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監控不是字面上的意思,而是說,他們有手段知道現在鳳南的情況。
不是施念那種派人盯着看的辦法,而是玩家購買了某種設定,能夠随時知道天辰的動向。
在之前施念以為就是單純的畫面或者聲音監聽,施念采取的方法是凡事不說那麼明白,然後每次行動都找不同的人。
如今看來,不是這麼一回事,無論是商野的死亡還是昨晚的襲擊,對面人收到信息的速度是不太一緻的。
時快時慢,在施念接近戰場的時候對方收到消息就快,而自己遠離戰場,比如昨夜,他大部分時候都不在,所以對方反應不及時。
這個監控,是施念自己?
想到這裡施念忽然冒出冷汗來,怪不得,難怪他覺得不對勁。想來那兩個氪金玩家是知曉自己真實身份的,所以在自己身上做了手腳。
與之相反的,是渡天弦,他的行為就是别人不知道。又或者,在他身上做了别的手腳,還沒有暴露出來。
“施念。”渡天弦見施念臉色難看,有些着急。
“我,我沒事。”施念頭疼。
很難不頭疼,這怎麼玩啊?以前各種防備别人,現在好了,自己才是那個最大的破綻,如果天辰想赢,那自己就不能出現在正面。
“念兒,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施百毅都看出不對勁。
“都說了沒事。”施念離開戰場,準備回去和系統溝通一下。
幾人面面相觑,沒看懂這是怎麼了,還好是渡天弦說:“我去看看施念。”
回到房間,施念被疲倦覆蓋,這次主要是心累,自己這幾個月殚精竭慮在對方看起來肯定很好笑吧。戰局根本什麼都沒有改變。
如果不是昨晚誤打誤撞自己不在戰場,估計戰局也是一敗塗地。
看着施念毫無精神地趴在桌子上,渡天弦想安慰,卻又說不出話來,他不知施念為何會如此,不是才打赢嗎?
“天弦你回去吧,我腦子很亂,沒辦法說話。”施念其實也不是亂,而是有些後怕,自己這麼久才反應過來,說不定已經被利用來做了很多事情。
暗地裡不知道還有多少雷在等着自己,随便爆發一顆都足夠覆滅天辰,他不能再輕舉妄動了。
所以他躺回床上,繼續和系統做那些無聊的對話測試,這一夜,他要試出,究竟如何才能做到監控别人。
“我陪你。”渡天弦知道自己幫不了施念,能做的就是陪着施念。
他難過自己就陪他難過,他開心就陪着他開心。渡天弦也爬上床,睡在一邊。
“你也不嫌擠。”施念吐槽。
“你不嫌我就好。”渡天弦不在意。
看他還有心情發牢騷,證明情況還沒有到最嚴重的時候。至于發生了什麼導緻施念好像很痛苦渡天弦想不到。
隻能趁着和施念接觸的時候觀察,轉頭一看施念睜大個眼睛瞪着天花闆,好像在生氣?
渡天弦正要問,施念忽然做起來,說:“對啊,我可以反過來利用!”
“啊?”渡天弦被吓到。
“沒事,繼續休息。”施念躺回來的時候已經不喪了,反而饒有興緻,哼着歌,想着自己要怎麼反擊。
而渡天弦還是不理解他這一驚一乍都在做什麼,不過不理解也不耽誤他喜愛這樣的施念。
雖然奇怪,也不失可愛張揚。
施念和渡天弦接連兩日都宿在一起,一下子軍中就多了别的風言風語,其實在普通士兵中并沒有什麼。
聊兩句當個談資,并沒有多少人在意深究,但那些在軍中有些官職的,對這種事情卻格外敏感。
畢竟當事人不太一般,要知道施念現在已經不單單是一個東陽城的紅人,更是整個天辰的紅人。
前線捷報傳來,給重壓之下的天辰一絲喘息之機,施百毅将功勞都記給一衆年輕人。他年紀大了,能拿的爵位獎賞早已到頭,但他的孩子不一樣,以後能做到什麼程度他也猜不到。
軍報中詳細了施念和渡天弦謀略英勇,總之誇得那叫一個天花亂墜,他倆連帶着臨仙門幾位都成了風頭無兩的人物。
同時這裡面再傳出一些八卦秘聞就更是有趣,也多了些想要使壞之人。人們最喜歡的兩件事,一是把别人捧成神,二就是把神拉下來。
所以施念和渡天弦同宿就是一個很好的由頭,背後之人仿佛在說:你看,雖說别人家孩子厲害,也有那種不堪之面。
帶着各種不同心思的話語接連傳到施百毅耳中,他都當沒聽見,還下令軍中不得傳流言。
不過還是要提醒一下施念,他若是鬧得厲害,以後對他恐怕不是什麼好事。
他對施念的态度一直都是,你隻要不鬧得太難看,都不會管。畢竟人有點癖好很正常,再說了他相信施念是個有分寸之人。
“元帥,你找我們?”施念帶着渡天弦走來。
閑了兩日,施念心中有了大概計劃,那就是按兵不動,以後具體的行動都由渡天弦來,而施念則在明處吸引注意力。
招不再多,好用就行。主打的就是一個以不變應萬變。
“有兩個好消息,一大一小你想聽哪個?”施百毅賣個關子。
“小的。”施念說,驚喜就是要循序漸進才不浪費老天的每一分安排。
“你要找的地方找到了,在禦聽,那裡曾是仙家修煉的上乘之地,不過幾十年前發生了地震,這才發現下面還有個活火山,怕出事,就沒有人再去了。”施百毅早就聽說施念在四處打聽一個地方。
既要有高溫又同時有冰雪泉水之類的,施百毅聽說後就開始幫忙安排,他有些經驗就讓人去有雪山的地方打聽,果不其然有了結果。
“禦聽,真的?”施念還沒反應過來,這下好了,水火元素也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