂神仙還要辟谷,這就是所謂的“神仙”日子,要他過這樣的日子不如去死。
“天弦?”施念低頭看見渡天弦毛茸茸的腦袋,原來他睡覺是會炸毛的嗎?
渡天弦早就醒了,可以說他捧着施念的臉玩了半天,施念一點反應都沒有看來是真的很累。
“醒了?你體内氣息非常紊亂,應該是和你手傷有關系。”渡天弦算得上半個藥修。
趁着施念睡着好生研究了一通傷勢,診出他沒有别的問題以後渡天弦就在想要怎麼和施念說,至少這個月他不能再動用任何法力,有什麼事渡天弦替他去做就行。
後續骨頭長出來了,要複建的時候折磨才剛剛開始。
“你呢,這個月就好好休息,哪兒也不能去。”渡天弦還沒說完呢,施念就接着說:“我知道,我已經把這家客棧包下來了,這一個月我哪兒都不去,前提是你都要陪着我。”
面對施念求表揚的表情渡天弦什麼也沒說,伸手去捏他的臉,你昨天捏了還沒還回來呢。
“但是之後我得帶你去一個地方。”施念在為後續做準備,也是為了給渡天弦一個驚喜。
“什麼地方?”渡天弦問。
自然都是驚喜了,肯定不能現在說,“到了你就知道了,現在就是不能說。”施念要賣關子。
“都行,那之後呢?你有什麼打算嗎?”渡天弦問。
“去有這個陣法的地方,給它全部毀掉。”施念的計劃很簡單。
隻要因此死亡的人少了,那蘇瑞圖總有一次會因魂魄缺失複活不了,不知道能不能用這個方式提前幹掉boss。
“好。”渡天弦不再多說,施念不提,那他也不提。
二人在床上又說了好一會兒話施念才把人拖出去吃早飯。
這個點客棧的廚子還沒起,隻好先到街上逛會兒。
陶源醒來時,李垚先找到他,知道他們要先去一趟藍天家,有些話還是要提前說清楚。
“你是說,五師弟六師弟之間矛盾很深,甚至鬧到要動手的地步。”陶源吃驚。
發生這些的時候隻有李垚還在場,被他添油加醋的一說兩人之間自然是血海深仇的樣子。
“是啊,我就怕是與掌門有關,這次我要與掌門通報。”李垚說。
陶源也不是一個沒眼睛的,他自己會看,“不太像,你看昨日,施念擔心五師弟的樣子就不像是有矛盾的。”
“我也不是很懂。”在陶源說完後,李垚很難自圓其說。
“你先别和師父說,等我回師門再定奪,走吧我們去吃早飯。”陶源還是想問問藍天決,心裡有個答案才好。兩人之間有沒有矛盾都不能讓師父來解決,到時候隻怕能求的唯有大師姐。
客棧的大堂裡,渡天弦和施念正在吃早飯,看到陶源二人走近。
“二師兄三師兄一起啊。”施念很自然叫上他們。
“嗯。”陶源想了想,還是問問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吧。可還沒開口,就聽見兩人的對話。
“你嘗嘗這個。”渡天弦說。
“我夾不了,你喂我。”施念要求。
渡天弦也很自然地夾了一筷子喂到施念嘴裡,“好,我喂你。”
陶源李垚二人的表情和見鬼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