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做?”施念心說他都沒有想好怎麼做呢?你倒是安排好了?
“正好,之前的皇城府尹自盡了,你可以頂替他。我的人會幫你,你照着師爺給的詞本審案就行。”梁銘想着夠施念的工作既要重要凸顯他的地位,又不能太為難人,也可以就此把各方勢力全部控制在自己手中。
在施念看來就是有點颠覆三觀,這就是關系戶的待遇嗎?
當夜施念還是去了太子府,不為别的,據說他家新添了一個女兒。梁愛華讓施念無論如何都要去看看,甚至願意陪着施念去。
未免一直被催,施念帶着兩箱子禮上門。這可讓梁銘和太子妃都大吃一驚。
第一次來到這裡沒有宴席,隻有溫馨的一家人,太子妃還非常客氣地讓施念抱抱孩子。
即便他百般拒絕小家夥還是塞到了自己手裡,看着不到三月的嬰兒施念一時間心情複雜。
隻好維持着一個僵硬的姿勢,見狀梁銘讓人趕緊把小姑娘抱下去,不再為難施念。
“怎麼樣?有沒有想要一個孩子的想法?”梁銘說。
隻這一句話,施念立馬猜出背後的故事,“是不是我父母親找過你了?”
“呃,郡主姑姑沒有那個意思,就是說如果你看到孩子有觸動,可以考慮納個妾。”梁銘說着也覺得有些為難。
“六,殿下别管這些事了,我不想要的。”施念明确拒絕,以免他們之後還要打算。
算是一個尴尬的插曲,梁銘無心多做安排,施念不願意以後自己就有理由回絕那些有的沒的。
“不說這些了,你現在身體好些了嗎?”梁銘問。
“就那樣吧。”施念說不出個好壞,好也罷壞也罷都隻能維持這樣。
“你不必擔心,你身邊有那麼多能人異士,還有渡天弦,或者他成了神就能有辦法。”梁銘是最期待渡天弦成神的人。
這樣子他們一統天下的大業就沒有什麼人可以成為阻力。施念隻是想,或許吧,誰清楚成神後有沒有用呢?
“殿下打算怎麼料理南溟?”施念從他的話中聽出一些打算。
“自然是,天下都要歸辰。”梁銘已經不用像以前那樣小心翼翼,遇到什麼都不敢說。
現在他想說什麼,想做什麼都可以擺在明面上,他将是天底下最高位之人。
對此施念并不反對,南溟可以決定開啟一場戰争,但什麼時候結束卻不由他們說了算。
為何不趁着這最好的時候拿下這天下呢?施念從來都不覺得商蕊兒的想法有錯,最多就是不切實際,相較于能力來說好高骛遠。
但她的有志氣這一點是很令人欣賞的,不過如今地位置換,而天辰這邊沒有任何必要留情。成王敗寇的規律施念一向很認同,你們沒有這個能力一統天下,為何不換成更有能力的人來?
“那便祝陛下與太子殿下功成。”施念端起茶,以茶代酒說。
“成與不成,還要看你們施家與渡将軍。”梁銘貫徹一個想法,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我施家定肝腦塗地。”施念不會替渡天弦做決定,即便知道他會怎麼決定也是一樣。
“那你有什麼想要的嗎?”梁銘為此苦惱很久。
要知道他家已經是富貴無極,還有什麼好處是他皇家能夠給的呢?
“我,我想看電影。”施念忽然非常沒有腦子地說出這句話。
這是他覺得無聊的表現,也是他對于那個不确定世界的幻想。雖然暫時自己是離不開這裡了,但萬一呢?
“電影,是什麼嗎?”梁銘還沒習慣施念這種說話方式,以為什麼小地方的風俗。
“就是戲曲,不說這些了,今日時間已晚,明日不是還要去判案嗎?”施念想着自己在這裡呆一會兒意思一下就可以。
“那我讓人送你。”梁銘安排。
對于審案這件事情,施念心情是很複雜的,因為他不會。這和他過往坐在辦公桌前的經驗完全不符,他這人最多就是有些普世的價值觀。
好在梁銘想到了這一點,讓他去暫代府尹一是為了将重要位置全部牢牢把控在自己手裡。
二來單純是想試試施念是否還有别的能力,即便他什麼都不會,下半輩子混吃等死都沒問題,靠着他之前做出的貢獻都夠養他幾輩子。
但如果他還有别的能力呢?那僅僅養着不免可惜。
抱着這種想法施念趕鴨子上架來到了公堂。換上一身官服那是什麼毛病都來了,一瞬間施念覺得自己很像那種電視劇裡面的貪官污吏,不過他還是想做個好官。
旁邊的負責記錄的師爺頭發胡須花白,再一看周圍,是個人都比自己老成穩重,施念不得不裝起來,不要顯得太年輕太不懂事。
第一次審案梁銘也來了,有太子坐鎮自然是什麼問題都不會有,如果不是施念來審的話。
師爺朝着施念說:“大人,可以開堂審理了。”
“嗯,好,那開庭吧,不是,開堂吧。”施念心說怎麼什麼資料都沒有,這麼随便的嗎?
接着一堆人被押了上來,為什麼要說一堆呢?因為一個接着一個,根本看不到盡頭。
“你們,誰是原告?”施念看愣了,這混亂的場面是要做什麼?
“大人,冤枉啊。”然後沒有一個人聽施念說話,開始哭鬧,本就混亂的場面更加雪上加霜。
眼看就要收不住,梁銘準備自己出手時,施念拿着驚堂木一拍桌子說:“全部給我壓回去!”