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的自然是一些表達相思之情的話,渡天弦怎麼可能給她帶,流藝便以為是自己亂跑惹他生氣才不會帶話。
所以流藝立馬開始讨好:“诶喲,小天弦我錯了,我下次絕對不亂跑不給你添亂,你就幫我在施念面前說說好話吧。”
自藍天家那次一别,這麼多年了流藝還記着當初在地道初見施念的那一幕。想着若是渡天弦肯在中間牽線搭橋,她說不定能和施念有什麼可能。
“而且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你都說過你算我娘家人了,我嫁得好肯定不會忘了你的。”流藝的異想天開讓渡天弦很是無奈。
“放棄吧,施念有喜愛的人了。”渡天弦迅速打斷她的幻想。
“喜愛的人?”流藝還沒想明白,渡天弦已經轉身離開。
他來到施念身邊說:“我們快出發吧,在一個地方呆得越久對我們越不利。”
“好。”施念想要牽他的手,這次渡天弦竟然沒有躲開,而是很自然地牽起他的手。
流藝還在二人後面想,施念究竟會喜歡誰。
一月前。
昭娟和陶源輾轉來到藍天家,沒成想藍天決竟然不在,她們也就多等了兩日。
這兩日間陶源從昭娟那裡知道不少當初的事情,比如昭娟進臨仙門時,那時的掌門已經病危,冉勝宇進師門的時候隻有七歲。
可說來說去,也沒有說到施念頭上。施念當年怎麼進臨仙門的可以說有目共睹,平時雖然任性乖張,但直到今天也沒有做過什麼忤逆師門的事情。怎麼就被掌門如此區别對待呢?
“當年老師你進臨仙門時,可有世家子弟不許入門的規矩?”陶源忽然想起了什麼。
昭娟也正是為此事奇怪,說:“沒有,這個規矩是林師兄當了掌門後自己加的。”
“看來,這就是問題的源泉了。”陶源做出判斷。
“根源?”昭娟不解。
還未等陶源開始分析,外頭傳來動靜,打斷二人交流。
“可讓你們久等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藍天決跨步進入小廳。
她采藥多日,今日一回家就聽到昭娟來了,她還在臨仙門時昭娟隻是一個小女孩,與她并沒有多少交集,連等兩日,想來肯定是有重要事情才會如此。
“師姐,多年不見,倒是依舊風采。”昭娟起身打招呼。
藍天決一改往日冷面,笑着說:“你才是,這天下第一藥修的名頭啊把我們藍天家都蓋過去了。”
兩人說笑後,就得進入正題。
“你等了兩日,想必是有重要的事吧,是有什麼難解的疑難雜症嗎?”藍天決問。
昭娟有些不好意思,說:“不是,隻是想要向師姐你打聽一件事。”
“何事?”
“師姐當初為何離開臨仙門?”
這話一出藍天決臉上出現了幾分為難,昭娟馬上說:“若是涉及什麼秘聞,師姐不說就是,是我唐突了。”
她本意是找個話頭,可好像說到什麼不該說的了,那就立馬略過去,主要打聽施念的事情要緊。
藍天決搖頭,說:“倒不是什麼秘聞,不過在此之前我得問清楚,你們為何而來?”
這下子倒是讓昭娟有幾分為難了,直說吧,這不是敗壞林行業名聲嗎?萬一背後有什麼隐情怎麼辦。不直說吧,會不會覺得自己不真誠,然後用一些話術打發自己了事。
“陶源,你去别處等吧,我和師姐單獨聊聊。”昭娟知道這些話到底不是他能聽得得。
等昭娟把事情理清楚了,再來叫他也不遲。陶源明白,不多問起身行禮去到院子看假山石。
在他走後,昭娟才說:“師姐,是這樣的,掌門師兄有六個弟子,他這些年對臨仙門對弟子都是可以的。但這最小的弟子受到了一些委屈,鬧得很是不快。師姐與掌門師兄認識最久,知不知道他為何會這樣對待自己的弟子?”
說出這話來藍天決倒是想起了什麼,問:“那個小弟子是不是施念?”
“師姐你知道?”
“不能說知道,隻能說猜到,他上次來我就該猜到的。”藍天決想到施念,诶,他父母知道應該會很難過吧。
果然有隐情,昭娟忽然坐直,認真聽藍天決說話。
“這些事我可以告訴你,因為我知道你心善,在未來肯定會保着幾個孩子,但是你絕對不能将這些事告訴任何人,包括陶源,你可以做到嗎?”藍天決說。
藍天決有自己的考量,事情真的無可挽回的地步,昭娟或許可以幫上這孩子。
“師姐,事情若是真的到了這個地步,我答應你。”昭娟說。
有了昭娟的保證,藍天決這才說起當年。
藍天決的師父是臨仙門的老藥修,因為喜歡雲遊,在藍天決小成以後就離開臨仙門去往四方,他後來也是昭娟的師父,隻是時間上錯開了。
那段時間藍天決留在臨仙門自己煉藥背藥譜,直到當時王掌門帶着自己的兩個弟子歸來。
她和王掌門那邊沒有多少接觸,王掌門帶弟子遊曆五年有餘,沒見過也正常。
至于王掌門帶回來的兩個弟子,一個是臨仙門萬衆矚目的大師兄,一個是平凡人家出生但是天賦非凡的林行業。
兩人身上都有四種元素,區别在于大師兄沒有水,林行業沒有火。這等天賦再讓王掌門挑十年也挑不出更好的存在。
有這兩人在,臨仙門未來定是絕世無雙,可偏偏事就壞這個理不清的王掌門身上。
都是自己的弟子,可在這兩位弟子中王掌門更加偏疼自己大弟子,他相貌好,出身好,更重要的是性格好。
門中事務大師兄都能打理得井井有條,更别說修為高,脾氣好,在門中也是喜歡大師兄的人遠多過林行業。
林行業生來孤僻,常常自己獨來獨往,這樣子的性格也使得更沒有什麼人會去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