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自己想象中的畫面,施念也不急,幹脆借着滴落的血珠說話。“按照卦相,這出口不在上,不在下,而在中。”施念故弄玄虛,“是而藏于山中,不讓外來着所見。”
接着施念指向一個方向,意思是入口就在哪裡。都是來尋寶之人,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痕迹。
然而第五煙這時候偏偏呆得很,愣是反應不過來,問:“那是要挖過去的意思嗎?”
說得施念略帶崩潰,問:“你們就沒有帶爆破的符咒?二十多張就夠了。”
大手大腳的日子過慣了,是反應不過來常人很難有那麼多符咒的,何況是爆破用的符咒,寫一張需要耗費的法力很多。家中要養三個以上的靈修才能随時拿出那麼多符咒。
這裡都是江湖人士,哪能拿出這麼多符咒來。第五煙雖然有點錢,但也不代表買得到。
施念說完就知道他們沒有多少符咒,可施念也沒有啊,他從來都用不上也就沒想到,好在是渡天弦站出來說:“我可以破開。”
他說他可以,那就一定可以,不等他人多問,渡天弦拿出自己的泣武刀。一年多以來,他已經将刀法融會貫通。
僅憑破空一刀就劈開一個可供人行走山洞,控制力可以說在見過的人中數一數二。看來在沒相見的一年中,他又有奇遇。
也不知道他遇到的是哪位神仙人物,刀法便是施念看了也解不出其中玄機。
“哇。”一衆人感歎。
其中最驚訝的還是蘇瑞圖和第五煙,本以為渡天弦修為肯定平平無奇,沒想到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這樣一來,這個小團體上的生态位會發生一點變化。
“路已找到,你們先走吧。”施念怕被暗算,準備走在最後一個。
被他刀過的蘇瑞圖突然說:“為何,你準備走在最後面暗箭傷人嗎?”
他居然好意思說這話,施念也不惱,說:“那我走在最前面。”說完施念就搶先一步鑽入洞中,留下他們面面相觑。
“大小姐,咋辦?”有人問。
“跟着走吧,我們人多怕什麼。”第五煙倒不覺得有多大危險。
走在最前面的施念悄悄在牆壁上留下一顆改裝過的炸彈,掩藏在昏暗的山壁上根本看不出來。
最重要的是它是用火藥做成的,所以不能靠辨别法力來發現它,啟動的方式則更加簡單,隻需要周圍有一點法力就足以引爆。因為火藥量小,一切都在可控的範圍内。
施念先進來,後面人猶豫的時間就給了施念布置陷阱的機會,誰說走在前頭就不能玩暗算?
等他都走過一段距離後才有人跟着,而且還是渡天弦,這越發讓施念覺得渡天弦已經認出自己。可其中還是有很多看不懂的地方,看出來了不給點反應嗎?
後續的每個人走來都很平靜,炸彈沒有被啟動,想來都是老實人,不太會在自身安危都不保的情況下做出什麼事來。
當然,這也有例外,比如說蘇瑞圖。
等他走到施念布下陷阱的位置,果不其然炸彈炸開了,洞口本就不結實,炸開以後所有的碎石都在往蘇瑞圖身上壓去。
以這個大boss的實力來說,躲開或者湮滅碎石是件再輕易不過的事情,可這也會側面展露他的實力,現在就暴露在後續過程中有人防備該怎麼辦?
正在他為難什麼都沒有做的時候,渡天弦伸出了手,根本沒有人看清楚他是怎麼瞬間從施念身後到了蘇瑞圖身邊,還把他倒到安全地方,除了施念。
他可是眼睜睜看着渡天弦“殺”過去的,施念現在臉上就寫着四個字,“自作多情”。
人家心善,是個人都會救,或許渡天弦都沒有想過施念這個人,心中更沒有這回事。隻有施念一個人傻子一樣多思多想。
“你沒事吧。”渡天弦看人确實沒事這才說。
“沒事,多謝施公子救命之恩呐。”蘇瑞圖說這話的時候是笑着的,但在施念看起來就是那樣的惡毒和猥瑣。
“你剛才,做了什麼嗎?”渡天弦不是傻白甜,他一定是看出什麼來才會這樣問。
蘇瑞圖能做什麼呢,唯有裝傻,“沒啊,我就和你們一樣從這兒過,你說說我這是命不好,還是這路本身就有點問題呢?”
還試圖轉移視線懷疑别人,渡天弦看了他一會兒,沒多說什麼繼續往前走。
“既然這裡會塌,還是早點離開為好。”渡天弦說。
沒有人懷疑這話,就怕自己走得太慢被活埋,本來還有些長的路線很快就走通到了底。
外頭的光明不像是正常的陽光,它沒有帶來一點溫度,反而是無盡的寒意。
這讓施念想起水火兩種元素,按照大綱的說法,這兩者相生相克,一并出現也要一并吸收才行。這裡會不會有兩種元素?
想着又搖頭,哪會兒出現這麼早啊,冰火都是最後要吸收的東西,劇情才過一半而已。
一想到後面還有那麼多内容施念就頭大,不過施念馬上找到逃避的方式,反正商蕊兒沒死不會有什麼戰争,後續劇情會空白一大段,施念那時候換個地方散散心。
先給渡天弦拿到挽龍再說,越想越嫌棄自己,怎麼自己就偏偏忘不了他呢?他又是個沒心沒肺的家夥。
剛想到這裡渡天弦從洞口走出來打了一個寒顫,低溫沒給施念帶來什麼影響,卻不代表别人能接受。
已經到了渡天弦這個修為還能感受到寒意,那便不是什麼普通的低溫,而是某種來着靈魂深處的力量在壓制這些外來者。
這一點渡天弦意識到了,但施念因為感受不到這股壓制,就單純的認為渡天弦就是被冷的。
暗暗嫌棄渡天弦,也不知道多穿件衣服,施念心裡默默念叨,想着自己好像是有一些皮草,可是該怎麼拿給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