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念和渡天弦迅速找好位置,打算給這幫流寇一點驚喜。
二人剛收起銀翼挽龍落到地面上,還沒有來得及出手,又是一幫人殺出來,他們似乎埋伏很久,因為之前施念他們飛在空中這些人又做了僞裝的緣故這才看不到。
這些人各個都持長兵器對着流寇就是一陣胡亂砍殺,雖然實力上并沒有很強,架不住人多且下手快。
幾乎在交手的一瞬間流寇就倒了大半,最後那個頭頭若不是施念喊了一聲刀下留人且出手相助,那是一個活口都沒有。
“你是何人?敢來我天辰作惡!”其中一人對着施念說。
在這個關頭出手确實會引得人胡亂猜想,尤其是自己還出手救下一個酷似南溟人的家夥。
按照一般小說的發展,現在應該先賣一會兒關子,再激怒雙方,接着對面不自量力地出手再被自己打服。
最後慢悠悠地留下姓名,成為江湖傳說。但這些對于施念來說有些太拖沓了,明明一句話就能說清楚的事情居然要寫兩三章。
他直接了當地拿出自己的令牌,說:“東陽城施念,你說我是誰?”
早在打退南溟之時他已經是天下聞名,還用在這個時候浪費功夫?報出名來比什麼都好用。一套流程下來都省了渡天弦說話的功夫,他趁機将活口用金線綁住免得跑了。
對面人一聽這名字都愣了,紛紛把手中武器丢下,跪下來拜。
用得着這麼隆重嗎?施念都驚了,不至于吧,怎麼搞得自己好像立地成佛了一樣。
結果那些人擡頭整齊地喊了一句:“拜見師祖!”
氣勢十足,把施念從驚訝變成震驚,這都是什麼鬼?
“我們,認識嗎?或者說我和你們師父認識嗎?”施念覺得一定是有人在背後和自己開玩笑,不然不會有這麼荒唐的畫面。
“師祖!我們久仰您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凡。”看來他們完全沒有去聽施念說話,開始自顧自地說話。
施念隻好逮住其中看上去還機靈的那個,問:“你們師父是誰?”
這下子施念看上去就非常不好惹,隻好老老實實地說:“白鹭城,第五家家主第五煙。”
好嘛,原來她傳出來的。聽到這個名字也不用再繼續追問了。
壞消息,她還在後面傳自己的話,但好消息,終于不是壞話了。他施念該感動?不敢動。
“她人現在在哪裡?”施念得把人找到,警告她閉嘴,要是她再說些什麼怎麼辦?
底下跪着的人沒說話,隻是用手指了指身後。
施念不用回頭就知道有人在靠近,一個女孩帶着槍風風火火地殺來,口中還罵到:“誰敢動我第五家的人!”
然後就差點和施念撞上,施念隻是一個轉身就和她錯開,第五煙一個趔趄後站直一看,竟然是熟人,臉上瞬間變成了驚喜。
“施念!天弦!怎麼是你們?”第五煙歡喜上前,迅速把槍收起來。
她一走近,施念就後退一步說:“是你,在外面傳我是你師父?”
這下子她尴尬起來,但還是厚着臉皮說:“這,這不是遲早的事情嗎?再說了,我幫師父你傳播美名有什麼不好。”
“别,别,我不認識你啊。”施念可不記得自己答應收她為徒,而且他哪有時間去教導一個弟子啊,他和渡天弦的二人世界還沒過夠呢。
但第五煙順勢提起:“你說過的,隻要我能過你十招,你就教我槍法。你堂堂威武将軍,東陽王府世子不會想要出爾反爾吧。”
如果今天施念不收她為徒,誰知道她會在背後說什麼。稍作思量施念就說:“就你?還能過我十招?”
“能,我絕對能,不信你現在就試試。”第五煙短短幾個月的時間是進步不到哪裡去的,但她這麼自信,倒是讓施念有些不确定。
“不信我們現在就比試一下,我要是過了十招,你可得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啊。”第五煙這段日子每日都在和南溟人鬥智鬥勇,進步确實很大。
但要對上施念其實她心裡也沒有底,隻能拼了。她有這個氣勢施念倒是很欣賞,先手拿出黑岩,意思是你既然覺得自己可以那就來試試。
動手前渡天弦特意在施念耳邊說一句:“讓讓她。”
這一下子施念倒不是滋味了,抓住渡天弦問:“什麼意思?你在意她?”
“想什麼呢?她畢竟是家主,在這麼多人面前丢了人以後該怎麼帶領一個家族啊,再說了,她和我一樣都是對抗南溟的人,這時候不可鬧太僵。”渡天弦覺得好笑。
都什麼時候了施念還在吃醋,不過他這樣倒是非常有趣。
“好,看在你的面子上。”施念放不放水具體還要看第五煙如何表現。
對着渡天弦溫柔地說完,然後對着第五煙說:“你先出手。”
同樣都是槍,槍法力道以及施加在上面的法術都會使得兩者之間的差距巨大。尤其是在第五煙出手後更是能感受到這種差距。
刺、掃對施念都沒有用,他輕易躲開,再用黑岩擋下一招。
施念那邊紋絲不動,而第五煙手已經震麻了,即使如此她還是繼續強攻,不給自己留一點後路。
不用施念怎麼反擊,第五煙已經筋疲力盡,别說十招,如果施念不放海,她連一半五招都過不了。
她的基礎有問題,難道第五家沒有教她練槍的?怎麼基礎會這麼差?
最後施念先行收手,這個時候不過八招,第五煙急了,“施念你想反悔?”
施念一笑,說:“你要是想拜我為師就住手,我怕你沒有手再練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