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緊時機拿到手,說不定,天辰這邊很快就會出現一個神,還是攻擊力史無前例的武神,到那個時候看南溟還怎麼應對。
“你呀,這麼容易高興過頭,那第二個消息不得高興成什麼樣子?”施百毅覺得施念還是孩子心性。
“什麼?”施念期待,還要好事?
“陛下給你們倆封了爵位和軍職,更多的,要等你們回到皇城當面封賞,且有意為你們指婚一位公主。”施百毅說完自己先笑。
笑完發現兩人闆着個臉,仿佛在告訴他,你好元帥,這并不好笑。施念無語地說:“我還以為是什麼呢。”
“你小子,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施百毅覺得施念還是年輕了,所以才這麼不知深淺。
“意味着什麼?”施念不明白。
“你有可能達到,甚至超過你祖父。”施百毅可是對施念寄予厚望。
這一點換在渡天弦身上也是一樣,打退南溟,拿回三城解了天辰之危,他是不是就可重提舊事,為自己的母親鳴冤,送渡遊去死?
明明隻是開始渡天弦就已經在期待那個畫面,但指婚這一點确實令人不爽,渡天弦便想,等渡遊一死,他便和施念隐居起來,誰也别想逼迫他們。
“哦。”施念還是興緻缺缺,對他而言這些都比不上水火兩種元素重要,甚至這第二個消息都算不上好消息。
“賜婚這種事情有你母親在周旋,你不必擔心,隻是若陛下真的有意,你别來亂的。”施百毅提醒。
“什麼叫來亂的,意思是我可以跑路或者和皇帝說,你這是□□?”施念口無遮攔,差一點施百毅就要動手揍人。
“你胡說什麼?”施百毅瞪大個眼睛,胡子都快上天了。
“我就是覺得老皇帝想一出是一出很荒唐。”施念說完都覺得好笑,兩家不是表親嗎?哦,這個時代好像不講究這些。
“你們倆也别驕傲自滿,援軍快到了,那時候我們也要考慮一下怎麼把北安城拿回來。”施百毅不再被施念帶着節奏走,而是說到下一步。
他們的任務永遠都不是守在這裡,必須拿回原本屬于天辰的地方。
“好,隻是,這個期間我們需要先去一趟庭聽。”施念想着,時間應該還不急,把剩下兩種元素全部拿到把握更大。
施百毅立馬拒絕,“不行,就算要去,也得等援軍來後商議下一步,不急于一時,這幾天人就會來,到時候你再安排也來得及。”
轉念一想,施念自己在解除監控之前最好是什麼都别做,因為他一旦把人引到庭聽去搶了兩種元素,那渡天弦不就完了?
很大可能要渡天弦自己獨自去,要不,就等大師姐他們回來,讓他們陪着渡天弦去,施念也好放心。
“好吧,那我們先走了。”施念思考清楚後便不再強求。
倒是渡天弦心中多了很多想法,還未到校場就試探性地溫:“施念,元帥說的指婚,是真的假的?”
考慮得如何了,施念一直不給他回答,渡天弦隻好開始明裡暗裡提醒他,沒想到施念卻說:“怎麼,你很期待?”
他說這話并沒有太多意思,純粹是怼多了人的條件反射,卻惹得渡天弦很是不快。
“你明知我意思,不願就罷,不必特意拿話刺我。”渡天弦說這話是氣話。
真要他放棄施念他也做不到,可被施念這麼說心中不免難受,他既擔心施念拒絕,又擔心施念不拒絕也不接受。
渡天弦這麼鬧脾氣,施念再遲鈍也反應過來,趕忙拉住渡天弦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指婚這種事情在我身上是不可能的,我又不喜歡女子,何況那些個公主名義上都算我表親,怎麼可能。”
皇帝的那些盤算又不是拒不掉,施念覺得這種事情根本用不着擔心。
可渡天弦與施念對視,反問:“那我就有可能?”
“是我失言,抱歉。”施念還是不答。
急了,渡天弦抓着他的手臂,可又問不出口,想了一會兒換一個說法:“施念,我想等報仇以後,找一個地方隐居,再也不理這些俗事,你願意和我一起嗎?”
基本上好多文的男主都有這種想法,折騰一圈帶着嬌妻美妾找個孤島隐居,施念想到這個畫面就覺得熟悉。
而且隐居就意味着沒人伺候,施念是萬萬适應不了這種生活的,要自己洗手做羹湯,他還是比較想要點外賣。要知道,施念是那種洗澡都要泡泡浴的人,吃不了一點生活上的苦。
“我還是比較想回去繼承億萬家産。”施念說。
因為他真的有億萬家産可以繼承,對于渡天弦的提議他腦子想都不想就說。
這在渡天弦眼裡就是施念不答應與之複合。在和施念相處的這些日子他産生了一種幻覺,一種施念還是那麼愛他的幻覺,此刻像是被澆了冷水,木讷地說:“嗯,好。”
說完渡天弦就轉身離開,他已經用盡全部的力氣去問,得不到答案何嘗不是一種答案。
施念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心軟,卻還是沒有做什麼。現在施念的計劃就是裝蒜,拖着,畢竟接下來的每一步都離不開渡天弦。
等着大結局施念就離開,從此以後就當彼此人生都沒有這個人。他承認,他還愛着渡天弦,所以會忍不住和他接觸對他好,施念也承認,他就是過不了心裡這道坎。
接下來幾日兩人都很默契地不提這件事,也不再住一間房,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直到援軍到來。
這次來的援軍除了三萬兵馬和糧草外,還來了兩員大将,都是天辰領兵的好手。
鳳南的氛圍也因此輕松不少。
得了消息,施念他們被一早叫來議事閣等着兩位将軍,之後要怎麼收回北安城今日的讨論或許就會有個結果。
施念正在發呆,一擡頭,穿着铠甲的兩人邁大步進來,其中一個爽朗的口中喊到:“施元帥,好久不見。”
而另一個不說話的卻讓施念變了臉色,怎麼是他?施念馬上去看渡天弦,他低着頭看不出表情,但想來肯定不會很好受。
因為來着不是别人,是渡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